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走后不久,宋铭回复了消息。
我知道你们会在一起的。
吴珺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那次借伞,你们间的氛围不一般,你早喜欢他了,你的表情克制,但眼神骗不了人。
过了一分钟,他又发来一句话。
我上次不是说着玩的,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宋铭是一个细心的人,旁观者清,他看得透彻。
吴珺心中感慨,打字,我知道的。
这时,手机消息栏推送快递到达菜鸟驿站的消息。
想想最近没网购,可能是张烈买的,菜鸟驿站就在楼下,她随便裹了一件黑色长棉袄,踩着棉拖就去取了。
出乎意料的是快递店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倍,她前面还有十来个人。
十来个人硬生生拿了快二十分钟,吴珺想上楼,又不甘心白跑这一趟,在她快要冻感冒时,终于排到了她。
快递店的大叔慢吞吞地说:“取件码。”
驿站只有他一个人,年龄大了,找起来有些费劲,吴珺搓搓冻得发紫的手,眼睁睁看着大叔扛着一条黑色的快递出来。
“姓名。”叔叔放下大型快递,准备扫描二维码。
“吴珺。”她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抗回去了。
大叔不苟言笑,公事公办地扫描完二维码,坐着等待下一位取快递的人。Ⅹyūsんūщū.Iň(xyushuwu.in)
吴珺双手用力一拉,大型快递轻而易举进了她怀里。
她诧异地“咦”了一声,轻就算了,手感……软绵绵的?
快递单上写了卡其色超大号加长,寄件人,孙千然……
寒风一吹,吴珺抖了抖身子,不再想,抱着大型快递回了家里。
拆开神秘的黑色包装袋,展现在吴珺眼前的是只比她人还高一大截的大熊毛绒公仔。
她又惊又喜,打了孙千然的视频通话,声音响了几秒,通了。
那边黑压压的,镜头晃得厉害,吴珺迟疑:“千然?”
手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镜头里出现孙千然的脸,她眼睛眯成一条缝,迷茫道:“珺儿?”
吴珺注意到她眼睛肿了,背景是沙发,很明显是坐在地上的。
“千然,你喝酒了?”吴珺担忧地看着她。
“就喝了……额……一点点。”孙千然用手比划。
显然是醉了。
“千然,把灯打开。”
喝醉酒的孙千然还是听话的,一手撑着地,一手握着手机,慢慢地爬起来。
跌跌撞撞的走姿让吴珺忍不住为她捏把汗,“小心撞到了。”
“啪”地一声,屋内瞬间亮堂了。
吴珺打量她的脸,不施粉黛,喝酒上脸,整张脸全是红的。
“珺儿怎么突然和我打电话了?”孙千然摇摇晃晃又靠在沙发上。
吴珺抱过大熊玩偶,笑了笑:“谢谢你的礼物。”
小学时,冯仁淑打通宵的麻将,她待在家里一个人害怕,二年级的吴珺打着手电筒去找冯仁淑,夜里,她听着喧哗的打麻将声,第二天,她在一张桌子上醒来,路上,背着书包去上学,吃着冯仁淑买的几包饼干早餐。
高中的吴珺说到这里,孙千然打断她,“珺儿,找你外婆的路上你不害怕吗?”
“怕啊,但我更怕待在家里。”
路上除了手电筒照亮的地方,其他的黑暗就像蛰伏了无数头怪兽,叫嚣着要吃掉她,她只能加快步伐,垂着头,一往直前的模样。而家里,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人声,寂静得可怕,麻将馆有人烟,有说话声,睡觉是安全的。
“要是有只大熊在床上陪你,你还怕吗?”孙千然问她。
“可能吧。”吴珺照着她的话,也思考起来,要是有只大熊能抱着睡觉,确实很好呢。
吴珺不过是随口一答,历经多年,她都快忘记这件事,孙千然却一直记得,送了她一只超级大熊。
醉醺醺的孙千然凑近了手机,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总算了看清了吴珺身旁那只巨大的熊头。
“我们之间,不说谢。”孙千然傻乐。
“千然,你喝酒是为什么?”
吴珺刚问完话,孙千然转喜为悲,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瘪着嘴,眼神委屈不堪:“珺儿,我给我戴绿帽子了,把我甩了。”
吴珺的第一反应是,千然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
见她哭得厉害,吴珺手足无措,向来不会安慰人的她只能干说着:“别哭了,千然……”
孙千然置若罔闻,“他竟然敢甩我,呜呜,我对他这么好,还到外面找小叁……”
这是吴珺第一次见孙千然哭,她一向坚强,高叁被迫退学的时候都没有哭,而现在为了一个男人……
但吴珺是理解的,她俩相似,同样缺爱,不同的是,孙千然因为她家暴的父亲,更有一些恐男的心理。
她愿意敞开心扉接纳这个男人,可他出轨了,伤她至深。
吴珺安静地听她讲和这个男人的相知相爱,听他最后的出轨和不欢而散,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孙千然似乎是哭累了,抹了一把泪,她皱着眉,却是笑了:“珺儿,他说我好恶心。”
吴珺不解,正要问她,她倒在沙发上,静静地睡了。
她没深思,叹口气,挂了视频通话。
PS:记住这里的“恶心”两个字,以后要考的……
第二十九章超大号 χγцsんцщц.č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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