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心间烦躁愈加。
积压到一定程度后,猛让她转过了脑袋。
“别来烦我!”
沈白吼完这一声,便哭得不能自己,肩膀不停随着抽噎而颤抖。
十八岁的成人礼生日,她却被扔下在了自己房间,爸妈真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她觉得好笑。
许灿阳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偏头看向沈白。
他摸了摸沈白脑袋,接后递过去一张干净的纸巾。
“别哭了嘛,这么重要的日子,哭成只小花猫就不好看了。”
沈白看也不看许灿阳递过来的这张纸巾,别过脑袋去自己抽了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泪水。
这么把自己关在房内,痛哭了好几天的沈白眼眶酸涩。
现在又流泪了,眼睛便是更加难受。
许灿阳看得心疼。
无奈自己更改不了事实。
他抿抿唇,抱着自己膝盖轻声说:“我爸去世了,我妈重病了。快要倒闭的公司,是他们的遗愿。”
顿顿话语,他和讶异朝自己看过来的沈白对上目光。
许灿阳注视着沈白带泪的眼眸,安静解释:“他们先前借大款,和突然出走,都是为了给自己看病。虽然确实是挺不人道的,但……”
话说到那里,许灿阳又沉默了。
他眨了眨眼,改换为别的话题。
“十八岁快乐啊,恭喜你成为大人了。”
沈白被许灿阳话里的“大人”一词刺激,泫然欲泣。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眼里含着满满的晶莹,话语哽咽无比:“我才不会喜欢你!”
许灿阳不知道从哪端出来的蛋糕,上头还插着少女心十足的蜡烛。
他扬着唇角,笑得没脸没皮:“我想喜欢你。”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喜欢她。
从没变过。
虽然开始时候是觉得沈白有点吵人、外加太粘人吧,但现在的许灿阳,真的很喜欢沈白能这么一直围着自己转。
“小白,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你想自己拆还是礼物自动拆?”
感动氛围十足的点,许灿阳却蓦然说了句荤话。
沈白面庞一红,也没理会“这件礼物”,最初是自己提出来要的。
她上下快速扫眼许灿阳,才后觉过来,面前的小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海上别了个萌萌的菠萝发卡。
见沈白注意到,许灿阳也没什么隐瞒地勾唇。
“对啊,这是一对的。好早好早,我就有各种小心机了。”
沈白一愣,接后蹙起了秀眉,垂下脑袋去。
真是的,为什么许灿阳现在这么没脸没皮的。
她别过脸去,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平复下心情,重新转过脑袋时,沈白眼前赫然是许灿阳放大的美颜暴击。
“你……”
话才出一个字,她的唇瓣就被许灿阳亲了亲。
不知何时,许灿阳已将她圈在了禁锢中。
沈白感觉自己的手被捉住,慢慢放到了许灿阳炽热的胸口位置。
他说话的气息就喷洒在沈白耳畔,声线依旧蛊惑动人,皆敏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所以说这件礼物,你想自己来拆吗。”
沈白还未开口,唇瓣就被许灿阳吻了住。
被侵略之后的面红耳赤间,沈白被许灿阳放开,耳廓染着绯红。
“我才……才不会喜欢你。”
话音才落,沈白就又被许灿阳用同样方式地封住了唇。
“嘘——”许灿阳轻轻点着指尖。
沈白再度被放开。
许灿阳抬手拂过她湿润的唇角,话语带笑。
“你分明在说谎。”
往后,许灿阳便出了国,开始埋头于学业和各种公司事务。
在远方一直等着许灿阳的沈白,每次学习累了,都会将自己的草莓发卡拿出来看看。
在她心里,这个发卡等同于大人们间的钻戒。
恍恍惚惚地,她坐在大学的图书馆内,看着窗外的风景愣神。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A大,她最终还是来了。
可惜许灿阳已经不在这里了。
沈白抿抿唇瓣,计算着时间,无聊着继续等待许灿阳回来。
“都重新将许氏跻身三巨头了,最近竟然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她小声的吐槽,手撑着脑袋烦闷。
足足四年了,她都要从A大毕业了。
可是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小瘸子,还是没有来找她。
临出国前的机场,他们分明说好,马上就会再见面的。
沈白的腮帮气鼓鼓,和生气的小河豚似。
她望着被自己摆在书本上的草莓小发卡,看着看着又有点出神。
许灿阳、许灿阳……
不知道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打转多少遍,让她悄然在这里静坐了多久。
回过味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外面也早就下起了大雨。
沈白看了眼时间,没想到已经很晚了。
她急急忙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往外奔去。
却到了门口,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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