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钱多没意思。”蒋衡也不看葛兴,只冲着纪尧晃了晃那小骰盅:“不然打个赌吧。”
“什么赌?”纪尧问。
“答应对方一件事吧。”蒋衡说:“俗是俗,但好用。”
纪尧挑了挑眉,也没说答不答应,顺手捞过了另一个空闲的骰盅。
他俩人同时摇盅,同时停下,葛兴一个局外人,好像比开赌的俩人还兴奋,趴在茶几上抻着脖子猛看。
“开啊!”葛兴说。
蒋衡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纪尧也没推脱,率先开盅,把盅盖往旁边一搁,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三个六。
葛兴欢呼一声,蒋衡笑了笑,也跟着开盖,露出三个一点。
“输了。”蒋衡笑着说:“你有什么要求?”
纪尧意外地挑了挑眉,打量了他几眼,说道:“那说个秘密吧。”
“秘密?”蒋衡作势想了想,然后笑着说:“那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他说着站起身来,用指尖勾过纪尧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在葛兴大呼小叫的抗议下按住纪尧的肩膀,微微弯下腰,凑近了他耳边,小声耳语。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追人。”蒋衡说。
第9章 所以你压根不需要我拉红线对吧?
在认识纪尧之前,蒋衡从来没有主动追过谁。
他皮相好,脾气好,家境不错,出手又大方,放在哪都是受人追捧的对象。何况圈子里狼多肉少,像蒋衡这种知道疼人还不乱搞的纯1更是凤毛麟角。
他们这个年纪,这个性向的,大部分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相比起来,蒋衡这种“保质期”短一点的,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硬伤,有的是人不在乎。
蒋衡从来没缺过伴儿,在遇到纪尧之前,吃的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预制餐”。
他在示好的陌生人里挑顺眼的、感兴趣的,然后顺理成章地接受对方的喜爱,发展出一段甜蜜的恋爱,最后在兴趣消失时水到渠成地分开。
追求一个同类对蒋衡来说是个陌生的体验,但好在纪尧不算难追——虽然也并不完全简单。
蒋衡有一种非常敏锐的情绪感知力,只要他愿意用心,他甚至可以在一顿下午茶的时间里就不动声色地摸清一个陌生人的所有喜好和雷区,然后找到最让对方舒服的相处模式。
相比之下,纪尧就显得坚定的多,他的言行态度和脾性从不因人而异,无论对面坐着的是谁,纪尧都是先凭自己高兴的。
不吃他这套的觉得纪尧心高气傲,吃他这一套的又不一定能摸准他的脾性,以至于纪尧在交友圈的名声毁誉参半,好和坏的评价都很鲜明。
但对于蒋衡来说,只要顺着纪尧的舒服的方法来,对方还是很好说话的。
——何况他还有场外援助。
葛兴是个拉皮条资深爱好者,奉行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人生准则,一边觉得自己单身没关系,一边恨不得把所有朋友都打包出售。
那次接风宴之后,葛兴敏锐地察觉到老朋友似乎刚落地就有了新目标,于是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兴致勃勃地穿梭在以他朋友圈为中心落点的人脉网里,一个礼拜不到就把纪尧摸了个透。
蒋衡看着手机里传来的PDF,颇为无语。
“协和本硕博连读的高材生。”葛兴趴在桌子对面,指指点点手机屏幕,冲他挤眉弄眼地说:“比你小一岁,但上学比你晚一年,现在书才刚念一半呢。”
“谢谢。”蒋衡诚恳地说:“但是我是准备追他,又不是博导选学生,不用知道他的个人简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葛兴不赞同地道:“人家可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高校教授。他爸是中科院的,妈妈是教历史的,一家子知识分子——你不得投其所好啊。”
蒋衡对这种查户口一样的背调没多大兴趣,他绕过葛兴,走到文件柜前把一份重新归档的老旧档案塞回去,随口敷衍道:“嗯嗯嗯,知道了,还有呢?”
“而且据我的了解,他前男友数量没你多。”葛兴转过身,顺势一蹦坐在他办公桌上,摇头晃脑地说:“好像也就谈过两三次恋爱——不过时间都不长,应该没有历史遗留问题,可以放心下手。”
蒋衡:“……”
失策,他怎么没看出来葛兴还有做私家侦探的潜质。
“不过你俩的名声真是半斤八两。”葛兴感慨了一句:“还有人要我提醒你,说玩玩就算了,最好不要动真感情。”
“怎么?”蒋衡随口问。
“他从来不负责的,每次的分手理由都非常让人捉摸不透,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翻脸。”葛兴笑眯眯地说:“我说那正好,让你们俩以毒攻毒,就当为民除害了。”
蒋衡笑了一声,说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危险分子吗?”
“我对你可没有危机感,咱俩的择偶偏好不一样。”葛兴大咧咧地一挥手,说道:“我是信奉博爱主义的,跟你不冲突。”
“好好好。”蒋衡说:“博爱的葛大侦探,需要给你调查费吗?”
“那就不用了。”葛兴说:“你俩要是定下来的话记得包红包就行。”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蒋衡好奇地问:“你的人生里是有什么拉红线的指标吗?”
“你看你这话,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葛兴啧了一声,说教道:“我这是为了普罗大众的身心健康着想,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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