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瓦红墙的紫禁城储秀宫丽景轩。
当闻丽景轩殿外太监此言,一身锦袍的李燕云自怀里的放下飘儿后,和颜悦色地看着面似桃花,美眸暗波流转的她。
当下,她犹若仙女般美不胜收,不可方物。
又瞧了瞧殿内热气缭绕的大木桶。
南越国在大宗境边陈兵十来万,看样子是想搞事情啊,这下好了,气氛都烘托到这了,竟然出了这档子事,真他娘够衰的,真是耽误朕洗鸳鸯浴。
飘儿心中略微有些失落,明艳的面孔硬是挤出微笑:“龙二一,你去吧,家国大事要紧……我,我无碍。”
“你说的没错!”捏了捏她娇俏的下巴后,李燕云微微一笑:“但是——”
将她柳腰朝怀里一勾,面朝外面跪着的太监道:
“去宣,兵部尚书袁去疾,镇国将军索图,元帅许广、镇威将军萧风,南越前朝皇帝阮万钧——”
“哦,还有刑部尚书范清贤,宣他们进宫,全部到乾清宫等着朕。”
“奴才遵旨!”
看着小太监告退的身影,飘儿道:“你不去么?”她胸口起伏间,芬芳幽兰之气息略微急促。
“现在去个甚?傻瓜,他们没半个时辰以上到不了宫内,难不成要朕做冷板凳干等着他们不成?”
李燕云一脸正派一叹:“正所谓光阴千金难买,朕不能浪费时间,趁此机会,朕刚好可以洗个澡,顺便做做俯卧撑,睡个觉什么的!”
“如此,岂不美哉?——所以事不宜迟,咱们赶紧洗洗睡了,飘儿,你这衣带是哪个宫女系的,这么难解?!替朕告诉她,下回再敢如此系,朕就砍了她脑袋!”
看他急的如热锅蚂蚁一副猴急的模样,飘儿心中好笑,桃腮染上几抹胭脂红,明眸含羞,调皮道:“你若解不开,今日就作罢!”
开什么玩笑,还有朕解不开的!
红漆木门缓缓被宫女关上,丽景轩的大殿中,哗啦水声响彻,同时夹杂着皇上和飘儿格格打情骂俏的声音,直让丽景轩门前的宫女和般若红透了脸颊,同时心儿噗噗直跳。
布置精美华贵的丽景轩,最终见证了一声尖锐,且夹杂着喜悦又似痛苦的一声呢喃轻叫,而后便是数不尽的千丝情绵。
犹若薄纱似的烟雾缭绕的木桶中水声愈发汨汨作响,方久才平息下来。
锦被玉枕的红木雕花榻上,终得偿所愿的飘儿,身上盖着锦被的她,当下如乖顺的猫咪般,依偎在李燕云怀里,经沐浴了一番,脸蛋白嫩如脂,略微熏红,美艳撩人。
她弯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如鲜嫩的玫瑰被撒上露珠般滋润后,花瓣绽放开来舒展开回味无穷之微笑,诱人的小嘴一张,轻唤了句‘嗳哏’,便脸挂笑意,媚眼如丝的闭着双目。
闻着她发丝的芬芳,李燕云一听她这朦胧一眼,笑脸一僵,脸色略微迟疑半分:“飘儿,什,什么根?”
心中甜蜜之余,飘儿看他一眼:“傻子,这是我们女真的话,称呼自己的男人为嗳哏。”
“原来如此——”李燕云面带贼笑,这倒有趣,改日问问朴知恩高丽是怎么叫自己男人的,顺便让她们好生交流交流。
当问起飘儿这丽景轩是否住得惯,飘儿认真道:“说起来,倒也还好,令贵妃常常拉我出去白妃那打麻将。要么姐妹们结伴去逛逛御花园,或者听听柳妃弹弹曲。”
“不过龙二一,我总想为大宗做些什么,昔日在女真,皇阿玛总是让我做些朝廷的事,这一闲下来,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我都快成金丝雀了。”
她说的倒是不错,昔日在女真,纳兰隆多甚至都派她作为三军元帅,抵抗鞑靼军了。
毕竟她聪明过人,更是夸她为何不是男儿身,常常感叹,那些阿哥都不如她有能力。
如此将她放在丽景轩倒还真有些屈才了。
“金丝雀?”看她略微委屈的模样,李燕云在她小嘴上啄了一下道:“那飘儿,你想做些什么?”
幸福蔓延在心头的飘儿,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干脆也不马虎,幽叹一声道:“我很羡慕师傅穆红缨,她可以满天下的跑,想去哪就去哪,龙二一,如若有机会,你可要让我出去玩。”
她善解人意一笑:“如此一来,方能替你体恤民情,替你分担,替你免去些许哀愁——”
“飘儿你真好!朕答应你!”
“龙二一,你也好——”
娇媚万分的飘儿,尤其是经过适才的沐浴更如出水芙蓉般,她玉面白里透红,如娇艳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偏偏她如游蛇般,匍匐在怀里,娇俏的下巴抵在李燕云的胸膛,微眯如丝般的眼睛瞧着李燕云,模样撩动心弦,媚入心髓。
她的话让,李燕云感动万分,感动之下他一个俯身,不知怎地,当下感动下来就想做俯卧撑锻炼一番,登时,大被一盖,被浪翻滚,却同时也掩盖住了令人遐想的画面。
“你,哦……你这坏蛋龙二一!”
