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松龄惊得好险没把手机给摔了,可不立马火烧火燎的赶了过来?
瞧见越松龄的身影,躺在地上的越渊眼睛中闪过一抹希冀,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呜呜”声,再加上他眼角不时沁出的生理性泪珠,求救的意思不言自明。
越松龄之前已经根据图片察觉到越渊处境不妙,亲眼看见还是觉得受不了——
这么折辱下一任越家家主,谢家这真的是要和越家撕破脸吗?
“谢景予,你这是什么意思?”越松龄用力捣了下手里的拐棍,语气中的兴师问罪不言而喻。
“我还想问越老先生呢,”谢景予刻意加重了“老先生”三个字,“想老先生年轻的时候,也是世人交口称赞的一时俊杰,怎么老了老了,就糊涂了?儿子发生了精神力暴动,不说赶紧控制起来,反而任凭他到我们谢家来肆意作恶?”
“一派胡言。”越松龄丝毫没有被谢景予激怒,只冷冷的盯着他,“谢族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痛,看来谢族长是忘了二十年前的往事了……”
“就是没忘,我才会请魈警官稍候片刻,”谢景予声音不大,却仿佛往越松龄耳朵边丢了个炸弹,“怎么要让您亲眼看看越渊他确实是罪有应得才好……不然,越家要是报复我们,可怎么好呢?”
谢景予最是护短,既然认定这件事上,越家逃脱不了干系,就注定谢景予不会因为越问蔺死了,就和越家善罢甘休。
更别说,越澈到现在还躺在医院中前景难料——
越家或者以为,越问蔺重伤的是越澈,谢家人都是轻伤,是谢家对不住他们越家。
殊不知即便是越澈这个前姑爷,谢景予也不能容忍有人把他伤成这样。更别说,越澈还是为了救谢林晚几个。
作为越问蔺的父亲,越渊遭受的一切还不够,还有越家,也是时候换些新鲜血液了。
越松龄抬头,看向魈的神情全是不敢置信——
刚进来时,他就注意到了背对着他站在越渊旁边的这个身材颀长的年轻人。
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竟会是传说中的“魈”。
竟然连魈都惊动了,难道说,越渊真的发生了精神力暴动?
正慌张间,忽然就看到了静静站在谢景予身后不远处的越问枫,越松龄顿时怒极而笑:
“谢景予,你真把我当成了三岁小孩吗?你说我儿子精神力暴动,那你跟我说,你身后是谁?”
说着,不待谢景予回答,就冲着越问枫怒喝道:
“越问枫,你还把不把自己当越家子孙了?竟然帮着外人诬陷你大伯?”
要是没有越问枫这个废物,说不定他还真会被谢景予给骗到——
全华国人都知道一个常识,那就是真有精神力的暴动,精神力者还能抵抗一段时间,至于说普通人,则是根本承受不了。
不但要第一时间转移,还要赶紧穿上防护衣。
再看看这会儿,在座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做防护的。
谢景予是精神力者也就算了,谢家这个养女和越问枫又算什么?
他或者对谢林晚不太了解,越问枫的情形,越松龄却是最清楚,别说精神力了,根本从小就病歪歪的,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要说他也能抗住精神力暴动,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越问枫刚想开口,却被谢景予止住:
“你也是精神力者,是不是精神力暴动,你大可以自己过去探查……”
越松龄犹豫了下,总觉得谢景予话里好像有什么陷阱。
却到底抵不过对越渊的在意,犹豫着上前。等看清楚戴着面罩的魈,越松龄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他可不信,这世上竟然有人敢冒充魈的。
到了这会儿,越松龄对越渊精神力暴动的事,已经信了九成。
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往外边一让,越松龄顿时觉得身上和针扎似的,惊慌失措之下,忙往后退——
这分明是精神力暴动前期,其他靠近的人会有的感受。
真是等越渊体内的精神力全都逸散出去,那越渊就算是彻底废了。
意识到这一点,越松龄“霍”的抬头,看向谢景予,眼神中全是祈求之色:
“谢族长,要怎么样,你才答应救我这儿子?”
眼下越渊的精神力暴动不过才开始,以谢景予的实力,完全有能力阻止越渊继续恶化下去。
之前一直拖着没答应越澈,取消越渊继承人的位置,除了不喜越澈干涉越家事务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族中,确实没有比越渊更出色的了。
换句话说,真是越渊彻底废了,越氏家族都得受影响。这对一向以家族为重的越松龄而言,是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的。
“越老先生您开什么玩笑?”谢景予一副很是震惊的模样,“越渊可不但是精神力暴动,还伤了普通人,之前更是拒捕,这可是要判刑的。谢家作为守法公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助纣为虐的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外面响起警笛声,很快崔景生等人进来,当着越松龄的面,拖死狗似的,拽了越渊就走。
越渊这会儿神智还清醒着,不停呜呜着,明显是向越松龄求救的模样。
却依旧被丢上了警车。
魈走在最后面,要上车时,忽然回头。
谢景予本就注意着他的动静,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视线转过去,却是正停留在谢林晚身上。
一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浓。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越松龄无比暴怒的声音:
“越问枫!”
