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们打比赛,台下冒出来三组拉拉队,每个都身材火辣长相甜美,全是为了邹亦鸣来的,连带一个队的都沾了光,妹子也不小气,控球的时候偶尔也能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拉拉队美女嘴里蹦出来,真是……既心酸又服气。
男人都有劣性根,本以为这小子的大学四年会穿插几个红颜知己,他却让全宿舍跌破眼镜,谁也不看牵着闷不吭声的简馨姑娘走了七年。
“看什么看?我在跟你说正事。”邹亦鸣抖了抖手里的纸。
大福赶紧把思绪拉回来,这事听他爸说过一次,拆迁办按面积办事,房子面积大赔的就多,占地面积没法变就只能纵向发展,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十分精明,没有我给你盖楼你想分多一毛钱都不可能,所以你乖乖分我五层,好歹还多出来五层的收入,不亏。房主想想也是,不多还价,能分着钱就行,后来这个规矩渐渐成了行业惯例,没人有异议。
这事有人查,赚这钱的人各个都跟耗子似的晚上出来打洞,白天见光死,是个辛苦钱。大福他爸现在生意做大了看不上这些,但对大福来说,这不失为一个立下脚跟的好行当。
“前段时间还要死不活的,就连简馨都劝不动你,怎么突然就发愤图强了?你吃错药了?”
邹亦鸣淡淡地说:“欠了别人一点钱。”
“一点是多少?我可以先帮你还。”大福掏出手机准备转账。
邹亦鸣把他的手机拿走,说:“挺多的,只能我自己还。”
“行,那就干吧,接下来会拆哪里你知道吗?”大福见他不想说也不再问,转而说起正事。
这种事不能板上钉钉才开始造,人家拆迁办举着小本本拿着量尺把你家丈量个遍你就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最好是能提前知道政*府规划方向,在明文出来前就把楼盖好。
烟挂在嘴边忘了吸,白雾就呼呼直往眼睛里蹿,邹亦鸣被刺疼了,眯着眼点了点头。
“你这小子真是……”大福想了半天狠狠拍他一下,“太特么给力了!”
邹亦鸣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签个字。”
大福摆摆手:“知道就行了,搞这个没意思。”
邹亦鸣把笔扔给他:“亲兄弟明算账,跟着你爸混这么久连这个都没学到?”
大福一脚把他踹下床,大笔一挥把自己的名字写得潇洒飘逸。边写边说:“你在贸城累死累活混了四年就攒十万块?蒙我呢?要干就干个大的,都拿出来,亏不了你!”
邹亦鸣把那合同晾干,小心收在抽屉里,说:“没了,就这些,其他的得给简馨留着。”
大福顿时笑了,笑得特别淫*荡。
邹亦鸣给他一脚:“滚!”
大福总觉得自己是个投胎小能手,四对中他最不上进、个头最矮人又最胖,可他老爸会赚钱,他靠着老爸一路顺利结婚成家,日子过得十分舒坦,他常常跟曾璇开玩笑:“你当年究竟是看上哥的人还是钱?”
曾璇想都不想:“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喜欢这个故事,抱住自己亲一口~
☆、你是我的车票
时间就在简馨没有断过的相亲饭和邹亦鸣每天泡在工地里、琢磨怎么来钱快中慢慢流逝,期间他们没有联系过对方,倒是大福的朋友圈更新得十分热闹,背景几乎都是破旧的房屋和泥泞的工地,光线昏暗难辨,简馨有时候把图片放大了看,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邹亦鸣偶尔也刷朋友圈,因为大福发太多垃圾他就给屏蔽了,顺手点简馨那个带着笑脸的头像,里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她把以前的都删了。
曾璇的手机叮咚一声,她看完后举到简馨眼前,说:“你瞧瞧,我简直不敢相信。”
简馨看了看,那是大福专门给曾璇发的照片,在这张照片里终于能看清了,他站在一堆水泥细沙里,以前爱打扮爱穿花俏衣服,现在一脚泥一脸汗却笑得乐呵呵,好像变了个人。
在这张照片的角落里还蹲着一个人,虽然只有背影,但简馨认得出来,是邹亦鸣。
简馨劝曾璇:“差不多就行了,我看你也离不开他,赶紧和好吧。”
曾璇哼了声,却没再反对。
没过几天简馨接到个陌生电话,问说江洲路边带小院的房子是不是简馨的,简馨说是,那边说:“这边是居委会的,你星期六能到场吗?我们要开个会,商量拆迁的事情。”
简馨说:“可以。”
挂了电话后有些失落,那是她长大的家,奶奶病重那段时间总会十分遗憾地提到:“我和老头子一砖一瓦把房子盖起来,可我的红没住几天就走了。”
简红走了,她住进简红的房间,奶奶空着的心被填满,从此以后,她成为了奶奶最重要的人,没有她,奶奶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
***
简馨买的是周六上午的票,正吃着早饭接到曾璇电话,曾璇说:“你在车站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简馨应了声,乖乖在车站等人,远远就见曾璇拎着大包小包过来,一脸不耐烦:“大福那个混蛋骚*扰我好几天,装可怜求我给他带点衣服过去。”
简馨笑了,说:“挺好的。”
曾璇有些脸红:“难得见他上进一回,作为家属,我不能拖后腿。”
简馨把话梅递过去:“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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