外面骄阳媚照,丽景轩殿内春色朦胧,气氛轻松而唯美。
不知何时乾清宫人相继到齐。
无论是满面红光的元帅许广,振国大元帅索图,镇威将军萧风,刑部兼科部尚书范清贤,礼部尚书道国顺,以及——南越前朝皇帝阮万钧,皆在殿内恭谨的候着。
殿外一身金黄色龙袍的李燕云,他牵着一身白裙绣花裙明艳动人的飘儿,俩人身后跟着般若、小张子和宫女太监,正大步朝此而来。
随着小张子一声:“皇上驾到,飘儿格格驾到——”
殿内文臣武将皆是跪下行礼:“臣等叩见吾皇万岁,叩见飘儿格格!”
拉着飘儿走至这些人面前,李燕云笑道:“今日宣你们进宫,乃是南越国竟陈兵十来万驻扎在大宗边境——礼部尚书,你来告诉他们!”
“臣遵旨!”
朝皇上抱拳之后,礼部尚书道国顺将情况说了一遍,据南越国礼使通报大宗,再传达给礼部,在大宗这个朝代,和平时期‘外交’皆是由礼部着手。
将南越国郑吴两位将军,被那个小皇帝给抄家灭族的事说来,在场的李燕云和一干人等相继一惊,按道国顺说来,那郑吴俩位将军怎说也是开国元勋。
那个小皇帝就这么将那两个功臣给杀了,李燕云唏嘘一阵,他娘的,太狠了!
也是,在前世历史上皇帝杀功臣的事,怕是也多如牛毛,倒也见怪不怪。
不过那个陈向,挺有野心呐!堂而皇之竟然敢这样做,蠢货,十足的蠢货!
“至于边境驻扎十余万的兵马——”道国顺道:“皇上,南越国方面说此为并无恶意,纯粹是正常防卫,依老臣看来,不如派使臣前去洽谈,弄个清楚……”
按说文臣和武将性格就是不一样,作为曾经的征北大元帅,许广哼道:
“弄个清楚?礼部尚书,老朽反问你一句,谁没事在边境陈兵这么多?还正常防卫,如若借着这个幌子侵入我大宗,又该当如何?”
“这——”道国顺犹豫几分,这个担子他可不敢当,万一两国真打起来,那就是要命的事。
范清贤道:“皇上,臣以为许广老将军所言正中点子上,如今大宗对藩国皆无恶意,可事出无常,必有妖,谁能知道他南越国想着什么点子?”
文臣武将争执不下之际,李燕云在殿内踱步沉思不语,范清贤所言没错,这事不是开玩笑的。
总得来说,也要防患于未然,毕竟现在大宗与陈氏所统摄的南越国,关系并无周边藩国那般要好。
略微思虑后,成竹在胸的他,忽地朝身旁同样蹙眉的飘儿,微微一笑:“飘儿,你来定夺。”
飘儿格格乃是前金皇帝的公主,这个大宗尽人皆知,其差点作为兵马元帅抵抗鞑靼,这事也不是秘密。
身为女流之辈,能得前金皇帝如此看重,想来定有几分本事。
飘儿冲李燕云点了点头:“南越阮氏皇帝何在?”
“臣阮万钧在!”其中一个跪在地上身穿大宗官袍的男子忙抱拳。
当即,飘儿问南越阮氏皇帝,关于南越的兵器羽箭甲胄马匹等情况,总之一切他所了解的,都要倾囊相告。
如今流亡到大宗阮氏皇帝阮万钧,他本就恨透了陈氏那些反贼,自然对飘儿格格无丝毫隐瞒。
他自然巴不得大宗攻打南越国的陈氏反贼,知道他知道的,便尽口道出。
了解后,飘儿看向兵部尚书,得出的结论是与南越国边境,大宗地界广平马关,总得来说有五万人马,且还有火炮防范。
待跟几个询问境况之后,飘儿略微思索之下,膝盖一弯,给身旁李燕云行了一礼。
她眼神坚定道:“皇上,依臣妾来看,一时大宗边境倒是无忧,广平马关皆有城墙,和火炮防御,若南越国想侵入,怕是还需再增兵。”
“否则根本攻不下,但为防有变,臣妾觉得,还需增些弓箭兵,骑兵,步兵,并派些粮草辎重送至广平马关一代,以备不时之需。”
范清贤奇道:“娘娘的意思是……”
“没错!”飘儿笑道:“如若他们真敢进攻大宗,那大宗便有借口兵出关内,直捣黄龙,一举进攻南越国。”
“如此,便可要求他们赔款——否则打过之后,就那么算了么?”
说到此处,她目光扫视文臣武将,补充道:“当然,目前他们虽陈兵于境边,但未有举措,我的意思也只不过是用于防范。”
“毕竟,有所准备,才不至于真发生了而措手不及!”
她此番话话来,很多细节都计算在内,比起这些元帅来当仁不让,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飒气万分,连在场久经沙场的许广和索图都钦佩万分。
在李燕云来看,南越国发生如此朝变,大宗怕是不出兵就无法与南越国达成贸易,而且那个小皇帝,他丝毫没当回事。
赞赏似的看了一眼飘儿,她盈盈一笑,当即李燕云哈哈一笑道:“爱卿们,在朕看来,初登帝王人心不稳固之下,胆敢如此做,当真是就是一个莽夫——飘儿说的极对,朕该出兵——”
“皇上,老将愿前往!”索图主动请缨,他乃是前金的降将,自然想多建立功绩,以表忠心。
许广不甘示弱也抱了一拳,正要说话李燕云神秘一笑:“爱卿,朕其实已经有了人选——”
第683章 是否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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