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假做搓起鸡皮疙瘩。
许平忧算是其中最淡定的,但还是同样适时地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她认真地盯着屏幕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收回目光时,忽然猝不及防与桌子对面的人对上。
一段时间不见,费行云的头发变长了,甚至染回了黑发,搭他今天的一身红黑街头风穿搭正佳。他瞧她的脸色未变,眼神淡淡,她却直觉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涌动,分明在笑,却像掺杂一点薄怒、一点委屈……
委屈?
许平忧微微怔住,有些莫名,不动声色地错开,继续认真当起称职的观察者,和他成为笑声中的一部分。
节目录制结束,她没有多做停留,径直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赶上回去的班机,竟然在机场候机室碰上费行云。他比她潇洒得多,一个人来,一个人去,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注意和看顾。
豆豆早就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竟然还能跟他主动提起上一次剪辑造成的乌龙,解释时和曹月联系耀行的说法保持了一致。
“不过之后应该没什么了。”
她为在座位里补眠的许平忧拿来一盘水果,又端来一杯鲜榨果汁。
费行云用不冷不热的“嗯”搭腔,眼皮子不抬,慢慢道,“这儿的果汁很甜。”
豆豆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先一步准备前往登机。
许平忧口罩未摘,醒过来时,只见到豆豆仰头猛灌着一瓶矿泉水,夸张地指着茶杯道,“哇,怎么加糖跟不要钱似的……还好没让你喝,本来你也不喜欢甜的,齁死人了。”
……
即算这次回去有人在同一班,飞机上的无聊也不会有丝毫变化。
许平忧在回公寓前,特意绕去超市买了些新鲜的果蔬肉类。接下来的几天她终于有可以休息的时间,不免要在行程上早做打算。出来时又路过一家网红甜品店,特意让豆豆帮忙买了一份泡芙。
“你还关注甜品店呢?”
豆豆办事从来利落,很快解决完所有问题,笑她竟不是对社交网络一无所知。
她没让豆豆送她上楼,提着塑料袋慢慢往家里走,进入电梯,在十二楼下,转过拐角,一眼便看见她摆在公寓门口的一盆植物——
不到季节,没有开花,只有满目翠绿。
翠绿旁边,有人静静地立着,顺着窗户往外远望,听见动静回身看她,气息和之前对话时的一样,复杂却冷淡。
他这次总算没有喝酒。
费行云望着她,领口开着,手扶在一侧,气势有些迫人。
许平忧静默而立,用指纹开了门,在直白的视线中自然非常。
费行云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这头,跟在后面进了玄关,她也没有阻拦。
门砰地一声合上,两个人站着,空间就一时变得极小。
许平忧微微低头,熟练地换好鞋,试图将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却被人预知似的接过去,熟稔地充当起搭把手的中间商。
……
狭小的玄关,呼吸错落,手指难免交缠在一处。
很烫。力度不大,却刚好将人挟制得动弹不得。
她呼吸短促,身形微僵,半晌,才在略显停滞的回身动作间,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语带嘲讽。那双眼睛不笑也像在笑。
“我还以为,”费行云歪了歪头,扯了一下唇角,有些冷,“……你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许平忧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答话。
他们俩现在身份不比从前,即算是单独站在一块儿,说些话都需要注意环境, 圈子里的狗仔神通广大,哪怕是隔着一栋楼都不算安全。她的公寓租住这么久,除去豆豆和曹月,再没有其他人踏进过这间房门。他是第三个。
费行云没有再往里走。
他应该是看出她的考虑,所以跟着进了房门, 却只是停留在原地, 该说的话也一同留在玄关处,眼睛淡淡扫过一眼就算, 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整间公寓和预想的一样,极整洁, 全是入目的灰白,居住的痕迹都是少之又少,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是最显眼的存在。
费行云握住她的手,才说出一句狠话,又不自觉地放松了手劲, 刚好够人僵过一秒,调整过状态, 又伸手抽回,转身与他面对面。
“你指什么?”
许平忧终于出声, 抬头直直与他对视。
费行云看住她的眼睛, 试图从中读出一点什么。
她今天穿着平常,蓝色的毛衣外套将整个人包裹住, 显得清丽又温柔, 和记忆中一样, 总是站得笔直,好似狂风骤雨也难以压垮。
几年前王延曾经说过,她这样的性子,看起来温温柔柔,实际上就属于决定了什么事情,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倔脾气。
他在酒吧请他喝酒,将许平忧当作他的一个寻常前任,说着说着看见费行云的脸色,惊异道,“……不是,你不会又念念不忘了吧?”
王延自认为是情场高手,费行云懒得听下去,当时抓着外套走人,一句评价都吝啬。
温柔的人狠心起来,总比寻常人还要果决一万倍。
当初那场Live,他在万众瞩目下唱过给她的情歌,又跳下舞台,为她送上一朵玫瑰,全凭自己的心意做事,在后台处没有得到预想的拥抱亲吻,却得到一句远超预料的分手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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