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其他人,连他自己都已经快要习惯,一发烧醒来就是两三天之后。
褚瑴看了看时间,“三个小时了。”
听到褚瑴的话,莫嫌略显意外,“三个小时么?”
“嗯,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吃的?”
“不饿,想点想吐。”
两人说话间,护士已经挂好了针贴好了固定针头的胶布,“莫先生,好了,小心手哦。”护士收好东西,识趣离开了。
她听叶医生普及过主人家的情况,知道这位莫先生是褚先生的伴侣。
等护士离开之后,褚瑴才在床边坐下来,“除了头晕想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嫌摇头,“没有,就是感觉有点热。”裹在被子里的身体热烘烘的就仿佛在炉子里被烘烤着,头也一并在其中,烘得他头晕目眩的难受。
“不舒服就闭着眼睡。”
莫嫌闭着眼睛点头,想起几天没有回家的孩子,他有些挂念,“闹闹睡了么?”
“睡了。”
“我考完试了,别把他送走了好吗?”一想到因为他考试的缘故,小家伙就被迫离家,莫嫌就有些心疼,小家伙本来就特别黏他们,这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也不知道闹得有多厉害。好不容易回家了,他又病倒了,他怕褚先生转头又把孩子给送走了。
“嗯,好。”
“阿征呢?回去了么?他好像只请了一天的假……”
听着没有精神的人,一直絮絮叨叨的念着,褚瑴有些不悦,“不想睡?”
话音中的不悦那样明显,莫嫌烧得昏昏沉沉的脑袋被这短短的几个字吓得一激灵,耳朵准确的捕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快,他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的褚瑴,“……您不高兴么?”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褚瑴微微挑了挑眉,“你觉得呢?”明明自己都烧得没有多少清醒的意识了,还再惦记这个惦记那个。
听到褚瑴这明显带着怒意的反问,莫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笑,褚先生好像真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褚先生是不会这样明确表示自己的不悦的,以前他的情绪总是很内敛,他高不高兴,生不生气,从言语和举动中是从来不会显露的。
莫嫌伸手去拉他,被褚瑴反手一把压住,“护士刚刚说什么转头就忘了?”
“没有……”莫嫌摇头,“你还忙么?”
“有事?”
莫嫌说,“如果你不忙了,能不能陪陪我?”
他话音落下,褚瑴就缓缓应道,“不忙。”
听到这矜持的回复,莫嫌就往床中间挪了一些,“那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我有点冷……”虽然是瞎话,但是莫嫌却不敢睁着眼说,说这话的时候,他是闭着眼睛的,这样得寸进尺的举动他第一次做,多少有点不自在,也怕被拒绝,只能仗着自己烧得头晕脑胀,放肆一次。
他闭着眼睛却竖着耳朵,身旁半响都没有人靠近,耳边倒是有些动静,他闭着眼睛,却不知道这动静是什么声音,他有些纳闷,难道这要求真的太过,把褚先生给吓走了?
莫嫌悄悄睁开眼睛,一睁眼,却发现刚刚坐在床边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莫嫌一愣,真的走了?因为他刚刚提的那个要求?
这愣神的片刻功夫,他突然感觉身后的被子被掀开了,他一转头就看到褚瑴正掀开床另一侧的被子,翻身上了床靠近他的背后,然后从背后将他拥入了怀里,“快睡。”
几乎是一瞬间,莫嫌的耳朵爆红,他赶紧闭上眼。
……刚刚那要求竟然是他提的么?!
莫嫌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有点失速,也不知道身后的褚先生听没听到,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和褚先生躺在一张床上,还是以这样亲密的方式……
之前考试前的那次,他以为褚先生会留宿在他的房间,可最后证明是他胡思乱想,褚先生安顿好他,就绅士的离开了他的房间,他的小鹿白白乱撞了一回。
这样算不算太逾距了?
但是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这样也不能算太逾距吧?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了闹闹……
想到孩子,莫嫌的脸更红,那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对褚先生提出那样的要求——
“快睡,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
一出声,莫嫌就后悔得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莫嫌却尴尬得想要挖条地缝钻进去。
这刹那,身后的怀抱烫得几乎要灼人,莫嫌羞耻得想要将自己团成一团,他蜷缩着身体,想要挣脱身后的怀抱,但是他一动,就被身后的人抱了一个满怀。
褚瑴打趣他道,“你没有胡思乱想着急否认什么?”
莫嫌低低的哀嚎一声,却不敢接话。
“莫嫌?”
莫嫌简直想要哭了,褚先生这一本正经的人,突然促狭起人来,简直让人无力招架。
“莫莫?”
莫嫌尴尬得只想原地消失,但是很遗憾的是,他做不到。
怀里的人浑身红得就像煮熟的虾子,本来就还病着,再逗下去就有些不像话了,褚瑴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不逗你了,快睡吧,我守着你。”
莫嫌埋着头不说话,褚瑴也不再逗弄,抱着他,让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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