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太子如此亲密的女子,唯有柔贞公主一人。
众人很快猜到了红裙少女的身份。
而公主流落在外的事,军中已经传了个遍,当时人人都以为公主必定已经香消玉殒,未料公主竟然能在关中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活下来。
军中许多人,也是头一回瞻仰公主的玉容。见公主虽然一层轻纱覆面,却眼若秋波,琼鼻朱唇,仿佛未在流亡途中损一丝一毫的容颜。
而经过此事,太子似乎更加疼惜公主,与她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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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姜吟玉来这里也有一月,日日陪伴在姜曜身侧。
她的身子依旧羸弱,不能劳累,大都数时候需要卧榻休息,姜曜便将所有的军报公文拿到榻边来处理,一边陪着她。
姜吟玉披衣起身,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安静地看着他处理公务。
二人一坐就是一整日,就连每日惯例来给太子扫洒帐篷的士兵,进来都看到是这二人腻在一——
公主长发散落,双手搂着男人的脖颈,面容如雪,娇娇楚楚,太子一边看公文,还要腾出一只手来,把住公主的腰,不让她滑下去。
二人坐在阳光下,端是郎才女貌犹如神仙的一对璧人。
扫洒帐篷的士兵,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只觉如芒在背,倍感自己多余,整理完帐篷就赶紧退出去,生怕打扰了这对人。
除了这位,负责伙食的士兵,也要日日来太子帐中。
太子特地关照过他,公主的膳食要好好准备,不能有半点的差错。
然而每次炊事兵来问公主想要吃什么,公主总是摇摇头,说没什么胃口。
此处不是前线战场,军中条件也没有那样艰苦,公主想吃什么自然能办到。
炊事的年轻小兵,就瞧见公主说了这话后,太子每次都低俯下面,轻声与她交谈,仿佛是在哄公主,让她用一点膳。
那话语中的温柔耐心,前所未见。
要知晓,太子在外人面前,从来都不喜形于色,在战场上更是气势压人,令贼兵胆寒,却没想到原来私下对心爱的女人也会流露如此温情的一面。
年轻小兵头一回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哪怕后来击见得次数多了,也没有习惯。
每到这时,都想到外头的传言:柔贞公主绝色倾城,祸水之姿,引得太子倾心,强取公主委身于他。
然“强取”二字说得实在太过,瞧公主的样子,分明没有流露出对太子的抗拒。
只是不知待战事结束之后,太子与公主回长安城,长安人又会如何看二人?
柔贞公主到底是和亲的公主,太子将人带回去,于皇室来说恐怕身份极其尴尬。
年轻小兵问:“公主午食用什么?”
姜吟玉道:“随便吃些便好,我也用不了太多,随殿下的口味吧。”
人走后,姜吟玉看向姜曜,方才士兵来他就一直沉默着在看手上的一封信。
姜吟玉抱着他,将脑袋凑过去,问:“谁寄来的?”
一直以来姜曜处理军务就没有避着她,军中再私密的军报她也看过。
姜曜道:“是长安城送来的。”
那信件上的字迹,姜吟玉瞥了一眼,就认出了出自谁手,目光微微顿住。
姜吟玉回神问:“父皇在信上说了什么?”
姜曜脸上挂起浅笑,“问你我二人何时回去?”
“问你和我……”姜吟玉喃喃自语。
若非姜曜的提醒,她几乎要忘了长安的事。
她犹如记得自己离去时,与皇帝近乎决裂的一番交谈。以父皇的性格,怕是无法原谅她执意去和亲。
待自己回长安后,父皇会如何指责她?他会怎么看皇兄和自己在一起?
姜吟玉搭在姜曜手臂上的指尖收紧,在光晖中仰起头问:“回去后,父皇会怪我吗?”
姜曜摇头道:“他在信里问我,你身子好点了吗,你一直都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他怎么舍得怪你?”
姜吟玉垂下眼,将那封信拿过来,一揭开,便觉浓烈的感情扑面而来,让她透不上气。
皇帝的字苍老了许多,笔锋颤抖,字迹虚弱,像是无力提笔。
姜吟玉感受到纸上阳光的温度,一行一行望下去。
在信上,皇帝对姜曜的身子表示了关切,劝姜曜莫要强撑着,早些回长安来。之后又询问了几句姜吟玉身体的状况,让姜曜好好照顾妹妹。
对于他二人在一起的事,皇帝并未表露态度。
正当姜吟玉看着信时,一只手伸出将信拿走。
姜吟玉看着姜曜的动作,他道:“等你嫁了我,日后还是要称皇帝一声父皇,不必担心他怪你。”
姜吟玉一愣,问:“父皇会答应我们的婚事呢,皇后娘娘呢?”
姜曜笑道:“我想娶你,是我的事,与旁人无关。他们的手插不到到东宫来。”
太子于边关立下了赫赫的军功,若能他能带兵大胜北戎,班师回朝,威望则再难撼动。他若想要娶姜吟玉,朝堂之上又有谁人反对?
那些闲言碎语,在军功与铁腕面前,确实不值一提。
当然会有波折与反对的声音,但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姜吟玉知晓他的能力,听他如此说放下心来,又问:“那我回宫后,仍称陛下和娘娘为父皇和母后,但对宫里其他人的称呼,是不是得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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