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开信息,最新的一条短信收件人,□□裸显示着“刘东大哥”四个字。
王瑞静止了几秒,才点开信息,不长的几句话,他却看了许久。
紧箍着阮飞花的手臂一松,她猝不及防就被推了出去,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脸懵懂。
我去!就是垫了地毯,摔得也很疼啊!
反应过来的阮飞花怒不可遏,爬起来,反手也推了王瑞一把,王瑞没防备,可又比她幸运,摔倒在沙发上。
“你这家伙……!”阮飞花叉着腰,指着王瑞气得简直要说不出话来,他竟然敢对女人动手!
“王瑞!我告诉你,老娘忍你很久了!是,你是帮过我很多,我谢谢你。”
“但这是你挟恩图报的理由吗!?我欠你的,我可以还,但绝对不是以被你欺负的方式来还!”
“我想和谁发信息,打电话,你都管、不、着!你爱跟谁逞大爷逞去,我不伺候了,老娘要回家!”
阮飞花转身就去收拾茶几上的东西。
“我才不要跟宠物似的被你困在这,我这就回家去相亲结婚。”
“嘭!”
阮飞花听到手机砸墙的声音,刚想回身亲眼看看她的手机尸体,她再一次摔倒在地毯上,以面朝地的姿势,她被王瑞扑倒了。
脸颊陷在柔软的毛毯里,双手被反扣,唯一能动弹的小腿胡乱扑腾,对她无济于事。
“你放开我!放开啊!”
阮飞花奋力反抗,想解放自己被抓疼的手。
她背上的王瑞没口头反应,手上的力气还越来越大,抓得她更疼了。
阮飞花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断了,情急之下做了一个错误的自救行为,她妄图扭转手臂,挣脱王瑞的桎梏。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阮飞花的右手断了,当然,这是她以为的。
王瑞起身退了两步,看着躺在地上的阮飞花,疼得想打滚。
阮飞花咬紧牙关靠在沙发上,没喊一声疼,王瑞蹲下来想碰她,她就抱着手臂往后蹭。
“别动,阮飞花,让我看看。”
阮飞花更加害怕地躲开了,她畏惧他。
匀速的脚步声渐远,一阵混乱急切的脚步声靠近,是王瑞把家庭医生叫过来了。
阮飞花被护士移到沙发床上,手臂打上了夹板,绑上了绷带。
“王先生,阮小姐的右手臂是轻微骨折,属于骨皮质断裂,这种情况应该没有错位。”
“具体说清楚……”
王瑞和医生去了客厅谈话,护士帮阮飞花包扎好了手臂也走了,很快,这层房子里又只剩下她和王瑞两个人。
知道她的手没有断,一个多月就能恢复,阮飞花松了口气,同时心累地直打瞌睡,可她还不敢睡,王瑞还没过来呢。
墙上电子屏的数字跳到13:26,到了王瑞午休的时候。
王瑞终于走过来,伸手碰碰她受伤的部位。
“去楼上休息吧。”
阮飞花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哆嗦,沉默地爬起来跟着王瑞上楼,完全没注意到,王瑞的话尾多了一个语气词。
一个午觉后,阮飞花整个人由里至外,很明显地颓废了。
像路边的野花,也许并不美,但她原本开得好好的,抗过了多少风雨炙阳的摧残,一朝被人摘下,盛放在室内的花瓶里,不用外力的侵蚀,她自己就会慢慢地凋谢。
她很听话,王瑞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再不跟他对着干。
医生制定的复健计划,她一字不漏地遵守,一日三餐的西药会吃,王瑞给她端过来的中药再苦,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口灌了。
她也不抵触王瑞的亲密动作,他的搂搂抱抱、亲吻喂食,她都毫无感情地接受。
可她越是这样,更进一步的动作,王瑞越不能进行下去。王瑞再饥渴,也做不到对着一具死尸发情。
她眼里没有光彩。
一周后,卫佑奉命来接王瑞去上班,随便还带了一个生活助理过来。
“你的右手不方便,生活上的任何事,都可以让她帮你做。”
阮飞花正艰难地用左手握勺子挖饭吃,听到王瑞的这个安排,顿了一会,随口答了一声“噢,好”。
王瑞的脸色不好看,眼里明显流露出了几分失望之意。
阮飞花就是意思意思,说一句“不需要”,至少能证明她还有反抗之意,她会反抗,代表她的心还没死。
可她就这么毫无排斥地接受了,让王瑞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他并不希望,他和阮飞花两个人之间,还有多余的人存在,安排生活助理只是一个试探之举罢了。
现在,这个助理必须要留下了,毕竟王瑞还要出门工作,不能全天留在这里,阮飞花右手不便,也需要人照顾生活起居。
“阮小姐,您好,我姓叶,您叫我小叶就好,很高兴能来照顾您。”
这个生活助理看着年纪也没比她大多少,口口声声称“您”,听着阮飞花着实难受。
“叫‘你’就好,不要说‘您’。”
“好的,阮小姐,都听您……你的。不过阮小姐是王先生的人,我尊重阮小姐是应该的。”
阮飞花听着她叫“阮小姐”更难受了,这个小叶,还有卫佑和那个陈保镖、罗助理,他们哪个不是有学历有文化,比她优秀一万倍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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