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跌倒”的场景,未免有些好笑。
“那也太不吉利了吧。”纪尧微微垂着眼,轻声道。
“我也这么觉得。”蒋衡说:“所以不如再重新‘开始’一次。”
“我也想跟你重新开始。”蒋衡说。
他们当年就是从北海道的那处温泉民宿开始的,重来一次,蒋衡还是想把那里作为起点。
蒋衡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在他心里,感情的开始和结束都应该有所标志,他好像天生需要这种“信标”来寄托自己的感情和期待,纪尧跟他在一起久了,或多或少也被他的脾性所影响,开始在乎起这些似有若无的“小秘密”。
“好啊。”纪尧冲他笑了笑,说道:“这个挂坠旧了,到时候,我再给你买个新的。”
蒋衡说了声好。
说话间,前方的警示灯重新由红转绿,堵着的车流开始慢慢向前挪动起来。蒋衡用余光扫了一眼车外,饶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得撑起身子坐了回去。
纪尧的唇角不知道被他俩人谁的齿关蹭出了一点小伤口,纪尧伸手碰了碰,碰到了一点热辣辣的触感。
他用舌尖舔掉了唇角的一点铁锈味道,然后缓慢地探出手,试探地越过杯架,往蒋衡那边伸了伸。
蒋衡目不斜视,但很快接住了他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
“我们约法三章好了。”蒋衡忽然说。
“什么?”纪尧问。
“彼此信任,彼此坦诚。”蒋衡说:“下一次要是出现问题,永远不要隐瞒对方。”
人生还长,他和蒋衡之间有得是路程要走。在那漫长的人生中,他们可能会遇到无数坎坷和障碍,也可能会碰到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他们曾经因为不信任和不坦诚错过了一次,再来一回,势必要记住这个教训。
于是纪尧点了点头,认真道:“好。”
“那就说定了。”蒋衡忽然笑了,他捏了捏纪尧的手,偏过头看了纪尧一眼,说道:“回去我就把这个打印出来挂咱家门上。”
“咱家”这个字眼轻轻拨动了纪尧的心,但这次他没再抵触,也没再排斥,反而真的对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产生了一点隐秘的期待之心。
但蒋衡这句话也提醒了他,纪尧冷不丁想起被他遗忘的“秘密房间”,心里止不住地痒起来。
“真的相互不隐瞒了?”纪尧试探道。
“嗯,真的。”蒋衡说:“如果下次有什么不高兴的,我也会告诉你。”
“那你不如现在就告诉我,你在家里留了个什么房间。”纪尧好奇地问。
“哦——”蒋衡一猜他就沉不住气,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微微拉了个长音,笑道:“原来你在这等着我?”
纪尧挑了挑眉,脚腕交叠在一起晃了晃,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这个嘛……”蒋衡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示意纪尧倾身过来,然后俯在他耳侧,半真不假地吓唬他:“是用来惩罚你的。”
第69章 “在来了,很快就到。”
蒋律师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半真不假,非但没让纪尧的好奇心得以解决,反而把他的胃口钓得越发高了。
而且他管杀不管埋,任凭纪尧怎么旁敲侧击地逼问他,蒋衡就是笑而不语,什么也不说。
韩卉拿的是蒋衡的工资,自然把他视作第一老板,对此也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只说是蒋衡压根没告诉她细节,话里话外让纪尧去冲正主使劲儿。
纪尧左右问不出来,最后也干脆歇了心思,心说反正总有完工那天,蒋衡迟早得告诉他。
再加上纪尧这几天实在忙得很——按原本的工作安排来看,纪尧圣诞节当天有值班,但蒋衡之前的生日过得乱七八糟,连顿好饭也没吃上,纪尧有心在圣诞节那天给他覆盖一下记忆,所以提前打了报告,请了半天假。
但工作可以早退,工作内容却没法凭空消失。他最近手头上被临时分了两个实习生不说,还有论文没写完,乱七八糟堆在一起,导致纪尧只能提前加班加点,把现在手头的工作尽可能往前赶。
所以没过两天,他自己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圣诞节那天,他忙得焦头烂额,要不是手机记事本的提醒闹钟响了,他差点连提前下班这事儿都忘了。
“老师,这是昨晚六床的抢救记录。”实习生敲了敲他的办公室门,走进来把文件摞在他桌上,说道:“您看一下,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我们就录入了。”
纪尧按掉了提醒闹钟,捏了捏鼻梁,伸手抽过记录本,点了点头,说道:“我下午不在,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趁现在问。”
纪尧说着撩开衣袖看了眼时间,说道:“我还有半小时下班,你俩抓紧。”
这批实习生刚过来没两天,还没熟悉普外科的工作安排,正是干什么都打怵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抓着老师在身边。现下一听说纪尧下午请假,连忙跑出去叫了同学过来。
纪尧翻开记录本,从笔筒里抽了支笔出来,细致地看了两遍抢救记录,然后另抽了张白纸,把上面要修改的部分一一罗列了出来。
纪尧高材生毕业,字写得颇为好看,又条理分明简洁明了,修改意见几乎可以当个小范本。
“抢救记录不光是枯燥的文字底稿。”纪尧用笔尖点了点记录最上方,说道:“在特定时候,还是保护你们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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