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涵一回学校就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抱怨道：“爸，男方不过是个普通的公务员，你至于装的那么神秘嘛！早知道我就不来见了，浪费我时间。”
    普通的公务员？
    庄父在对话那头听了这几个关键词咳得老脸通红。
    “您别激动啊，先喝口水缓缓。”庄景涵在这头缓缓安慰他，“我也不是怪你。”
    “臭丫头。”庄父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水终于有些缓过来了，然后怒其不争地说道，“什么普通公务员，人家是市委书记。”
    庄景涵原本在批改作业，听了这话，手劲一重，险些划破了学生的笔记本。
    所以她刚刚是甩下市委书记一个人走了？
    她心一慌，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爸，你抽个时间，我们去看望一下你那位战友。”顺便给人赔个罪。
    ……
    楚煜发现最近沉如烟的情绪一直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将提拉米苏蛋糕放到她面前，女孩也只是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
    要是以前，一个都不够吃的。
    “如烟，你怎么了？”
    “没事。”沉如烟抬眼笑笑，眉间的愁绪散了些。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开始怀念。
    她爱吃甜食的喜好，在汀澜湾没住两天就被小叔发现了。
    在一起前，他会在下班的时候偶尔给她带一份甜品，每一次都不重样。
    在一起后，不吃甜品的他也会接受她的投喂，甚至看她满嘴沾着奶油时，会将她抓进怀里，用他温热的唇舌替她擦拭着，最后闯进她口腔里汲取奶油残余的甜香。
    “如烟，你是不是没想过真心接受我？”楚煜将人拉到校园的僻静之地，心下几番斟酌，还是开口了。
    沉如烟正要说话，却被他打断了：“你有心事从来只会憋在自己心里，我亲近你时你也僵硬地不行，近来我看你很少笑过，你什么都不说，我连替你分担的权利都没有。”
    两人在一起这半个月来，他们最亲近的时候大概就是那天在她小叔车上。
    当着她小叔的面，她挽着他的手，笑着靠在他肩上，说了那样一番话后，并且还在他下车前吻了他。
    他欣喜若狂地以为女孩肯为他迈出了一步，结果第二天他亲她时却感受到她整个人僵硬地不行。
    那时他没多想，现在想想，全是疑惑。
    为什么当着她小叔的面，她会对自己那么亲密，反而两人单独相处时她却拘束僵硬地很。
    难道这是她做给沉叔叔看的？
    可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突然想起沉如烟暑假时给他发的那条让他不要联系自己的短信，当时她就是和沉叔叔住在一起的。
    “你和沉叔叔之间发生了什么？”楚煜有些艰难地问出这句话，他心里头有了十分不好的猜测。
    看到女孩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不用她说，男孩就基本明白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楚煜突然握着女孩的肩头，白皙的俊脸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
    沉如烟压下心头的惊慌，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你想什么呢，小叔对我很好。”
    “如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反应骗不了我。”向来清雅的男孩此刻一脸正色，“那条微信我一直觉得奇怪，你不肯说我也没法逼你，但现在我肯定那条微信跟沉叔叔有关。”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沉如烟挣开男孩的手，试图往前走去。
    “我去找他算账。”楚煜清澈的棕眸染上了红血丝，垂在裤缝边的手紧握成拳。
    “你别去。”沉如烟大惊，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拦住。
    “是我喜欢他。”她红着双眼喃喃道。
    “你俩是亲叔侄。”楚煜也红了眼，最后两个字说得切齿又低缓。
    “是，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沉如烟低下身子抱住自己，嗓音哽咽地说。
    “不，是他对你起心思。”他也跟着蹲下身，哑哑地说，“如果是你单方面的喜欢，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跟我这么亲密。”
    “如烟，你们不可以的。”楚煜伸出手将人抱进怀里，轻轻哄着，“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沉如烟没说话，过了好久，却慢慢地推开了他：“楚煜，对不起。”
    他直觉接下来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可女孩却不给他机会阻拦，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了他唇边，然后涩涩地笑了：“我不是个好女孩，我很自私，明明喜欢着自己的亲叔叔，却利用你来试图爬出禁忌的深渊。我想真心接受你，可我做不到，我没办法违背我的意志，我对不起你，楚煜，我不该给了你希望又让你失望。”
    “不，你很好，我甘心做你的垫背，带你爬出来。”男孩握着她的手，红红的眼底浮出了水光，在残阳的照射下，有一种异样的美。
    “这对你不公平，楚煜，你值得更好的，像我这种和自己亲叔叔乱过伦的女孩不配和你在一起。”
    她为了让他放弃，甚至不惜贬低自己。
    楚煜胸口闷闷地痛，看着同样难受不已的女孩，他剜着自己的心，轻轻地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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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煜：我就这么个工具人？？？
    帧帧：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是大家的。
    楚煜：我不要做君子，我要如烟。(?д?;?)
    沉书记：想都别想，如烟只能是我的。
    珠珠啊珠珠，珠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