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躺了下来,她确实是要要好生的睡上一觉的,她有些困了,也是有些累了。
等到烙衡虑回来之时,她睁开了双眼,也是知道他来了。
“怎么,吵到你了?”烙衡虑走了过来,也是坐下,想来也是知道沈清辞已醒的事情。
“恩,没有睡,”沈清辞的坐了起来,再是给自己移动了一个地方,而后便是躺在烙衡虑的腿上,”只是放了小梅子回去,否则,怕是长青都是要找我哭了。”
而她将白梅说给她的事情,也是告诉给了烙衡虑,烙衡虑听后,果真的也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长青何时变蠢了。
这世间,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沈清辞一直都是这般认为的,若不是如此,怎么还会有如此多痴男怨女呢。
“阿凝,他醒了。”
烙衡虑突是开口,而后认真观察着沈清辞的神色。
沈清辞的长睫微微的颤了一下,如晴光映雪般,却是没有说什么。
“他?”
他是谁?
是那个人,怎么的还没有解决,不是说,下了山之后,所有的恩怨,也都是一并抵肖,他们各不相欠。
“他想要见你,”烙衡虑轻抚着沈清辞的发丝,有些事情,总是需要一个最终,他说他要一个终,一个结束,一个真相。
沈清辞翻了一下身,不想说话,她对于那个人仍是厌恶透顶,有时想起,便是想吐。
烙衡虑的手指放在她的发丝之上,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沈清辞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个结,他也知道,而这个结便是齐远,至于要如何的去解,一切也都是由她。
渐渐的,她的呼吸到是平稳了很多,这也是睡熟了。
“叽叽……”
小狐狸跳上了烙衡虑的腿,也是不时摇着自己蓬松的大尾巴。
“怎么,你又饿了?”
“叽叽……”
小狐狸坐在他的腿上,一双眼睛也是湿潞潞的般着泛着雾气,到真如同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般,其实它也真是孩子的,也只是两月大的小狐狸而已。
“我带你出去,别打搅她了。”
说着,便是单手抱起了小狐狸,也是让厨房帮着它准备一些东西吃。
这小狐狸的味口很大,妙妙都是没有它这般的难养,妙妙一日吃上四顿便是可以了,可是小狐狸不行,它有时一日都要吃上七八顿,可就算如此,好像也都是都是塞不饱它的小肚子。
这般吃下去,好像总是有些不对,此地本处雪山,应该也是有人见过年年这种奇怪的狐狸才对,叫声怪,性子也是怪。
烙衡虑抱着小狐狸去了书房之内,也是让厨房做了些吃的东西送来。
不久之后,厨房已是煮好了大半只兔子,还有几条鱼过来。
小狐狸高兴嗷了一声,便是跳到了地上,趴在那里吃了起来,还不到一尺长的小团子,可是这吃起来,真也是有些可怕,这么多的东西,哪怕是妙妙,有时也是要吃上一日才行,而妙妙都是顶了三只小狐狸的体型了。
一名大夫跟在长更的身后走了进来,这是本地最为出名的大夫,普通的病症到也都是难不了他。
等到他了之后,便见一个年轻贵气的公子,正坐在里面,一手也是捧着杯子,那通身的气派,精贵的长相,还有一身贵气也是令太夫不由的在心中倒抽了一口气,而后便连头也都是不敢多抬一下。
“你帮它看看。”
烙衡虑将自己的衣袖撩了起来,使是见到他的腿上,此时正趴着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小小一点点,现在团起来的话,那么便是更小了。
“这是雪狐。”
大夫一见小狐狸,不由的惊呼出了声。
“恩,雪狐?”
烙衡虑将手放在小狐狸的小身体之上,若说是雪狐的话,那么,也是应该是吧,毕竟就是雪山之中的狐狸。
“公子可否让在下认真的查验一下?”
大夫小心的问着,而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纯正的雪狐。
烙衡虑将小狐狸抱了起来,再是放在面前的桌上,小狐狸仍是睡着,可能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很安全,所以就连醒也没有,小尖嘴也是趴在桌子上面,一条长尾巴也是舒展了开来。
大夫连忙的过去,也是将桌上的小狐狸看了一遍又一遍。
通身雪白,无一丝的杂毛,身体也是娇小,比一般狐狸微短一些,身上并无普通的狐狸身上的味道,反道是隐隐有种药香味。
确实是雪狐,也便是他们雪山之中最是最为珍贵的雪狐。
“不知道公子这只雪狐从何而来?”
大夫忍不住的激动问着,这雪狐一般的都是长于雪山当中,一般也是不易近人,而烙衡虑怎么的弄来这么一只小狐狸的?
“那里来的。”
烙衡虑淡淡的指了指外面,也便是雪上的方向。
小狐狸动了动自己的小耳朵,好像也是感觉不到暖意了,它睁开了双眼,便见自己趴在桌子上,而后再是跳到烙衡虑的腿上,还非要拉过他的袖子替自己盖上,这才是缩起小身子继续的睡觉。
“那便是雪狐无疑了。”
大夫说着便越是激动了,一双眼睛一直也都是在冒着光的。
“怎么的,可是本公子的小狐狸,有何差错不成?”
