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宜咬了咬唇,抬头迎上他的视线。
心道,若是他敢乱来,就送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
然而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脑海中竟然一片空白,满心只有眼前的男人,两辈子心悦的男人,浑然忘我。
他这般英俊,这般优秀,他是她的丈夫,对她有无法抑制的吸引力,名为理智的小人走失了。
他捧起她的小脸,目光落在她粉嫩柔软的唇瓣,不断地靠近。
鼻息交融的一瞬,两人皆是浑身颤栗,酥麻。
滴答——
一滴水珠先卫衡一步,突兀地落入俞静宜迷离的眼中。
她身形一顿,退开一步,低头揉了揉眼睛,与此同时,理智回笼,心里一阵后怕,她做了什么,差点吻了有妇之夫。
卫衡自然没错那滴做乱的水珠,愤然抬起头,迎接他的是更加热烈的连成串的水珠。
天公不作美,春雨就这般毫无预兆地下起来了,哗哗作响。
俞静宜顺势抬起袖摆遮住面容:“我们快回去吧。”
卫衡额头青筋跳了跳,咬牙点点头,一手将小妻子揽入怀中,一手为她挡风避雨,半抱着加快脚步。
雨势越来越大,两人很快从头到脚都打湿了,再耗下去非得生病不可。
卫衡沉了一口气,俯身将俞静宜打横抱起,护在怀中,嗓音爽朗:“娘子,抓好了,为夫这就带你回家!”
说着,如同一位正直青春的少年,迈开长腿疾步跑了起来,眉眼飞扬,任雨水胡乱地撞击俊美的面容。
俞静宜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唇角含笑。
美好的事无论经历几次,都令人无法抑制的欢愉,若是能一直这般持续下去就好了。
回到酒肆,小夫妻将情况告知俞家夫妇,笼罩在一家人心头的阴霾散去不少。
郭芳蕊板起脸,催促道:“行了,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小心着凉。”
虽是训斥的口吻,眉眼间,怒中带笑。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人,只要两人没有糟蹋身体,也不会太严苛。
待小夫妻前往后院,郭芳蕊一转身,对着俞景山沉下脸。
经过这件事,她不免对两年前的事产生怀疑。
宋暖姝拉女儿那一把究竟是为了自救,还是有心为之?
孔迎蓉去陆家说亲真如她所说,是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吗?
若没有那一出,女儿如今已是解元夫人,或许再过不久之后,还能成为状元夫人。
倒不是说卫衡不好,但女儿因此差点成为残废,还丢了原本的姻缘,她能不气吗!
俞景山沉默了半晌,看向妻子,做出承诺:“你放心,我不会让我们女儿白白受委屈。”
有话就好,郭芳蕊心气顺了几分。
……
净房,水气氤氲,偌大的浴桶中注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
卫衡眼巴巴地瞅着,他负责家中的采买,这双人浴桶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俞静宜无视他的小眼神,若无其事地道:“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彻底绝了他不该有的念头。
“哦。”卑微小赘婿退到门外,一左一右握住门把手,慢悠悠地合上门板。
俞静宜褪下衣袍,款款跨入浴桶坐下来,水位是算计过的,刚好没至脖颈,稳住身形后,思绪不自觉回到先前那一幕。
她想,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三息之后,门外传来打喷嚏的声音,她怔了怔,卫衡这是着凉了?
五息之后,又传来一声喷嚏,她有些急了,卫衡会不会又要大病一场?
十息之后,第三声喷嚏传来,她身体下滑将脑袋没入水中,不听不听,着凉就着凉吧,她都进来了,总不能一起洗。
门外,青荟等了半天,不见堵门的某人走开,只好催促一下:“姑爷,麻烦让让,我要进去服侍娘子。”
顿了顿,补充道:“锅里已经烧水了,等娘子洗完,姑爷就能洗上。”
卫衡:“……”
他留在这里不是等着洗澡,是等他家娘子回心转意!
少顷,青荟去而复返,扒开一条门缝道:“娘子说,让你回房等着,别站在这里吹冷风,她很快就洗好了。”
卫衡:“……”
他突然觉得家里的丫鬟有点多。
雨水持续到晚间就寝,小夫妻人手捧着一本医典,倒不是为了学医术,只是针对药酒对应的病症了解一番。
医典好似自带催眠的功效,眼皮越来越沉,俞静宜瞥了一眼聚精会神的卫衡,偷偷掐了一把大腿,打起精神。
一支红烛燃尽,卫衡一本正色地道:“娘子,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俞静宜也很想歇下,可水碗撤了,她觉得一个枕头已经无法阻止卫衡心中的小野兽了。
先前,她火急火燎地洗完澡出来,发现卫衡人好着呢,根本没有着凉,没着凉为什么打喷嚏,目的昭然若揭。
默了默,她道:“你的风寒已经好利索了吧?”意思就是你可以睡到地上去了。
“在娘子贴身的照料下已经痊愈了。”卫衡言辞暧昧,脸部红心不跳地看向窗外:“这雨怕是要下上一整夜。”
天上下雨,地面潮湿,你就不怕我又染了风寒,你还要伺候我?
俞静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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