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就不喜欢那个女人嘛,凭什么她能霸占二哥这么久。”
“那是瑞哥儿喜欢的小玩意儿,让他去吧。”
“可菲菲听说,那个女人都留下两三个月了,二哥以前找的女人,都没有哪个留这么久过。”
方雅还是无所谓:“男人贪个新鲜,结婚后就好了,你操什么心。”
金艾菲自居是王瑞的未婚妻,以为方雅的意思是让她不用操心,想到和她“爱哥哥”的婚后生活,羞涩不已。
方雅看破却不说破,任金艾菲涨红了一个俏脸。
阮飞花和王瑞撑着伞出了院子,在门口上车时,一身戎装的张战就和他们擦肩而过。
张战戴着雷锋帽,把脸遮得结结实实,阮飞花认不出他来,张战却早就大老远看到,并且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毕竟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姐姐,飒飒还托了他照顾,张战还是有注意阮飞花的。
虽然阮飞花到处去旅游,他远在东北的部队,通讯不便,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可今天突然再见,飒飒的姐姐是怎么回事?一身崭新大衣,脚上穿着羊绒皮靴,整个人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感觉没之前精神了。
最重要的是,她身边的男人,怎么会是他的表舅王瑞!?
经过大门口时,张战趁机拉住落后的卫佑,带到一边询问。
卫佑知道他和阮飞花妹妹的关系,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把阮飞花和王瑞的包养关系一一道出。
张战不敢置信,那是飒飒的姐姐,飒飒有多好多干净,他就觉得她的姐姐也不会差。
卫佑有意奉劝张战:“这是王先生的事,张小少爷还是别多管闲事。”
张战的父亲是个专一痴情的,唯一的妻子去世后,再没有续娶,而且多年洁身自好。
而看张战这几年对阮飞雪的架势,倒是虎父无犬子,继承了父亲的痴情。
卫佑不想他因为阮飞雪的关系,多管她姐姐的事,到时候惹怒了王瑞。
张战明白卫佑的好意,可还是不能接受,飒飒的姐姐竟然被他的表舅包养了。
“表舅怎么能这么做!她是飒飒的姐姐,表舅玩谁都行,只有她不行!”
卫佑反问:“怎么就不能是她?”
“她肯定不是自愿的。”张战认定了是王瑞逼迫的阮飞花。
卫佑冷笑:“王先生想要的人,哪个不是干干净净地来,收获颇丰地离开。她只陪王先生几个月,就能得到这么多,张小少爷怎么就知道她不乐意呢?”
卫佑又道:“张小少爷想玩纯情的一套,王先生可不能,您要是在为您的小女友鸣不平,那请便,我告辞了。”
卫佑一直不觉得阮飞花是被迫的,即使最初王先生使了点手段,最后阮飞花也是自愿留下来的。
他更不觉得,王瑞有做错过任何事。在他们这个圈子,包养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以王瑞的地位和权势,不能随便找人搞恋爱的那一套,还不如白纸黑字的条约,明明白白。
和王瑞那个阶层的其他人相比,王瑞这还算是洁身自好的,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参于什么玩乐的聚会,只是在外面包养几个干净的女人。
张战也从来不认为王瑞包养人有错,他在意的只是因为,王瑞的包养对象是飒飒的姐姐。
卫佑离开了,张战转身狠踢院子里的石榴树,积雪簌簌落满他一头。
这就是飒飒一开始不愿意接受他的原因!就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三心二意,随心所欲贯了,还怎么让人相信他们真心!
但不管表舅他们怎么玩,他不能像这些人一样放纵自己。
以后他不仅要更加洁身自好,让飒飒相信他的真心,还要瞒着飒飒,不能让她知道阮飞花的事,她绝对接受不了这种有悖三观的事。
屋里的方雅听到外面的动静,让阿姨出来叫张战进来。
张战收拾好心情,应了一声进去了。
说起来,张战还是在方雅的膝下长大的,他该叫一声祖母的。
张战已故的母亲,和方雅的儿媳妇是远房表姐妹。
两个表姐妹虽然血缘关系上远了点,但年纪相当,又志同道合,关系非常亲密。
他的母亲去世后,父亲一个人照顾不周,经常被寄养在王家,后来方雅的儿子儿媳双双在车祸中去世,张战和王家的情分也还保留到现在。
可以说,方雅把王瑞当亲儿子对待,张战就是那个亲孙儿。
祖孙俩唠嗑时,方雅提到,张战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
张战立刻承诺:“飒飒在国外读书,等她过年回来,一定领她一起过来拜访。”
方雅笑得和蔼可亲:“好,好,就是小门小户也不打紧,只要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也喜欢。”
张战也笑,他高兴自己喜欢的人,能被尊敬的长辈认同,可心里又想到了阮飞花。
回忆起刚才王瑞护着她上车的情景,勉强安慰自己放宽心。
金艾菲经常来四合院,不是找王瑞,她的名头是,与阮飞花这个妹妹做朋友。
阮飞花笑脸吟吟接待了金艾菲,任她在人后骂她恬不知耻,不断宣示对王瑞的主权。
两个人还经常出门逛街,喝茶,买衣服,颇像一对玩得好的闺蜜。
王瑞这几天早出晚归,又从不对这种事上心,只以为阮飞花希望有个伴儿陪着,便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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