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不会说那些诸如“请别试图收买我”之类的话, 她开心爽快的被收买了。
“成交啊,为什么不成交?我的同伴归你了。”
然后她将道具丢进自己的空间背包,又把红色的叉子递给骆白樱,自行去寻找绿色叉子的新队友了。
她的新队友是一位光头大哥, 应该是瞎了一只眼睛,左眼戴着眼罩,长相有点凶, 但很有礼貌, 还帮她把旁边的椅子拉开了。
“我叫曾灵, 怎么称呼啊这位哥?”
“窦凯。”
“好的, 待会儿请凯哥多关照。”
窦凯话不多, 只点了下头, 表示自己听见了。
柴波拿的是蓝色叉子, 他的同伴是一位清清秀秀戴着细框眼镜的姑娘, 姑娘给他让了座,一开口嗓音很温柔。
“你好啊。”
“你好。”柴波自我介绍,“我姓柴,你呢?”
“叫我小雅吧。”
“小哑巴?”
“……?”
小雅对他用来缓和气氛的冷幽默报以一笑,她的目光转向远处,试探性地问他。
“柴先生是从那桌过来的?”
“对啊。”
“那位穿白衬衫的小姐,是不是等级很高?”
她指的当然是骆白樱,事实上,昨晚悄悄开门,后被吸血鬼员工及时制止的也是她。
柴波说:“我们不太熟,也只讲过几句话,但我觉得应该是等级不低。”
随随便便就能拿两样那么贵的道具做交易,钱必不可能少,而游戏中的金钱都是依靠实打实通关升级得来的,由此可见对方的等级不可能低。
……这只是正常玩家的思维,毕竟谁也想不到,骆白樱是商城老板,她送道具和在货架上摆样品的性质差不多。
“那位小姐昨晚的游戏进行得很顺利,夜里和一群青面獠牙的npc站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可想而知等级很高。”小雅低头往黑麦面包上抹着花生酱,低声叮嘱,“柴先生最好还是注意一点,当心别站错队。”
柴波疑惑反问:“你夜里看见了?”
“看见了,那些npc都恢复了本体在走廊里巡逻,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它们一刀砍过来,我就赶紧关了门。”
“……好,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同一时刻,季枫和骆白樱也在低声耳语。
“姐,是不是太大手笔了?其实咱俩也未必非得一队。”
“这叫什么大手笔啊,就俩小道具而已。”骆白樱似笑非笑瞥向他,“怎么,你不想和我一队?”
“不,我当然想。”
她很满意他这副着急解释的样子,笑意更深:“想就好,用不着有顾虑,说好要陪你通关,那就每个阶段都得陪着,难道你还不值那两样道具吗?”
季枫愣了一愣,他低下头去,默默叉了一块碟子里的苹果。
“谢谢姐。”
眼看着玩家们都已经就位,艾格尔伯爵终于公布了这场游戏的真容——中世纪风格飞行棋。
甭管什么风格,总之是飞行棋,无非地图复古做旧,铺满了整块地毯,骰子是木制的,以及棋子的形状比较怪异罢了。
他简练说明规则:“每组客人有两枚棋子,最先全部进入地图中心的一组视为胜利,胜利的一组可以分别得到两张画作碎片,但最后进入的一组,将会在房间中被禁闭到明天早晨。”
“各位客人,你们的时间只有三天三夜,届时如果不能集齐一幅完整画作,恐怕就要永远留在这陪我了。”
也就是说,最后一组今天被关禁闭,一整天都没办法在古堡中寻找画作碎片,相当于输在起跑线上,风险很大。
……对于其他玩家来讲是风险很大,但对于骆白樱来讲没什么关系,她纯粹是来维护副本稳定的,游戏任务并不重要。
她没关系,和她一组的季枫肯定也没关系,所以她在考虑要不要干脆成为最后一名,别挡了其他玩家的路。
幸运(?)的是,季枫在掷骰子的运气这方面确实比较差劲,人家的棋子都走出大本营了,他还没掷出6点。
他充满歉意地看骆白樱:“姐,要不你来?我这……”
“没事儿,玩你的,放宽心。”她揽着肩膀安慰他,“就算最后一名也无所谓,有我在你还怕通不了关?”
她既然这么说了,就意味着真的无所谓,季枫对她有绝对的信心。
更何况……
他本来也不怕成为最后一名。
于是他在这边瞎玩,掷骰子掷不出合适的点数,棋子好容易走出去了,还被全场玩家轮流踩回大本营,非常倒霉;
骆白樱则在旁边继续吃吃喝喝,吃饱了就托腮发呆,并且是盯着艾格尔伯爵的方向发呆,搞得艾格尔很紧张,觉得她是在责怪自己不懂事儿,故意让她输游戏。
——骆总您别瞪我了,我也没办法,这飞行棋纯靠运气,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给您作弊吧?再说了您也用不着关心输赢啊,关禁闭我们也会给您送饭送果盘,把完整一幅画送过去给您挑也行,您歇着不是更好吗?
他在无声进行着疯狂的心理活动,但其实骆白樱压根看的也不是他,也没在意输赢。
她想的是:这副本经费富裕,可缺乏创新能力,主线任务普通,支线任务更俗套,什么捉迷藏和飞行棋,这无聊的破玩意儿怎么能在高级副本出现?是得找机会整改整改了……算了,整改也是设计部年终审查的时候再整改,我不操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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