谢景予瞬间回神,同样提高声音: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跟越老先生您说了。”
“是关于越问枫的。”
“你该不会是想说,这个废物,你们谢家想要吧?”打击太大,越松龄再也无法维持良好的风仪。
“越老先生的意思是,可以让越问枫归于谢家,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谢景予回视过去,神情中颇有些意味深长,“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老交代。”
别看谢景予说得客气,越松龄却只当他放屁。他算是看透了,什么谦谦君子谢景予,根本是狗屎。谢景予这人根本是坏透了。
要不然,也不会故意这么作践人。
倒要看看,谢景予能说出什么花来不成。
谢景予自然看出了越松龄的想法,却是丝毫不在意:
“之前您不是想知道,为什么问枫一个普通人,怎么越渊精神力暴动,他却一点事儿没有嘛?”
“您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说着,迭声让人再去请谢昉他们过来。还让人特意给越松龄也搬了把椅子。
越松龄可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谢景予敢对他怎么样。直接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很快谢昉等人也尽皆到位。相较于谢家人济济一堂,一个人坐在对面的越松龄无疑就显得很是凄惨。
然后越松龄就看到了让他震撼到眼睛都要吓掉的一幕——
一向被越氏看做是废物,以为离了越家就不能活的越问枫,竟然开始旋转起舞。
一开始越松龄还冷笑不已,想着谢家是想要骗谁呢。要是越问枫也能成灵舞者,那满天下都是灵舞者了。
可这个想法根本连一分钟都没坚持到。却是随着越问枫的身形旋转间,越松龄很快被带入一个忘我的境界中,那个境界太美,越松龄很快就沉入其中,太过陶醉,甚至灵魂都在战栗……
一直到越问枫收势站在原地足足十分钟,越松龄都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这会儿竟恍惚觉得,宛如重新得到新生,就是体内早已干涸的精神力海都好像重新得到了润泽似的,至于说体内的旧疾,也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程度的缓解。
换句话说,这之前,家族精神力者的灵舞,包括越渊在内,竟然没有任何一个能比得上越问枫。不对,应该说连越问枫的一半都比不上。
等想通这一点,越松龄震惊之外更有着说不出痛心和愤恨——
谢家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先是越澈,再是越问枫,竟然都是因为和谢家接触后,就先后激发出如此强大的精神力?
之所以会痛心和愤恨,则是因为,越松龄这会儿哪里看不出来,要是越问枫真愿意,明明靠着他,就能阻止越渊的精神力暴动。
可所有指责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无比悲哀的咽了回去——
他不但是越渊的父亲,更是越家家主。
越家现在已经没有了越渊,决不能再失去突然冒出来的天才越问枫。
谢景予可不就是算好了这一点,摆了他一道?
第123章
“看我, 真是糊涂。越老先生您这是要走啊?那我也不留了。”谢景予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越松龄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明明心里憋屈的都要爆炸了, 却硬是一句责难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大一会儿, 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来:
“景予啊, 你,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你越叔我啊, 真是有些老糊涂了……”
说着转头看向越问枫:
“问枫啊, 爷爷年龄大了,难免会有糊涂的时候, 你不会怪爷爷的, 对吧?”
从越问枫有记忆起,越松龄见着他,都是视若无物,毕竟在越家人心中,他不但是废物,还是越秀不名誉的象征。如果不是当年发生了什么,越问枫觉得, 越家人应该这辈子都不希望他踏入谢家一步。
这么被老爷子单独拎出来说话, 根本就是破天荒的。
甚至不但语气如此亲切,还第一次以自黑的方式向他道歉。
明明这样的情景, 越问枫不知道梦想了多久, 可真是成了现实, 竟是一点儿喜悦的情绪都没有, 只觉得索然无味。
越松龄似是丝毫看不出越问枫的抗拒, 神情依旧和蔼可亲, 瞧着就好像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祖孙似的:
“爷爷的车就在外面呢,我们现在回家吧。咱们爷俩正好好好说会儿话……”
能和越松龄同坐一辆车,并接受越松龄的亲自教导,于越家小辈而言,一直都是做梦都想要的殊荣。
结果越问枫却是依旧沉默。
越松龄被逼无奈,只得又加了一句:
“爷爷老了,家里还是要交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手中。”
这句话,无疑等于承认,越问枫已经被他纳入越家继承人的考察范围之内。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越问枫终于开口,只是他说的话无疑和越松龄想要的答案大相径庭。
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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