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九总觉得那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但又不像是塔娜那种族人的熟悉感。
    难道又是像白玛这样的？
    白九心里毛毛的，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避开再说。
    苍梧当然是听白九的。
    结果连夜换了几个地方，躲躲藏藏，白九每次都只能浅睡，弄的自己疲惫不堪。
    然后苍梧告诉她，小乎在高空看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人来找她。
    难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或者说那块红布上什么都没写？就是几个无意义的字符？
    白九再一次感觉到文盲的可怕。
    这是和空气斗智斗勇了？
    自己吓了自己一整天，白九只能厚着脸皮，再拽着苍梧到神鳄部旁边的集市里。
    这一次，她专门用炭笔和黄泥，把两人的脸涂的又黑又粗糙，衣服也换成刚刚硝制好的狼皮，裁剪成当地人赤果右臂的衣服款式。虽然晒的时间短，血腥味大一点，但总算“融入环境”了。
    这次白九也不扎营，直接带着苍梧在集市里转了几圈，找到一个售卖文字的摊位，交了一块钱学费，让苍梧跟着学。
    苍梧学的有点慢，毕竟要强行记忆这么多千奇百怪的文字，是很头疼的。
    白九在旁边闲着没事，看两人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地上很快画满了，就觉得太麻烦了。
    她干脆在集市里，直接用一点点岩盐换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石板回来，又敲了点石子，拿给苍梧。
    石板就是笔记本，石子就是笔，直接可以在石板上画出白色的痕迹。
    这是以前白九去乡下的时候，看到山区孩子们用的，便宜，不花钱，正好给苍梧用。
    苍梧聚精会神的学习，顺便把自己无法理解的几个字符，记录在石板侧面。
    有了好用的工具，苍梧一下子学会了几十个字，虽然还有几个字认不太出来，但已经收获巨大。
    苍梧还想接着学，就看到对面的摊主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天上：“你不累，我也累啊。”
    苍梧一抬头，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太阳火辣辣的。
    他赶紧歉意的告辞，毕竟一般学文字，没有像他这样一下子学这么多这么久的。
    虽然说大部分文字都很简单，但是各种文字组合起来的妙用，却是很多。
    同样的文字，出现在不同的位置，就表示了不同的含义。
    一旁的白九，听的都头晕。
    怎么有十几个文字，居然都是用来形容牛的？什么黄角的，黑角的，断角的，健壮的，瘸腿的……
    而且这位“老师”还说，刻在甲骨上烧的话，不同的裂纹又有多少种解释……
    白九就算旁听，都一个头两个大。
    也不知道苍梧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看苍梧结束了学习，白九也跟着站起来，就听到肚子里咕咕咕的叫。
    苍梧很不好意思：“我去找点吃的。”
    白九问他：“学的很顺利？”
    苍梧点头。
    白九很欣慰，这钱没白花啊。
    “走，学的顺利就好，我请客！去吃好吃的！”
    她刚才在集市给苍梧换石板的时候，早就发现了一家好吃的。
    正好，用给苍梧庆祝的名义，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