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小偶像说话挺谦虚,更是聪明人,“麦哥是靠才华玩乐队,我是靠大家喜欢才能有口饭吃。”
“哟,年纪轻轻还有这种自觉呢,难怪你们老板看重你。”
……
车上漫无目的的聊天,费行云开始还能听得进去,后来便有点没了耐心,思绪回到几天前深夜的电梯。
也挺奇怪,最近一段时间,好像他和有些人的相遇总是在电梯。
现在回忆,他也愿意承认自己当时有些投机取巧。
第三人在场,而且还是公司工作有关的第三人在场,这种情形下借由人情的由头要了联系方式,成功率根本不可能为零。
他之前因为工作需求接触过几次带许平忧的经纪人,对方是典型的事业型强人,瞧着也是圈子里混迹多年的资深人士,对于各种资源渠道都极看重,如果他想,要一个推送的联系方式的确非常简单。
可有时候一股劲儿梗在那儿,当不当面、是不是亲自,就成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许平忧在电梯内同他对视一会儿,直到快到楼层,她身后的助理瞧着都要憋不住打圆场的话了,才平平静静报了串号码。
费行云当时什么都没想,直到发去好友消息,睡前被通过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上当受骗。
他懒得换下衬衫,光着脚坐在飘窗处,回完王延的消息又回工作室的人,漫无目的地听起风声和海浪声。
许平忧的朋友圈非常干净。模式三天可见,发的也都是最近的日程,就连简介都是‘工作请联系xxx’,整个人就像一个一心事业的工作狂。圈子里的人有两个微信是常事,但至少号本身看着不作假,人也是真的。
……
“你要请他喝酒?算了吧,小心你小命都赔上了,他都还没醉呢。”
费行云此刻抬头,其他的闲话没听见,刚好听到老熟人编排他的酒量。
“当年我本来想签他们乐队,后来才得知耀行公子——哦,就是你现在的老板,他就是乐队键盘手,才不得不歇了心思。不过那会儿开始也不知道,就想饭桌靠酒精套套近乎,说不定人一上头就成了。结果人不声不响在那儿坐着,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好么,千杯不倒,二十岁出头,说话也油得滴水不漏。”
费行云心不在焉,但还是用膝盖抵了一下副驾驶座后背,声音拖得很长,“谁油?”
对方不甘示弱,“褒义贬义你听不出来?”
一车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车在电视台大门处停下。
费行云率先离开后座,从等待偶像的粉丝中穿行而过,一个人走得干脆。
他这样的个头,即算是整张脸不露也很显眼,再低调利落也招去一堆粉丝的目光和注视,有人低声议论,想起他的身份,“哦,就是帮咱哥写歌的那个帅哥制作人是不是……”
“你还没看?就是上《与恋》那个帅哥啊。”
费行云对此全不在意,一路进入电视台,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进入一处录制棚。
房间虽然小,但架势不小。
采访的记者等候许久,一见他便眼神一亮,笑着喊,“Max。”
对方是很坦然的,大大方方地怀念起光辉岁月,“别怪我,我就是有点想念以前的鬼才主唱……你们的黑胶唱片我可是一张没落。”
近几年纸媒和卫视势微,各大电视台为了另寻出路,纷纷各自在不同的娱乐领域进行尝试。这家电视台最近举办的音乐人节目大火,耀行又有意今后在偶像和歌手上打造自己的品牌,双方一拍即合,便签下深度合作深耕起了音乐领域。这本杂志便是产物之一,主打国内的前沿音乐人采访,电子刊、实体杂志加短视频三管齐下,力图抢占音乐领域内的权威地位。
有此背景在,费行云自然而然成了受邀的前几位音乐人。
他在镜头前坐下,丝毫不见怯场,很随意地答,“都可以。”
记者坐下前跟摄影师确认过拍摄角度,没忍住开起玩笑,“……哇哦,好上镜的一张脸。”
费行云轮廓脸型流畅,五官立体,笑起来和不笑气质不同,却都赏心悦目。
记者是懂行的人,采访过程就变得十分愉快。从喜欢欣赏的乐队、崇拜的偶像,聊到最近感兴趣的创作题材、对于朋克和摇滚的尝试,比较满意的创作曲目……双方你来我往,话题持续不断,连相对尖锐一些的问题也被从容应对。
采访最末,记者忽然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今天已经聊了很多了,但我个人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
费行云微微扬眉,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众所周知,‘Max自由形式’是一支非常喜欢在Live上演出即兴创作歌曲的乐队。我想问的是,当年告别巡演的最后一场,你在安可环节表演的那首《094》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
记者继续问着,“实不相瞒,当时我也在现场,也算是发烧友的私心……大家一直也都很乐得去解读你们每一次的现场彩蛋,还为此出了不少分析贴,但唯独这一次至今还没有个比较公认的结论,有人说,看歌词只是没什么含义的分手恋歌,也有人说可能是想表达所有对在困境中挣扎的粉丝的支持。”
“啊,不想作答的话直说也可以,后期可以直接剪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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