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棋,从上午下到了下午,两人谁都没感受到饥饿。
临近傍晚的时候,才终于结束,以顾怀玉险胜为结局。
杜青鱼输了棋局,也没不开心,而是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
顾怀玉看着杜青鱼毫不犹豫地离去,有些不爽。
“杜姑娘这就走了吗?不聊聊吗?”顾怀玉道。
杜青鱼的目光落在顾怀玉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说出一句话:“顾怀玉,我们说好下棋,可没说要陪聊。你别太黏人。”
顾怀玉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黏人?!
居然有人说他黏人!
战场上,他是冷酷的将军,长剑出,必沾血。在京城,他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别人眼中的高岭之花。第一次有人说他黏人。
顾怀玉面无表情,耳朵却悄悄地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杜青鱼离去后,顾怀玉依旧维持着坐姿,身体笔直,一动不动。
占老先生拍着顾怀玉的肩膀:“怀玉啊,青鱼说的对,别太黏人,追女孩子要张弛有度,否则人家姑娘会烦的。”
“您很有经验?”顾怀玉看着占老先生道。
“那当然,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好多。”占老先生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那您为何没有娶妻?这都是错误的经验吧?”
顾怀玉笑得温文尔雅,却给了占老先生会心一击。
占老先生捂着心口跑了。
顾怀玉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他才没追杜青鱼,他只是想气气她!
接下来的几日,顾怀玉几乎日日来乌府,和杜青鱼下棋。
棠鲤看到杜青鱼的时间都变少了,要知道在这之前,杜青鱼几乎天天黏着她。
卫擎对此却很满意,他本来想传授几招追姑娘的秘诀给二舅哥呢。没想到二舅哥这般厉害,无师自通了。
他在心中暗自祈祷二舅哥早日将杜青鱼追到,最好天天黏在一起,白头偕老!
棠鲤回顾家的时候,顾夫人就问起这件事。
“怀玉天天往乌府跑,所谓何事?”顾夫人问道,语气中满是好奇。
“和人下棋。”棠鲤道。
“占老先生?之前不是老先生来顾府的吗?”顾夫人觉得不对劲。
“是和青鱼下棋。”棠鲤道。
“青鱼姑娘?!”顾夫人惊了。
她对杜青鱼有印象,大名鼎鼎的九亭先生,更是女儿的好友,那怀玉天天去乌府,是为了见一姑娘?她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小鲤,你二哥和这青鱼姑娘……”顾夫人拉长了语调道。
“我觉得二哥动心了。”棠鲤道。
顾夫人惊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真是铁树开花,母猪上树,你二哥居然动心了。”顾夫人甚是惊喜。
棠鲤深以为然。
她哥这人看着温和,实则冷情冷心,她本来觉得他很难对人对心,实际证明,只是未遇到对的人。
只是青鱼似乎无意,所以这件事还有的磨。
……
顾怀玉和杜青鱼的下棋地点从乌府搬到了望江楼。
望江楼临江而建,能看到广袤的江流,再远处便是鳞次栉比的京城楼阁,风景甚好。
添上一杯茶,再下棋,格外惬意。
这地点是顾怀玉提议换的,杜青鱼本来觉得麻烦,有些不情愿。
真来了,被美景吸引,吹着江风,便觉得挺好的。
杜青鱼心情一好,便和顾怀玉聊了几句。
“你在北蛮待了多久?”顾怀玉问道。
“一年左右吧。”杜青鱼道。
“北蛮的人凶悍,排斥周人,这般凶险,你们为何入北蛮?”顾怀玉好奇道。
更何况那时候正在交战,北蛮人对周人恨之入骨,到了可用周人脑袋换牛羊的地步,杜青鱼姐弟敢在这种情况下入北蛮,很是不可思议。
那时候,若非被杜青鱼姐弟所救,顾怀玉落在北蛮人手中,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才刺激嘛。”杜青鱼散漫道,似乎对危险很不在意。
顾怀玉的眉头皱着,心中有些难受,眼前的杜青鱼给他的感觉就像一阵风,抓不住。
“当然,我对找死不感兴趣,”杜青鱼眨巴着眼睛,眼神透出几分狡猾,“我进北蛮前,就知道一件事,北蛮人杀周人,但是不杀大夫。大夫在北蛮的地位很神圣的。”
顾怀玉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她做的都是有把握的事,并非把自己的命看得那般轻。
“怀玉。”杜青鱼突然叫道。
顾怀玉被这么叫,耳朵不禁红了。
“你看我和小白救了你,我和小鲤儿又是好姐妹,不如北蛮我做的那些浑事就当没发生过吧?”杜青鱼说着,眼巴巴地看着他。
顾怀玉的嘴唇紧紧抿着。
她做的那些非礼他的事就算了吗?
他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但是,他究竟要怎样呢?他也想不出来。
杜青鱼突然凑近,那张英气又好看的脸靠得很近,他甚至能看清她那嫩白的肌肤和细小的茸毛……
顾怀玉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心脏砰砰乱跳,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就在这时,一阵巨响,让顾怀玉猛地回神。
顾怀玉转头,就看见包厢门推开,一年岁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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