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围兜擦拭净手,阮飞花拿盘子盛几几起双耳黄瓜丝,又另分了一小碟出来。
“王瑞的命好着呢,他可是阎王爷都不敢收, 老天爷也要保下的人, 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阮飞花的语气轻松, 准备好早饭的小菜, 在阮飞雪身边坐下,只等粥熬好。
“飒飒,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你也长大了,有人保护你了,剩下的路, 你要和别人一起走了,阿姐也要去陪着别人了。”
阮飞雪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好,那飒飒祝阿姐和王先生,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互不相负。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阮飞花重复一遍,眼里熠熠生辉:“好,就是这样。”
土灶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烧着,锅里的白粥咕嘟咕嘟冒起泡泡。
阮飞雪抽出两块木头,把火减小。
阮飞花起身去掀开锅盖查看,白气顿时喷涌而出,弥漫了厨房,伴随的还有小米粥的浓郁香味。
阮飞雪帮着她递碗盛粥,端到堂屋,恰好早起去村外锻炼的张战和雷诺等人也回来了,不用她去叫回他们。
至于之前随行的医护人员,在判定王瑞和阮飞雪无大碍后,就已经回去了,一同离开的还有部分保镖和助理。
阮飞花端着一份单独的早餐上楼时,卫佑刚和王瑞汇报工作完毕下来。
房间里,王瑞靠在床头看着精神倒不错,只是脸上没有血色。
阮飞花进来后,他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着她放下碗碟,卷起窗帘,叹一声:“今天太阳出来了,阳光真好。”
半晌无言,王瑞开口道:“阮飞花,跟我回去。”
阮飞花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看他,还避开他拉她的手。
“先吃早饭吧,吃完再说。”
王瑞幽幽看着她,愣是一动不动,非要她先给他个答复。
阮飞花扛不过他的耐力和眼神攻击,十分气恼:“你呀!你这人不仅霸道不讲理,性子还这么犟,偏要跟我作对是吧,那好,我就问你两句。”
她顿了顿,故作镇定自若:“王瑞,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可是有人真心爱你吗?有人真心待你吗?”
王瑞说:“有。”阮飞花失望不已。
可他随后又加了一句:“还有你。”阮飞花瞬时百感交集。
她又哭又笑,委屈的哭,欣慰的笑:“少自以为是了,就你这个怪癖的性格和残疾的腿,有谁忍得了你!”
王瑞默默看着她不说话,他知道她对他的心思。
阮飞花一把用手背抹了眼泪:“王瑞,你知道也好,我还要让你知道,我既然喜欢你,就不愿意多顾其它的,我只问你一句,你要我吗?”
王瑞眼底闪着光芒:“要,我要,永远要你。”
“好,只要你要我,我就永远陪着你,咱们拉勾起誓,谁要敢抛弃谁,那可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不怕发誓。
王瑞并不答话,却望着她,眼里有一点惊讶的表情,又带一点喜悦。
他的笑容浅浅的,一晃而逝,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挚笑容。
他捧着她的脸,喃喃自语:“你是我的了。”
王瑞的神情痴迷又动人,恍若得到了什么稀世好宝贝,一点不像平时的淡然冷静。
阮飞花是初闻而啼,继而破愁而喜,抹着眼泪,任王瑞亲昵地与她触碰鼻尖,厮磨耳鬓脸颊。
这种触碰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完全不似往日情.欲的狎昵表达,这是一种很珍惜的,生怕失去,而又因为突然得到,却觉不可置信般的梦幻生动表现。
一碗白粥和一碟小菜,两人分着吃完,王瑞捏着餐巾纸,慢悠悠给阮飞花擦嘴巴。
阮飞花隔开他墨迹的手,站在床边结结巴巴开口:“王……王瑞,你知道,我是乡下人,不讲究说那些情啊爱啊这些话,我们一家人都不善表达,我……我粗鲁,没文化,人也不够漂亮,还没你好看……可……可你相信我,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喜欢你,照顾好你,我……我真的……”
她激动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可剩下两个字囫囵在嘴里,就是说不出口。
“嘘——”王瑞食指抵着她嘴唇:“别说话,吻我。”
肉麻的话总是难以启齿,他们既然都不善于把心里话道出口,那就用行动证明一切。
阮飞花瞪着圆滚滚的杏眼,飞快在他脸上啄一口,又嘬一口,笨拙而莽撞,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呢。
王瑞登时情悸,仿佛全身的热血都在上涌,只面上不显露分毫,手却迅速揽过阮飞花的头,吻住她的唇瓣撕咬,舌尖也探进去纠缠。
“别乱来,别乱来,你还病着呢。”阮飞花废了好大劲才挣开王瑞的怀抱,她刚刚险些就被他扯上了床。
王瑞道了一声“无碍”,揽过她的肩膀就往床上带,衣服剥了,鞋子蹬了,翻身覆在她身上。
他一点不着急,先是长驱直入,随后深深浅浅,缓进慢出,颇为自得如意,又饶有趣味地欣赏着阮飞花迷离的眼神和脸上的红潮。
单看王瑞,这房间里竟有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
阮飞花却情动难耐,她深恨王瑞这种可怕的自制力,老是要故意趁她意志不坚定时占她便宜。
“你你……王瑞,你快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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