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中,意会到误会她,李燕云暗叹,看样子她虽任性,但还没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见乔沐霜立于一旁娇泣不停,一只手捂着翘臀,看样子适才一怒之下,似是真打疼了。
她流泪的杏眼斜瞪李燕云,又是害怕,又是不服气的模样,偏地此刻回味过来,她玉颊烫红,从小到大,爹都舍不得打自己,而眼前这个男子竟然敢打自己,还是打那里,到现在,那里还是火辣辣的疼。
看她这般模样,李燕云哭笑不得,如此任性,若是进了宫,准和圣姑是一伙的。
李燕云没好气道:“即使我冤枉了你纵虎行凶,可你纵虎吓人,那也是不对地,可知?”
乔沐霜不服气道:“可我用大王吓人多少回了,他们也没敢怎样,也只有你敢……”
“嗯?!”李燕云怒道:“你还有理了?!都纵虎吓人多少回了?——你爹知不知道?!”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吓人,乔沐霜忘记了哭,大眼睛圆睁,惊颤的娇躯连连后退,摇头道:
“他们,没敢告诉我爹——”
果然是娇生惯养,李燕云凶瞪她道:“下回不可再如此了!知不知道?!”
乔沐霜忌惮地看他一眼,瘪着小嘴委屈道:“大王都被你杀了,哪里还有下次?”
李燕云嘀咕道:“这倒也是!”
适才愤怒之下,被她给气糊涂了。
无奈之余,李燕云环目四顾,看看有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先前进来的瞬间,见她好像是掰动一个灯盏,可这暗室中根本无灯盏可循。
一旁的乔沐霜,她看了看趴在地上昏死不动的老虎,哭道:“你这个恶人,你赔我大王。”
说着又嗷嗷呜呜的哭了起来,同时忌惮地看着李燕云。
“别哭了!”李燕云冲她凶道:“告诉我如何出去?”
“我就不,就不告诉你!”她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除非,除非你这恶人说,你说你是狗奴才,贱奴才,跟我道歉。”
她无理取闹之言,李燕云怎会当回事,不由哼笑一声。
既然你不说如何出去,反正你与我同样在里头,那咱们就这么耗着,李燕云靠着石门蹲坐下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李燕云好笑道:“那你就慢慢等着吧,等着我给你道歉吧。”
他这般反话,乔沐霜又岂会不明白,看他这副恶人的样子,是如何也不会与自己道歉的,她心疼的看着地上的大王,蹲下亭亭玉立的娇躯,玉手轻抚着虎头。
同时她嘤泣着恶人先告状,吭哧哭道:“都怪你,杀了我的大王。”
听她这般说,李燕云一阵语塞,懒的与她讲些道理了,与醉汉说道理那是傻子,与女子讲道理,那简直就是疯子了。
靠着石门蹲着的李燕云,头一仰靠在石门,双目一闭,听着她在一旁哭那个死老虎,李燕云置若罔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芬芳入鼻,微微睁开眼睛,这妮子竟然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大杏眼挂泪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精巧的瑶鼻下,樱唇抿着,梨花带雨的俏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燕云皱着眉头道:“想说什么,你说便是。”
当下静下心来的乔沐霜,对他适才伤老虎的家伙事倒有些好奇了,见他这般一脸面无表情,她有些忌惮,试探性的问道:
“我问你,你刚刚,是用什么伤了我的大王,怎地还有那么响亮的声音?”
“跟人请教,是这种态度么?”李燕云脸色严肃道。
乔沐霜小脸微红,乖巧无比的低头喊了一声‘杨公子锅锅’,与她适才嚣张跋扈的小母老虎态度,简直判若俩人。
这还差不多,惯得你那是!李燕云叹了口气,自己怀里掏出那把银白色银枪,为了防止走火,特地抽出弹夹。
当李燕云再次拿出沙鹰手枪,乔沐霜的目光始终盯着,眼中满是疑惑和好奇。李燕云将手枪递来之际,她看了看李燕云,接过这把沙鹰手枪,仔细端详着,犹如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破涕为笑。
她小脸绽放微笑:“这是何物呀?”
问出口,李燕云没理会她,她不得不又在前方加上‘杨公子锅锅’重新问了一遍,可谓是在李燕云的教导下,礼貌了些许。
“枪!”李燕云严肃回道。
“枪?”乔沐霜好奇道:“杨公子锅锅,这是你从何得来?”
“你未来的夫君——皇上赐我的。”李燕云胡诌道。
没想这一下就激起了乔沐霜的好奇心,询问皇上是何模样,他的脾气如何,得到李燕云的回答自然是,皇上英俊无比,玉树临风,而且为人谦和。
乔沐霜撅了一下樱唇,鼓了鼓香腮,点了点头。
见她这般迷茫的样子,李燕云倒是有些同情了:“你连他是何模样都没见过,心中就很乐意做皇上的女人?”
