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林楚墨如今的神色,姜灵夕只觉得他同旁人说话的口气让她极为陌生,细细回想一番,似乎他同旁人说话的语气都是这样吊儿郎当的,唯有同她说话时不同。
似乎,还有些唯唯诺诺。
想到这,姜灵夕的嘴角微抿,微微上扬,她抬手拍了拍林楚墨的肩膀,“走了,出宫,没吃早膳呢。”
说完这话,她明显看到林楚墨的身子一愣,然后朝秦王拱了拱手,回身牵着她的,一路往宫外走去。
“娘娘今日没留你吃早膳么?是回府吃还是咱们去外面吃?”
将自己的伞往前匀了一些,姜灵夕用帕子掸了掸他身上的小水珠,语气责备:“不是带了伞,怎么不撑?”
林楚墨稍稍又往她身边靠了靠,“也是我傻了,看见下雨了,担心你没带伞,便拿着伞小跑着给你送来,我也是忘了,娘娘怎么可能不给你备伞呢。”
“我想吃东市路边的早餐了。”姜灵夕道。
“夫人其实是想去‘路过’灵巧阁吧?”
石阶上,秦王看着伞下相携远去的两人,眼神晦涩。
身边的太监硬着头皮小声道:“殿下,德妃娘娘还等殿下呢。”
“走吧。”秦王又看了一眼蒙蒙细雨中的两人,收回视线,往宫内走去。
太监擦了擦额上的的汗珠,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快到拐角处,林楚墨回首看了一眼秦王之前站的地方,见那里已经没人了,扯了扯嘴角,伸手拦着姜灵夕加快了步子。
他一直知道,灵夕自小就是喜欢儒雅斯文的人,而那秦王又是京城中儒雅的典范。他也知道当年求娶之时,秦王那边也是有人来说媒。也就是那时,他万念俱灰之下,才想到写信给她。
想到刚才秦王那道貌岸然的模样,林楚墨后槽牙便忍不住磨了磨。分明已经有了王妃还生了孩子,依旧这般不检点,纵然灵夕不要他了,难不成秦王就觉得,灵夕肯委身做小?
还是说秦王觉得皇位已尽在他的掌中?
想到这,林楚墨对身边的人道:“等会儿我要去趟睿王府。”
上马车的步子微微一顿,姜灵夕回首,“睿王府?”
“嗯。”林楚墨抬手将她扶上去,“去看看睿王的腿好些了没。”
“那我也去一同拜访一下睿王妃。”姜灵夕道,说着,她把圣旨取了出来,给林楚墨看。
他左右翻了翻,比自己封侯了还要高兴,“我家姜乡君以后是县君了,这可是京城里独一份,晚上要大吃一顿,庆祝一番。”
“可是姐姐的心情不大对劲。”姜灵夕语气沉沉,“她与皇上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当年皇上同娘娘之间的感情,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没想到,才不过十年便成了这番,但皇上心里还有有娘娘的。”林楚墨也唏嘘不已。
掀开帘子,瞧了眼马车外的朦胧,姜灵夕感叹道:“少年人的情感,来的也快,散的也快,物是人非约莫就是如此吧。”
“胡说,并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会消散。”林楚墨看了一眼她,抿唇道,“有些感情,会随着时间深入骨髓,再想要寻的时候,便发现已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分割不了。”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缓声问道:“你呢。”
“我?”姜灵夕微愣,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林楚墨,低下头垂眸挡住了眼神里的娇羞,低声诺诺道,“自然,也是割舍不掉的。”
林楚墨放在袖中的手蹙然收紧,眼睫轻颤,将视线转到了旁处,紧抿着唇,不泄露自己内心的情绪,而他的眼神却是无措。
自小他便知道,出自书香世家的姜乡君,偏爱文墨气息浓厚的少年郎。
他尝试读书习字背书,可他却偏偏不是这块料,花成倍的时间在舞文弄墨上,效果也不比闲时偶尔动动棍棒进步的快。旁人都说,他是武曲星下凡,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这不是他心尖上的人喜欢的模样。
看了眼略带粗糙的手掌,林楚墨有些嫌弃,甚至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走了何种运势,当年才能求娶到灵夕,想到那日她带着和离书而来,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他究竟该怎么办?
“手疼了?”当面同人说这种酸话,姜灵夕还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偷偷抬眼看一眼他的表情,却见他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连忙将他的掌心搬过来敲了一眼,果然指尖被烫出来的泡还在,一时心疼不已。
抬手微微触碰了一下,姜灵夕低声问道:“还疼么?”
看着她温婉好看的眉眼,林楚墨抿唇道:“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得戳破,挤出去。”姜灵夕看着泡,蹙眉道。
“挤不掉的,即使知道痛,也想有她。”
“长痛不如短痛。”姜灵夕道,“回去给你戳破了,挤掉,然后上药,很快便会好的。”
“不用,就这样留着吧,慢慢会好的,疼一疼也就习惯了,没事。”
眨了眨眼睛,姜灵夕疑惑抬眸,与他的复杂的神色对视一眼,然后抬手又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烫伤的泡,见他眉头都不眨一下,只是盯着她看。
虽然不理解,可姜灵夕心中却大为震撼。
以前听旁的夫人聊后宅私密之时,便听人说起谁谁谁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有些偏爱身上的痛楚感觉,越是疼痛就越是兴奋。有些偏爱看旁人痛楚,别人越是疼痛,他越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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