“不是,不是,”大夫连忙的摇着手。
“公子误会了,这只雪狐无丝毫过错,只是在下太过意外罢了,雪狐是雪山中的天生至宝,它们从来都是不亲于人的。”
“它可以说我的夫人养大的,自是同人亲。”
烙衡虑也是任着小狐狸将自己的袖子当成被子盖,说这小东西是沈清辞养大的也是不为过,它还在狐狸娘胎之时,也是吃不饱喝不够的,后来还是遇到了沈清辞,便是有的吃了,什么虎肉,狼肉,蛇肉的,便是连蛇胆也都是吃过了,更不用提其它。
第1004章 小狐狸上妆了
一般人可是养不起这般能吃的小狐狸,对了,他怎么都是忘记了,那株血参上面,可是有着它的牙印在的,这能将血参啃上一口的,绝对只有这么一只。
“这到是难怪了。”
大夫轻点了一下头,“这雪狐若是亲人的话,也必是在幼时才行。”
“听你的意思,它可有何种不同?”
烙衡虑将小狐狸的小尾巴拿在手中玩,它到是乖的不动。
“是有大的不同,”大夫抒出了一口气,才是说起了这只雪狐的事。
而准确的说,小狐狸确实是一只雪狐,而非一般品种的狐狸。
雪狐只有长临有,也是生存在雪山当中,生性十分的聪明,机警,少有人见过。
据说它们聪明如人,所生活之处,也都雪山之巅,哪怕再是厉害的猎人,也都是未必见过。
再是加之雪狐的数量十分稀少,这山中到底是否还有雪狐,也都是无人可知,据闻雪狐的寿命十分长,可以活到几百年,也正是因此,所以它们长的十分慢,也都是需要食用大量的大型动物为生。
也是之所以,这大夫见到雪狐才会这般的激动,不只是因为雪狐十分稀少,也是因为雪狐的唾液是好东西,有愈合伤口,解百毒之用,若是平日的有红伤之时,只要雪狐的一些口水,不能说是瞬间愈合,却是止血的好东西,身为大夫,怎么可能不想要这么一只狐狸的,这样的话,日后若是有人有了红伤,血流不止的话,那么只要让雪狐舔一下伤口,不就是省了不少的药出来。
“原来如此,”烙衡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年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狐狸,也是难怪那只母狐会让年年跟着他们下山,这只狐狸确实挺难养的。
这饿的快,吃的多,还特别的挑食。
“除去这些,还有何种禁忌不成?”烙衡虑再是问着大夫。
大夫想了想,而后摇头,“其它的到是没有,雪狐十分聪明,也是善于表达,若真的有哪里不对,不用人说,它自己便会让人知道。”
烙衡虑将小狐狸抱了起来,也是轻轻摸着它身上柔软的白毛。
“你并未见过雪狐,而我的这一只,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大夫怎么可能不明白烙衡虑之意,雪狐本就是山中之物,也是因着自身的这些原因,所以有不少的人都是想要得到,若是被人知道这府里有只雪狐的话,便会麻烦不断。
这只雪狐目前太小,它想要长大,少说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这般可爱的,让人于心不忍,若只是想要雪狐的唾液还好,要是被人放了血,这个小东西,怕也真的要长不大了。
“长更,你送下大夫。”
烙衡虑吩咐着长更,长更点头,便是送了大夫出府,而在走到门口之时,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张银票,直接塞在大夫的手中,那一张冷脸,也让大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下冷战。
“记住你的话,否则,后果你知。”
这般冰冷冷的威胁,也是让大夫的额头发凉,渗出了点点冷汗出来,明明这般冷的天气,可是他却也是真的被吓到了,直到很久之后,当是他想起长青这道警告之时,还会莫名的心生冷意,头皮发麻。
他用力抓紧手中的银票,几乎都是要赌咒发誓了,这才是向着自己的医馆而去,直到她到了之后,才是将手中拿着的银票拿出来。
而银票上面的数字再是吓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五百两的银子,竟然是五百两的银子,他就算再是看诊个十年,也都是赚不得五百两的银子啊。
至于那只雪狐的事情,他突又是打了一下冷战,看来这雪狐之事,他要烂在自己的肚子里面才成。
“送走了?”烙衡虑问着进来的长更。
“是,”长更拱手回道,“公子放心,他不敢将此事说出去。”
“恩,我知道了。”
烙衡虑再是将小狐狸抱了起来,“雪狐?”
这左看右看都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原来到真是不简单的,也是难怪长的如此慢,那么说,它的那只狐狸娘不就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了。
都说雪狐一族十分难有子嗣,这小狐狸能生出来,命到也真是好。
“长更,你让长意过来一下。”
烙衡虑再是将小狐狸放下,而后吩咐着长更。
“是,”长更拱手应着,也是出去找长意过来。
不久之后,长意走了进来,也是站在了烙衡虑面前,等着主子的吩咐。
“你可有办法,替它染下毛?”
烙衡虑将怀中的小狐狸交给了长意,长意的善易容,将这只小狐狸变变样子应该不难,这般雪白的,有些太过扎眼,一名普通大夫都是可以看的出来,想来这只天生便是香喷喷的狐狸,也是不能瞒的太久。
还是染染的好,变变毛色,至于这香喷喷也是好说,他们府上本就是做香料的,天天给它熏香,也能说的过去。
长意将小狐狸托了起来,让它睡在自己的手心里面,这白生生的一团,挺好看的,染了未免有些可惜,而他想了想,到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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