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么?反应过来了么?”见他起身有些急,一时没稳住,卫远征急忙伸手扶住他,帮着他坐稳,“是不是头晕?你刚刚发了烧,起这儿急做什么?”
“发烧?”天旋地转的感觉不好受,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这感觉太熟悉了,“我在哪里?”
“真懵了啊?”见他还没反应过来,卫远征有些担心。
黏腻的汗粘着头发贴着额头上,背上一阵一阵的冷汗凉意从背上泛过,衣服也被汗黏在身上,眩晕还一阵一阵往上冲,胃里的翻涌感也一阵强过一阵,他强忍着“……阿征,我的眼镜给我一下……”
“哦哦,对,眼镜,等一下,我给你拿。”卫远征腾出一只手扶着,伸手去床头柜替他拿了眼镜,“来,眼镜。”
莫嫌接过眼镜戴上,眼前模煳的一片终于清明,他环视了一圈房间的轮廓和摆设,确实不是那间他住了几个月的熟悉卧室,这里是褚先生在B城的公寓。
“我怎么睡在这儿了?”他呐呐的低喃。
“你送闹闹回来你忘了?闹闹今天出院,管家说你回来就不舒服,一躺下就开始发烧,烧了几个小时用了退烧药都退不下来,褚先生让医生给你挂了针,针才拆一会儿,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卫远征抬起他手背给他看,手背上还贴着医用胶布,胶布上有血渍。
莫嫌看着自己的手背,混沌的脑子里渐渐忆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冰冷的被子,温暖的怀抱,苦涩的药干涸的喉咙……他发冷的时候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久违的母亲抱住了几欲没顶的自己,驱散了冰寒,但是被子里那异样的气息却让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想起来没有?”
莫嫌略微迟疑点了点头,卫远征没有发现他的迟疑,只当他还因为发烧头晕脑胀。
“医生说你跟闹闹一样,都是环境突变导致的应激性发烧,”说起这个,卫远征也无奈,“我真是服了,你们爷俩儿真是绝了,小的水土不服,大的也水土不服,臭小子,你可是土生土长的z国人啊!可怎么得了?”
他大概知道一些他身体突然这么差的原因,但是他不想在小孩儿面前表现得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还年轻,身体底子亏了,慢慢养总能养回来的。他和他母亲不一样,他不会让他像他母亲那样明知亏了底子还被生生耗垮,他会好好让他养着,不为生活所苦不为孩子所累,他应该去上学,好好享受他这个年纪该享受的时光,好好生活,而不是再一次去复刻他母亲的悲剧。
听到自己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发烧,莫嫌轻轻叹了一口气,“上次也是。”上次去瑞士的时候,他以为只是自己刚生下闹闹身体没有恢复,没想到现在都半年了,还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那就应该不是没恢复,是体质的改变。
卫远征皱眉,“上次?你去瑞士的时候也发过烧么?”
莫嫌点点头,“嗯,去瑞士的时候我和闹闹也是这样的状况,只是那次一落地就开始了,这次还等了两天,有进步。”说到最后他还不忘打趣自己一番。
卫远征却听得只想敲他的头,“那你怎么没说?臭小子!”
“怕你担心,离着这么远,你听着也是干着急。”
“还有理了是不是?”
莫嫌摇头告饶,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莫嫌一身黏黏煳煳想要去洗澡,房间里温暖舒适,卫远征也不是老顽固觉得他生病就该好好捂着,在莫嫌的指示下在衣柜里顺利找到居家的服饰,扶着把他送进了浴室,他不放心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人独自一个人在浴室里折腾,他就隔着一扇门坐在外间等。
看到那一柜子区分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时,他心里说没有触动是假的,这个褚先生做事周全又有分寸,让人打心底里舒服又不会过分逾越过界。
如果莫莫一开始遇上的是他……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卫远征怔愣的想给自己来一巴掌醒醒神,他在想什么?!
莫莫谁也不该遇上,他该离这些人远远的,平静又平淡的过属于正常人的生活,他应该按部就班的念书,找工作,然后找个温柔善良的姑娘结婚生子,过平常人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不是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莫嫌洗完澡用浴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走出浴室,看见坐在浴室门外的卫远征时吓了一跳,“……阿征?!你怎么坐在这里?”
被打断思绪的卫远征双手抱胸,翘着一双逆天长腿,脑袋往墙上一靠,慢悠悠的撇嘴,“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这不是怕你摔倒在里边儿没人知道么?”
莫嫌无奈的失笑,他摸到洗漱台上的眼镜戴好,“哪有这么严重?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发个烧,没事了,别担心。”
卫远征插科打诨,“我不担心啊,我就是怕你再折腾,那位叶医生会借机敲诈我,知不知道?我今天被他敲去了五张签名,我的签名价值千金,你算算你这发个烧我损失了多少?”
莫嫌脚还有些虚软乏力,热水洗去黏腻却洗不去乏力,他借着洗漱台微微支撑了一些身体,边和卫远征说着话边擦着头发,“叶医生?”
“哦,褚先生家的家庭医生,长得体体面面,皮是医生瓤是奸商,他当时读什么医科啊,读商科赚钱铁定Z国首富!”卫远征哼笑道,听说这医生还是那位褚先生的朋友,果然跟商人是朋友的医生也跟商人是同科同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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