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韫被他揉得身子发痒，红着耳朵点头：“嗯......”
    ***
    秋季开学典礼上，洛韫作为学生代表演讲。
    台上，他脱着稿侃侃而谈，吐字清楚，音色清越干净，听领导发言听得疲倦的学生这会无一不抬头。
    炎热的暑假并未在洛韫身上留下任何晒黑的痕迹。
    他还是那么白，清隽又雅致，瓷白的手搭在黑色话筒架上，身姿如松。
    极简的白衬衫配黑裤，衬衫袖口镶着一枚海蓝宝石袖扣。
    那是封宴上次说的礼物，一对情侣袖扣，封野也有一枚，只不过他不穿衬衫，就一直没派上用场。
    洛韫觉得礼物太过郑重，他是学生，根本用不到。
    “专门定制的，退回去我爸估计会伤心。”封野让他放心大胆地用。
    他帮洛韫戴在袖口上，海蓝宝石袖扣折射的光落在少年脸上，明亮且耀眼。
    上次，封野只能站在台下，远远地望着他。
    如今，演讲结束，洛韫往他的方向望过来，朝他走来。
    ***
    回到教室，桌椅板凳都落了灰，洛韫穿着一身白，封野不让他进教室。
    “我擦干净了你再进来。”封野让他站在走廊不准乱跑。
    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在看着，洛韫手腕被他捏得发烫：“我自己可以擦。”
    “宝贝，你听话点，我随手的事。”封野嗓音略沉，眼里蕴着笑意。
    洛韫拗不过他，只好点头。
    “这才对。”封野笑了声，拿着抹布去卫生间。
    看着男生高挺的背影，洛韫脸颊越来越热，他转身，整个人倚靠在栏杆上，望着校园楼下花坛的栀子花树。
    九月，过了栀子花的花期，洁白的花瓣尖端晕开浓重的黄。周边一圈高大翠绿的桂花树含苞待放。
    收拾完桌椅，各科要收作业，任盈也来了，站在讲台上监督。
    看着桌面上那摞整齐的作业，她问：“各科作业都收齐了？”
    “收齐了。”几个课代表异口同声。
    她翻了几本出来，看着一道难度偏高的受力分析题，点了几个名字：“张天河、陆原桐、林习、上官毅......”
    看见封野的答案，她顿了下，眸光瞥向封野座位的方向，迎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一点也不怵的眼神，任盈心想应该是封野自己完成的，便没叫封野上台。
    五六个男生站在台上，都是班里成绩的吊车尾。
    任盈让他们重新在黑板上做这道题，除了上官毅，都不敢接粉笔。
    上官毅也不清楚叫他上台干什么，这道题他问过苏浓，此刻很完整地写出答案。
    “上官毅下去，你们几个，说吧。”任盈懒洋洋地扫了他们一眼，“抄的谁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开学第一天，封野和高二上下学期一模一样，都被任盈罚站。
    洛韫望着在走廊外罚站的封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吧，我这次居然坐在教室里。”上官毅惊讶道。
    要知道，之前每次他都和封野共赴生死，这会，他抛弃封野，独自一人享受坐在教室里的荣华富贵。
    “还不是封野给他们抄作业。”苏浓说，“难题一个都不带改的啊，什么都敢往上面抄。”
    “班长，这事你知道吗？”苏浓拿笔戳了戳洛韫。
    站在教室外的封野发现洛韫在看他，朝着他笑了笑。
    洛韫拿出一本书来看，他的嗓音很淡：“不知道。”
    末了，偷偷用气音吐槽：“.......白痴。”
    下课要换座位，任盈把成绩单贴上教室旁：“从第一到倒数第一，挨着选座位，这学期的座位你们自己决定，高三每次大型考试都这样。”
    之前实行的是一对一的帮扶策略，高三了，不管是座位还是同桌，任盈觉得应该让学生自己来选。
    学生们应声，很快，洛韫第一个进去，选的还是以前的位置。
    他嫌懒得搬。
    坐在座位上，脊背挺得笔直，空旷的教室里只有他一人，阳光落在他的课桌上，美得像一幅画。
    “哎，我好想挨着班长啊。”
    “上学期封野成绩提高了那么多，我也想......”
    “谁敢坐班长身边啊，封野还在呢。”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学生扫了眼四周，他没想到封野和他隔得不远，他看过去的时候，封野也在看他，一脸凛然。
    应该是听到了。
    这位学生脸色煞白。
    本以为会被封野记恨上，就算不动手也会呛上两句，哪知，封野只是垂眸，继续玩手机。
    封野在刷题库里的选择题。
    他知道，班里很多人都想挨着洛韫坐，洛韫成绩拔尖，遇到什么题讲解得很明白，上课专心，待人礼貌，又长得好看。
    没有谁不想挨着一个会带自己成绩提高的学霸。
    他只是靠一身武力和背景......下次换位置，他会靠成绩的。
    没人敢坐在洛韫的身边，洛韫的同桌依然是封野。
    后排仍是上官毅和苏浓。
    学委王楚英却换走了，鹿圆和杨仪澜坐在了他们的前面。
    “班长，这学期多多照顾我啊。”鹿圆是文艺文员，成绩在班里中游，没化妆，但把自己收拾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