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面朝向白墙。
圆圆的脑袋上翘起几根并不怎么听话的黑发,自然后圈在自己脑瓜的手骨节分明,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自己的头发玩。
“嘁。”沈白嘴里不住冷哼,“小瘸子。”
余训敛眸瞬间,耳边传来声口哨。
几乎是同时,沈白和余训朝声源看去,目光集中在余训前面位置的男生身上。
班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
沈白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微拢着眉心,朝这个班扫过去一眼。
她有捕捉到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过又被盯着自己看的那几人,很快收了回去。
班里马上也恢复了吵吵嚷嚷,碎语夹杂在热闹之下。
“她啊,就是咱们学校的‘大小姐’……”
声音太多,三三两两交叠在一起,沈白对于那些议论半点都没听到。
她抿唇,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高马尾,清脆声音带有愠怒的沙哑。
“把他给我叫出来。”
对于这种事情早就心领神会的余训,头次在行动前犹豫了一瞬。
“是要饭卡吗?”他反问跟前的沈白。
沈白循声朝他看过去,眼底的不耐烦像是要溢满出来。
虽然清楚这烦躁大抵不是来于自己,不过被沈白那双明亮眸子盯住的时候,余训还是下意识低了低脑袋。
“我知道了。”他说。
话落就要转身去喊人的余训,蓦然被沈白叫住。
“等等!”她的语速有点快,表情是肉眼可见的着急。
疑惑还有什么事的余训回眸,浓眉一挑,问题写在了脸上。
沈白在窗前犹豫了下,两秒过后还是迈步进了来。
那几步距离中,她脑子里控制不住地,一遍遍放映着妈妈最近的疲惫。
余训的位置就在末尾。
还没走出多远的他,长腿一迈、大手一伸,将门边的自己椅子推进去些,以免急于做些什么的沈白磕到。
这么久以来,沈白亲自去拿许灿阳饭卡的次数屈指可数。
尤其是在这种人多的课间,她还是第一次主动迈步进来,踏入这个有许灿阳的班级。
沈白曲起手指在许灿阳桌子上扣扣,眼内充斥不满,无比想知道这小瘸子今天为什么突然敢反抗了。
嫌她动作慢是吧?有本事之后都自己来学校!
有事瞒着家里是吧?有本事真正做到滴水不漏,不要让她爸妈为他担心!
眼下的许灿阳,脑袋枕在胳膊上,仍保持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绕着自己头发玩的无聊重复。
他左手拿着支笔写写划划,作业本的最上方是一溜儿的红笔字,外加几个连续的感叹号。
莫名联想到自己没及格的月考卷子,大抵也是这货参与了批改的沈白,面庞唰得转白。
这小瘸子果然因为不听话,还被老师抓去当劳动力安排在身边了吗。
她一手叉腰,另手曲起食指,在许灿阳冰冷的课桌上又用力敲敲。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要连续、快速,惹得周围本就安静在吃瓜的人们,不由自主都跟着屏住了呼吸。
他们将视线从沈白身上,移到趴在课桌上自娱自乐的许灿阳身上,打心底里为他捏把冷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俩才会结了仇。
不过既然得罪了这所学校的“大小姐”,平日里还是顺她些心意,尽可能免除不必要的纷争比较好。
谁让大小姐是这所私立高中的投资人的千金呢。
众人不约而同这么想。
和全班想法都不太一样的许灿阳本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逐渐的,班级外也挤了不少别班的人,甚至还有特地跑来这边的、其他年级的学生。
群众们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停住自己的声音,努力着更好地观看这出年度好戏。
“咳。”
沈白身后侧的余训,忽地掩唇低咳一声。
班级内凝住的气氛,顿时在这声清嗓里,再度流动起来。
沈白从余角地方,向周围瞥过一眼。
须臾之后,她又马上把目光收回来,视野内重新装入许灿阳。
“别装睡,”她用力一扣许灿阳的桌子,愤怒又清醒地没有敲上这小瘸子的脑袋瓜,“起来。”
光是这片地方,她就已经嫌弃到不行。
许灿阳这下像是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慢吞吞盖上手下的作业本,直起身来又盖好笔帽,眼神从始至终未注意过沈白一下。
这让本就恼火的沈白,愈加觉得火大。
许灿阳完成手里动作的一系列模样,都表现的很自然。
不过这会儿十分敏锐的沈白,还是注意到了他平静之下的匆忙。
“你在写什么?”沈白边说着,边试图去拿被许灿阳夹在作业本内的纸张。
“没什么。”蓦然,许灿阳如此开口。
许灿阳的动作太快,沈白就看到上面画着几个潦草的乐符。
他没有多的波澜,只是将作业本放进了桌肚里,顺手拿出了自己的月考试卷,边懒散转着笔边整理自己不多的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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