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承冷冷的看着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的眼底隐隐带着猩红,模样甚至有些狰狞。
“新的生活?陆锦锦,你已经放下了?”
“你凭什么?”
“你知不道,你走的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你也不知道,每每午夜梦回,我都会梦到你死在我怀里的场景。陆锦锦,你凭什么这么狠心,你凭什么往我心上捅刀子。”
他掐住陆锦锦的下巴,力气用的大,像是要将她的下颚骨都生生捏碎。
“你让我看见了光,又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去。”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殿内层层纱帘垂下,熏香袅袅。
不知过了多久,陆锦锦哭的眼睛都疼了,隐隐约约听见谢承冷声道,“睁眼!”
陆锦锦下意识的听从,可一睁眼,就看到面前的水晶镜子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抹红意瞬间从耳尖窜到脸颊,她又羞又臊,立刻紧紧闭上了眼。
男人冷笑,
“给我睁眼看清楚!”
少女睫毛颤颤巍巍的,挂着泪珠。
谢承见她不肯睁眼,不悦的眯起眼,用力的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重复,“我叫你睁眼!”
陆锦锦哭着又把眼睛睁开。
她倒在柔软的锦被里,靠在男人怀里,两个人像是蔓依而生的水草。
屋子不知道点的什么香,有些呛鼻,陆锦锦迷迷糊糊的想着。她的灵魂好像从身体里飘了出来,晃晃悠悠的。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陆锦锦还在想着——
原来系统说的黑化是这个意思。
殿内的熏炉点着龙涎香。
年轻的帝王半跪在榻边,手里拿着一个帕子,一点点,认认真真的给昏睡过去的少女擦着身子。
少女像是做了噩梦,小声的抽噎着,嘴里喃喃——
疼,好疼。谢承救我。
她不知道,给予她这一切痛苦的始作俑者就是谢承。
男人目光沉沉,抬手过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却被陆锦锦拽紧手腕,搂在怀里。
她攀着男人的手臂,像是一只无辜的幼兽,颤抖着肩膀抽泣着,却又那么温顺乖巧。
“哭什么呢。”谢承去擦她眼角的泪水,“那样欺瞒我。让你哭一哭,不是应该的吗?”
陆锦锦熟睡着,自然听不见男人的话。她甚至还很乖巧依赖的,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手。
谢承狭长的凤眸微眯,眼底带着些烦躁。
他忍不住想把她弄哭,可她的眼泪又那么滚烫,每一滴好像都能滴在他的心尖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陆锦锦,少女娇软的身躯卧在榻上,已经被他擦拭干净了。
既然干净了,就再弄脏吧。
男人随手扔掉帕子,又掐住少女的腰欺身压了过去。
陆锦锦正睡的香甜,突然被弄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男人见她醒了,又凑过去咬她的唇。
陆锦锦红了眼圈。
一直到晨光熹微,男人才终于放过了她。
谢承没叫宫人,亲自去洗了帕子。
当他拿着洗好的帕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
屋内,陆锦锦像是已经被弄的迷糊了。正抽抽噎噎的要下床逃跑,她忘了脚上还拴着金链子,刚一下床就腿软的跪在了地上。
她身上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白皙的脚踝拖着金链子,她一面哭着,一面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男人眯着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直到金链子完全被扯开了,少女再也爬不动了。谢承才慢悠悠的走过去,他站在陆锦锦面前,居高临下,又像是很认真的开口。
“这么喜欢爬?”
“还是说——你喜欢在地上弄?”
谢承登基五年,这是第一次罢朝。
此刻他正在坐在榻边,端着一碗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着陆锦锦。
喝了两口,陆锦锦就红着眼睛不肯再喝了。生生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被放过了,还不许睡,硬把她叫起来喝汤药。
“苦。”陆锦锦别过脸,语气哽咽。
“又哭什么。”谢承有些烦躁的拧起眉头。
除了在龙床上,他不大能见得了陆锦锦的眼泪。
“这是什么药,这么苦,我不想喝了。”陆锦锦可怜巴巴的哀求,她昨晚哭的狠了,此刻声音沙哑的厉害。
谢承微微眯起眼,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漫不经心似的开口,“避子汤。”
陆锦锦愣了一下。
她顿了顿,又乖巧的拿起碗,干脆利落的把汤药一饮而尽。
等把空碗放回托盘里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谢谢。
男人的脸色沉下来,眼底的怒火像是有实质般喷涌而出。
他猛的扬手把碗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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