突然感觉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愚蠢,这时代女子地位本就极低,尚未见过夫君是何模样的,就定下亲事的,别说皇族,就连民间这种事也是数不胜数。
而官僚,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幸成为皇上后宫的妃嫔,如此一来是按照规矩选秀女,一方面,兴许对自己的仕途有所帮助,可以说是饱含一层隐晦的用意。
乔沐霜想了一下,道:“我也分不清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之女子总要嫁人的,嫁给皇上又有何不可?”
她的话让李燕云无从反驳,毕竟这个时代这个思想的人很多,而且她还是个大家闺秀,出身官僚之家,换成穷苦万分的百姓,饭都吃不饱,谈什么爱情?
“倒是你这般刁蛮的秀女,是如何被遴选中的?”李燕云奇道。
如此一说,她不服气的站起身来调皮一笑:“这有何难?”
在李燕云的注视下,着小裙,亭亭玉立身段,柳腰翘臀的她端庄的玉手交叉于小腹前,以端庄万分,昂首挺胸,莲足轻动甚是规矩的姿态走了几步。
举手投足间,那刁蛮的模样消失于无形,则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在李燕云发愣间,乔沐霜走至李燕云面前,樱唇半弯,杏眼含笑,膝盖微弯,行了个标准的万福。
她故作恭谨含羞道:“臣女给皇上请安。”
虽是逢场作戏给李燕云演示一遍,她切不知她所行礼的,也确确实实是当今的皇上。
“朕安!”李燕云微微一笑。
李燕云如此配合,惹地乔沐霜娇笑一声,她解释道:“这些礼仪都是从小,爹爹就命人教我了,还有一些刺绣什么的,我都会。”
“虽是会,却懒的做——倒是杨公子锅锅,你好大的胆子,敢称朕,若是知道可是会被杀头的。”
她柳眉倒竖,故意吓李燕云。
李燕云哼道:“那你岂不是也难辞其咎?是你先称我皇上在先的,要论,咱们也是一条贼船上的,你可跑不掉!”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听此言,她嘟了嘟鲜润的小嘴,红着小脸,蹲回李燕云身旁,拉着李燕云胳膊,问李燕云是做什么的。
李燕云则告知她,自己乃是在京城北镇抚司当值的。
这妮子对京城颇感好奇,她问道:“那杨公子锅锅,你们在京城当差办案,有没有遇过有趣的事,或是离奇的事?”
有趣离奇的事?看着这里昏暗的环境,李燕云笑道:“离奇的事倒是有一个。”
小妮子急切道:“那杨锅锅,你快给我说说——”
李燕云脸色忽然黯然下来,极为认真道:“京城有个地方,名曰——菜市口,乃是对犯人斩首行刑之地。”
“有一晚,月黑风高,我与几个弟兄办完差事,各回各家。后来,我独自一人路过菜市口——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听这话,小妮子又是紧张害怕,又是好奇,玉手紧紧抓着李燕云的胳膊,睁着杏眼问道:“看,看到了什么?”
李燕云有声有色的说道:“我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囚衣的人,跪在夜幕中,背对着我,我好奇之下,就走了过去,边大吼一声问他大半夜的在此地作甚,那个囚衣的人,没理我,好像还在缝着什么东西——”
“忽然!”李燕云脸色故作大惊,喊了一声。
乔沐霜啊地一声轻叫,李燕云感觉得出她身子也在瑟瑟发抖,饶是有些害怕,同时杏眼东张西望的,看着这间暗室。
李燕云面色严肃,则继续道:“忽然他转过身来,阴笑地跟我说,他头被砍断了,他在将自己的脑袋缝上去呢——”
他语气声色俱到,说的跟真事似的。
暗室中霎时爆发乔沐霜尖叫的声音,她一把钻进李燕云怀里:“杨锅锅你别说了,我害怕!”
目的达到,李燕云哈哈一笑:“这里黑咕隆咚的,小乔姑娘,你既然害怕,我们还不赶紧出去?”
听他话音,乔沐霜这才恍然抬起头来,依稀还有几分恐惧道:“杨锅锅,这个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燕云好笑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待着吧?”
“且,孤男寡女的,关在一起,别人说闲话可如何是好?——你要谨记,你还是个礼部择选而出的秀女呢。”
他心里则是暗叹,若是关上个三年五载的,怕是到时候,这里不仅仅是俩个人了,还有几个娃娃呢。
第713章 暗室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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