上,因疼痛而颤抖着。
它原以为,她会先处理自己被它咬伤的伤口,但她没有那么做,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把变热的手绢和湿布浸到水里,再覆上它的灼伤处,直到它的手背和胸前不再冒烟,也不再浮出一颗颗的水泡。
那浸了水的布,的确减缓了它的疼痛,慢慢的,它放松下来。
她轻轻的抚着它的额头。
那手心的温度,莫名抚慰了它。
好舒服。
呆呆的,它看着她,只觉得她摸着自己脑袋的手,好温暖、好温暖… … 就连妖怪们都嫌它脏,但她却替它疗伤,还安慰它。恍惚中,它只觉得自己像是窝在一处最温暖安全的地方,疼痛不知何时悄悄消失了,它的眼皮子渐渐沉重了起来,几乎就要闭上眼,在她的抚摸下进入梦乡。但下一瞬,她收回了手。
当她把手收回去时,它有些失望,好希望她继续摸摸它。
它张开眼,只见那女人站起身,柔声交代道:「你别乱动喔,我去找些东西来支撑你的脚。」
她起身,抽出插在腰带上的匕首,到一旁捡来大小适中的坚硬枯木,削去枝叶,又从巨岩上扯下一段藤蔓,然后回到它身边。
看着那个跑来跑去的女人,它慢慢坐了起来,一边蜷弯着身子,舔着自己断脚上有些发痒的伤口。
然后,她回到了它身边,跪坐了下来。
它怀疑她是否知道,阳光在这段时间里,又悄悄移动了位置,她已经脱离了光照的地方。
「我帮你的腿绑上这木棍,这样你比较好走路,好不好?」她开口问。
它吸吸鼻子,警戒的看着她脖子上的辟邪项链。虽然她把项链收进衣服里,但还是能看到一小部分。「只要你不攻击我,项链上的法阵就不会发动。」似乎是注意到它的视线,她开口解释。它仍是盯着她颈上的项链看,然后再看着她受伤的手臂。它的利牙,在她手臂上凿了两个血洞,她还是没有处理它们。
从来没有人优先照顾它,不知怎地,这让它胸口有些热热的。
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它把受伤的脚伸了出来。
见状,她松了口气,忙小心翼翼的,以藤蔓把木棍绑在它断掉的腿上。
它歪着脑袋,两只手都缩瘪在胸前,戒慎地看着她的动作。
「绑上这个之后,你走路时就有支撑,比较不会痛。」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着的药草,捣碎抹在它伤员处,交代道:「这药草会帮助你复原的。」
它看着自己被敷上药草的伤口,忍不住凑上前,闻了闻。
那东西,有着青草的味道。
它喜欢这个味道。
「别舔掉喔。」她微笑提醒。「那可不是食物。」
抬起眼,它瞧着这个有着好心肠的女人,不禁有些愧疚。
它咬伤了她,她却一点也不在意。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它想也没想就低下头来,有些抱歉的舔了舔她手臂上被它咬到流血的伤。她吓了一跳。它只是想替她止血,跟着才慢半拍的想到,人类都不喜欢妖怪触碰他们。它原以为她会打它,不禁害怕的瑟缩了一下,甚至准备逃走。
可她却只是笑了出来,还伸出了手,摸摸它的头。
「谢谢你。」
傻傻的,它看着这个女人,喉头和胸口莫名一阵子紧缩。
她和它道谢呢,第二次了。
眼眶几乎又要涌出泪水,谁知它的肚子却在这时,再次的发出了饥饿的声响。
咕噜咕噜!
她一愣,笑声如银铃般迥荡在森林之中。
「抱歉,你还没吃饱吧?」她缩回手,把竹篮提过来,再拿了一个饭团给它,「来,快些吃点。」
剎那间,一股莫名的情绪浮上心头。
它过了一下子,才想起来,那种感觉叫「尴尬」
不过,它真的好饿,原先那个被它吃了一半的,已经掉到了地上,被它自己压烂了。它接过那颗大饭团,大口大口的吃着。她微笑看着它吃饭,然后才开始处理自己手上的咬伤。风,吹得林叶沙沙作响。
阳光又悄悄移动了些许。
「我叫紫荆。」她说。
当它吞下最后一口饭团时,她微笑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看着那个女人,它舔着手里的饭粒。
很久很久以前,它的确曾经有个名字。
它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了,但当她询问它时,那个曾经被用来呼唤它的名号,从记忆的最深处浮现。
「影… … 」
怯怯的,它张开口,沙哑的用那久违的人类语言,说出那遥远之前,曾经被人用来称呼它的名。
「夜影。」
夜色朦胧。回到家的紫荆,点上了一盏灯,自己一个人吃着晚餐。一碗饭,几盘小菜,一锅热汤。坐在门廊边,她喝着热汤,一边瞧着那在月下的高山。
云,飘来,又去。
出森林,她要花上将近半天;下山,又要再走上一个时辰。
每当她上山到供奉地,再回到家时,总已是将近午夜。
他说,他叫夜影。
他会说人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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