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修抚平她肩头的衣服,低声:“我有办法帮你,让你和你儿子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什么办法!”段静程瞪大了眼睛,激动地指尖颤抖,“我要和我儿子永远在一起,你帮帮我!”
“别急。”覃修笑意涔涔,道:“听说古时一个部落有一种祭祀的方法,若是被火烧死的人,用火和活人祭祀就能复活……”
“火……”段静程眼前闪过她无数次幻想的段季泽死去时的熊熊烈火,身体便开始颤抖。
她紧紧攥住覃修的衣服,问他:“怎么做,祭祀……告诉我!”
真是个疯女人。
覃修不悦地抽出自己的衣服,从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她。
“按照这个上面说的做,其余的我会帮你。”
“好,好……我要和我儿子永远在一起。”段静程手忙脚乱地去翻怀里的小册子。
覃修却摁住她的手,警告道:“不能着急,也不能让人知道,如果成功,我就是你的信徒,会永远帮助你和你的儿子;可如果失败,你的儿子就会再死一次!”
“不,不要……儿子不能……不能死……”段静程赶紧把册子塞进怀里藏起来,流着泪向覃修保证:“我一个悄悄学,我不会让别人知道……”
“好,听话就好。”
覃修满意地笑着,转身退出病房。
……
.
这段时间江穆野去疗养院看望段静程时,依旧是院子张薄在接待。
“她最近怎么样?”江穆野刚从替段季泽治疗的私家医院出来,又赶来这里,刚下车就询问张薄段静程的情况。
张薄红光满脸,高兴道:“情况很好,发病的日子见少,平时还会自己看看书,能看书就证明心静,心静下来对病情只有好处。”
“那就好。”江穆野松下一口气。
段静程的病情变好是莫大的好事,否则如还是之前那样,他真不知该怎么对谢星舟交代。
“你来了?”段静程果真如张薄所说,面色红润不少,见有人进门甚至会主动打招呼了。
江穆野冲她点头,让张薄先出去,自己坐在病床旁陪着段静程。
他们闲聊了几句,段静程一直没有发病叫他儿子——这是病情好转的迹象。
但江穆野望着病床上面色苍老、眼角细纹入鬓的人,一个他当成亲人照顾了四年多的人,心里竟觉得有些失落。
只是这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遏制住了。
江穆野不由在心底自嘲发笑,他果真是恶有恶报,自食其果。
他在谢星舟那里当替身,也在段静程这里当替身,就不知不觉当上了瘾,现在谢星舟真正爱的人回来了,段静程的亲生儿子也回来了,他还觉得怅然所失,真是不要脸极了。
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孟思怡发来短信,说他们已经到了,问他在哪里见面。
江穆野回复她:我来楼下接你们。
他收起手机,替段静程掖了掖被子,站起来准备出门。
只是病房门刚打开,就看见要见的人已经到了,此刻正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
他们今天终是要见的,终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的,只是约好时间地点江穆野能有喘气的余地,像这样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竟一时乱了阵脚。
谢星舟只觉得有人从他天灵盖往身体里淋了整整一盆铅水,让他身体的各处血液和神经都凝固住,让他做不出反应,丝毫动弹不得。
他怎么会在这里看见江穆野?
怎么会在段静程的病房看见江穆野?
孟思怡不是要带他来见当年段季泽救回的那个人吗?怎么会是江穆野呢?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谢星舟不是圣人,那时候他那么喜欢段季泽,在得知段季泽“死去”的那些日夜里,他怎么可能没有像段静程那样阴暗地期盼过死的另有其人。
只是他是个正常人,他有理智,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怪谁,才压下了心头邪恶的想法。
更何况他现在对段季泽已经死心了。
然而看见江穆野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无法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有他自己。
错在他不该标榜自己对段季泽的爱有多纯粹,爱到恨不得他当初没回去救江穆野,让江穆野死在那场火灾了;可后来他却又在江穆野身上做尽腌臜事,甚至让心里对段季泽的那份感情慢慢往江穆野身上转移。
他真是闹了一个又当又立的大笑话。
谢星舟呆愣许久,终于苦涩地扯起嘴角笑了一声,喃喃:“原来……是你啊……”
江穆野担忧地看着他,急切地朝他走去:“星舟……”
“我没事。”谢星舟后退一步,避开江穆野的手。
“我改天再来看段姨。”谢星舟对一旁同样愣神的孟思怡道,转身快步跑开了。
“星舟!”孟思怡要追着他去,被江穆野拦住。
“算了,让他自己静一静。”江穆野长吐一口气,转身靠在病房外的墙上,抬头看着走廊上凉白的灯。
他被灯光晃了眼,不知道今天的见面是不是太唐突,太无法让人接受。
他只知道看见谢星舟刚刚面色苍白的样子,他心痛极了。
“我去楼下抽根烟。”江穆野直起身,对孟思怡礼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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