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进屋，就开始画画，教唐曼。
    唐曼解释原因。
    “我不听，就这七天，一天不能断，否则我不会再管你。”唐人的脾气也是古怪。
    大概有本事的人，都很古怪吧！
    唐曼跟着唐人学到了下半夜一点，唐人穿上衣服就走，唐曼让他在她哪儿休息，唐人话都不说，就走了。
    唐曼休息，早晨起来，去上班。
    局里进级报告就发过来了，一切顺利，三名中级，两名高级都进了级了。
    唐曼还是担忧，他们的水平，唐曼的心里是太清楚了。
    牢蕊也是担心的，告诉办公室，派活的时候，要配上助手，出现问题，助手随时就报告。
    唐曼跟着唐人学了七天的画画，确实是诡异的技法，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技法，但是画出来的，确实是有着另一种特别的东西。
    唐人在教完唐曼的最后一天说：“唐小姐，请慎用这种技法。”
    唐人这七天，一直就是阴着脸，一幅师傅的模样。
    唐曼学完这七天的画儿，也就到了13号，是进鬼市的日子。
    唐曼很害怕，也是很紧张，但是走到了这条路了，似乎没有选择。
    唐曼把团牌带在了身上。
    上班，办公室主任进来了，派活有麻烦，新进级的化妆师，也是想试伸手，甚至有人想带徒弟。
    带徒弟有师徒的合同，每个月工资要多出来几百块。
    唐曼说，带徒弟在进级两年之后，派活可以，有助手跟着。
    唐曼九点多，进了审里的化妆室，一级的化妆助手站在一边。
    审里也是要求，派活，尽早的能单独操作。
    唐曼站着看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进中心，坐在椅子上，中心主任把茶给泡上，唐曼看着监控，切屏，两个化妆师的。
    唐曼看着审里，手法还是不行。
    唐曼盯着，牢蕊就进来了，坐在一边。
    唐曼站起来，叫了一声：“师父。”
    牢蕊摆了一下手，唐曼坐下。
    牢蕊看了一会儿说：“什么玩意。”
    牢蕊生气的走了。
    审理的化妆水平真是让人上火，但是禁忌还是很注意的。
    唐曼一直看到审里，还有另一名化妆师妆，一直到结束。
    他们出来后，唐曼给打了电话，说去寒舍吃饭。
    唐曼主要说了审里，说他化妆存在的问题。
    审里听着，最后审里突然说：“唐场长，唐曼，你的化妆怎么样？什么水平？我没见过，说别人到是有本事了，你还是初级化妆师。”
    审里突然爆发了，唐曼愣了一下，就笑起来。
    “您确实是说得没错，我是因为有一个好师父，才当了副场长，我知道您不服气，但是您的化妆技术是真的差。”唐曼说。
    “差我也进了高级。”审里说。
    “怎么进的不知道吗？”唐曼看气。
    “不用你，我也能行，你是副场长，我当时没话说，不敢得罪您。”审里起身走了。
    唐曼尴尬的笑了一下。
    吃过饭，唐曼回家，心里这个不舒服。
    想想也就释然了。
    唐曼休息，半夜一点要进鬼市。
    半夜十一点多起来，准备了一下，唐曼下楼。
    竹子竟然在楼下等着。
    “你……”唐曼愣了一下。
    “十三号了。”竹子的温暖，让唐曼瞬间感动。
    到古街31号，季节的宅子。
    进去，季宅还在院子里喝茶。
    “直接进去吧！”季节显得很累的样子。
    唐曼进去，门画的位置又换了，一推开了。
    回字形的鬼市，人不少，依然是看不清楚人的脸。
    唐曼慢慢的走着，进一个门市，唐曼站着看，然后拿东西。
    “放下。”声音很大，把唐曼吓了一跳。
    “怎么？”唐曼问。
    “没级别，别碰。”
    “那怎么才能有级别呢？”唐曼问。
    “问你妈去。”这个人太呛人了。
    唐曼笑了一下出来了，顺着回形的街走，转了一圈，唐曼不想再进店铺了，她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自己。
    唐曼很紧张，上次有一个人告诉她，有人跟着她。
    唐曼想进里圈，依然是，级别不够。
    唐曼有点发慌，那个人一直就保持着一个距离跟着。
    而且，每一个人的脸都是模糊的。
    唐曼出了鬼市，季节还在院子里喝茶。
    “你出来早了。”季节说。
    “我在里面什么都干不了，还有人跟着我，我害怕。”唐曼坐下，自己倒茶喝。
    “跟着你的人，自然有跟着的道理，在鬼市都是有理的。”季节这样说。
    “那我怎么能有级别呢？”唐曼问。
    “这个你自己去想，回家吧！”季节站起来进屋了。
    唐曼出古街，竹子等着，带着吃了夜宵后，送回家。
    唐曼早晨起来晚了，十点多到的场子。
    化妆室前，堆了不少人。
    牢蕊从化妆室里面出来，脸色铁青，围着的人看到牢蕊出来，马上都回去了。
    唐曼过去，问：“师父，出事了？”
    牢蕊点了一下头，在前面走，回办公室，唐曼紧跟着。
    进办公室，唐曼把门关上。
    “师父，我睡过头了。”唐曼说。
    “审里把跟着的助手打了，说她多嘴，这件事由你来处理。”牢蕊摆手。
    这次办公室派的助手是师小妹，原本以为，是一个火葬场过来的，不会有问题。
    唐曼先看师小妹，脸都肿起来了。
    “师姐，我让主任带你去检查。”唐曼打电话。
    出来，进审里的办公室。
    “审里，到我办公室去。”
    唐曼很生气。
    审里进办公室，坐到沙发上。
    “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唐曼问。
    “我打人了，是我的错，我赔偿医药费，我希望以后不要给我派助手，那是对我的侮辱，我现在是高级化妆师，派一个初级的化妆师盯着我，什么意思？”审里依然是理直气壮的。
    “说打人的事情，不只是赔偿医药费的事情，这件事，场里解决，如果你不服，我们就报警来解决。”唐曼说。
    审里一听报警，立刻就不说话了。
    “除了医药费，还有精神赔偿，拿一万块钱，场里给你处理，高级化妆师的考核期，延长到两年，两年之内，你出问题，取消高级化妆师资格。”唐曼说。
    审里一下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