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阳本就长的刘海,更顺势往下些,很好遮住他的眼睛。
乃至于在这个角度,余训和沈白并看不清许灿阳的具体表情。
只见他略微的一愣过后,就将伸手准备去拿饭卡的手,改换方向地拿了桌上的一本书,随而面无波澜地在临走前,顺手把自己饭卡边的书摆回原位置。
他又慢吞吞地出教室,怀里抱着书,重走上楼梯。
沈白望着许灿阳一如既往没什么反应的模样,直到人在她视野已看不见,才不甘收回目光。
真没劲。
余训陪着沈白在这站了几分钟,身子懒散倚靠在墙边,脑里回索将衣服链条也拉得很好的许灿阳。
他注视面前的沈白侧颜,盯着她清秀的面容看,搞不懂他俩到底是什么时候结的矛盾。
好像从一年前,许灿阳转来他们学校、他这个班的时候,沈白就和他挺不对付的了。
他侧眸看着沈白,最后只是朝她勾唇笑笑,浅淡着情绪地径自往前走两步。
背对着日光,余训面向沈白,清风吹动他松垮的衣摆:“走吧。”
沈白思绪停顿一秒,脑海莫名蹦出第一次在小瘸子那个班的门口,认出余训的时候。
高二的月考成绩下午就公布了。
沈白看着手里的卷子,凄惨扶额。
完蛋,又考砸了。
她这么些年,无论爸妈怎么给她报补习班、找一对一辅导老师,但这成绩就是上不去。
尤其是理科。
她愁眉苦脸地将自己的答卷从上至下好好看了个遍,目光逐一扫过被画了好几个得分为“0”的地方。
可恶,怎么就能错这么多呢。
看着那几个肆意张扬的红色数字,沈白扁扁嘴巴。
老师在讲台上正襟危坐地清了清嗓子,随即扣扣桌面,示意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到他那边去。
“你们都是高二的人了,要是基础打不好,你们高三绝对会很吃力。”他说的有些沉闷,“甚至学都学不明白。”
下面有人小声嘀咕:“我们现在也学不明白啊……”
有人发出低笑。
沈白秀眉皱在一起,脸上的阴郁积得很深。
说得对,她现在也压根学不明白,而且也根本没有好心态还能笑得出来。
再将这种合格都难的分数带回家,唯一有点空闲时间的周日,怕是都得被爸妈逼着去上补习班。
唉。
还没起哄起来,班主任就重重拍了讲台。
“有些同学啊,不要一天到晚在下面很会说,在下课时候也很会说,但一到上课回答问题的时候就变哑巴,还有在考试答题的时候变成另种意义上的‘哑巴’!”老师说的苦口婆心,眉心凝有化不开的愠怒,“你父母送你们来学校,不是为了让你们浪费青春的……”
眼瞧新一轮的说教就要开始,沈白抿抿唇瓣,低着脑袋感到愧疚。
确实,但她好像也确实没这个脑细胞学好。
无奈烦躁充斥心间,沈白凝视在自己的考卷,盯住上面的惨淡分数看。
好一会儿,她才有勇气再度接受这个不堪的事实,挥手摊开自己面前的“年级排名”。
——899。
大概整个高二有多少学生,看她的成绩排名,也就差不多可以清楚了吧。
想到这里不由自嘲一勾唇的沈白,瞄眼身边的同桌。
本就浅拢着的眉心,陡然愈加蹙起在瞥见同桌成绩排名的时候。
那条细细的成绩条就放在桌边,视力不错的沈白可以看得很清楚。
内心积压的无奈在这刻彻底化为烦躁,目光定在排名栏的数字“11”。
得,差生和好生戏剧性地排到了一起。
新升上来的高二开学考,就刺激得沈白脑袋有点晕胀。
她无意识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别过脑袋去。
她的位置就在靠窗的地方,正好对准高三年级许灿阳的那个班。
烦闷的时候,她会喜欢在这里吹吹风,想想怎么给那小瘸子使绊。
沈白余角瞥到一抹淡然又熟悉的蓝白。
未等看清,她就被讲台上的老师点了名字。
外头的风在下午吹得有些厉害。
穿着短袖被这么一阵又一阵吹着的沈白,站在阳光照不到的走廊里,隐觉凉意地搓搓手臂。
可恶,她也没往外看啊,班导是怎么一眼看出她开了小差,然后来罚她站的。
沈白有些不服输地皱皱眉头,脑里不住回索刚才的那抹蓝。
虽然都是校服,但那么和小学生似、整齐又规矩地穿着校服的人几乎只有——
“报告。”前头清冷声线,猝不及防响起。
处在狼狈时候的沈白,敏感侧过身,背对熟悉的声源。
“七班的考卷都在这里了。”许灿阳的声线有点薄,又有些低沉的沙哑,处在少年和成人中间。
沈白低着脑袋,努力用额角碎发掩盖自己的表情混乱。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被那个小瘸子撞到。
就在几步远的身后人好像还和老师交谈了什么,沈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扣着手指只知
分卷阅读2
同类推荐:
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
顾先生和顾太太、
房事(H)、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被投喂的N种姿势(穿书)、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
被茶艺反派盯上后[快穿]、
催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