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红灯区的介绍，站在角落里蹭着听了个旅游团的免费讲解。原来带团的导游自己以前就做过性工作者，她说很多性工作者都会来做志愿者导游，而工作的现状跟他之前看到的资料差不多。
    纪寻安默默听完，转身想离开这儿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十分性感的女郎，标准的红唇＋大波浪造型，蹬着高跟鞋，长款的黑色羽绒服下不难看出窈窕的身段。
    女郎似乎是来办事，原本急匆匆的步伐却在看到纪寻安之后慢了下来，直直站在他眼前，眼中欣赏之色溢于言表：“Chinese？”
    纪寻安点点头，女郎又近距离靠过来，把手在他肩上随手搭了一下，贴着他耳边问他是不是来找乐子。纪寻安急忙往后退一步，女郎见多了害羞的亚洲男人，笑得很性感，说她正准备上班，50欧，看他这么帅可以打个八折。
    这么熟练的拉客手段，女郎一定不是第一次了。
    纪寻安抛下羞耻，想想反正这里是国外，又没人认识他，就低声道：“我想找的是……男人。”
    女郎瞪大眼睛，似是觉得可惜，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你该不会也是来找Joseph的吧！”
    “Joseph？”那是谁？
    “就是里面那条街上，最猛的top啊，bottom过来不都是找他吗，最近的大红人！”
    ＊
    “你说什么？Joseph不租了？”隋牧正在给家里客厅换新的灯泡，跳下椅子打开开关，灯亮了。
    “对，他说他法国的家里有急事要回去，这会儿已经上飞机了。”
    “钱付清了吗？”
    “付清了，”徐峰似乎是在闹市区，周围有点吵，还顺口调侃隋牧，“你大名在外，谁敢拖欠咱们的租金？”
    隋牧不理会，走进卫生间洗手，“那按照名单上排着的人来吧，下一个租客是谁？”
    “叫Rock，是泰国人。我已经通知他了，他还在加班，晚上十二点才能过来。牧哥，我这儿有事暂时走不开，得麻烦你去window收拾下。”
    “行，我刚忙完，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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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寻安从PIC走出来，耳边还回响着女郎的话，这个最猛的top，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吗？
    只见整条街的两侧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每个窗户后面都有一个穿着非常性感的女人摆着不同的动作，粉红色的灯光打下来，在她们鲜艳的内衣内裤上映照出暧昧朦胧的光晕。每面玻璃窗旁边都有一扇小门，先前导游说过，如果有看到喜欢的美女，可以直接敲门和她们议价，两边同意就能进去，拉上窗帘的表示正在工作中。
    此时已是晚上9点多，正是红灯区最热闹的时候，要去男人和男人寻欢那条街，必须得先经过女人的这条，纪寻安从长相到穿着都很精致，他尽量目不斜视却还是引来诸多女郎们的热情对待。
    有的女郎在他经过的时候给他抛飞吻，挺胸翘屁股，有的还会打开门主动和他搭讪，除了日语、韩语外，更有人直接用简单的中文跟他打招呼。
    “Mr.Lee！”
    “王先生！”
    “Invoice！”
    “Keyi　kai　fapiao！”
    天呐，还有发票！
    纪寻安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内心震惊无比，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手里拽着张薄薄的纸片，汗水都快浸湿了，低着头红着耳朵加速往前走。
    好不容易拐个弯，到了一条相对安静的小路，这里的气氛要低调许多，橱窗里也不是每间都有人。他展开手上厚着脸皮问女郎要来的地址纸条，核对了一下街道名字，的确是这里。
    接下来就是找门牌号……那个传说中的Joseph……No.34……
    纪寻安悄悄瞄了几眼路过的其他橱窗，发现真是各种口味的0和1都有，特别漂亮的皮肤白得像牛奶的0，壮壮的屁股特别翘的熊0，阳光得像学生一样的1，留着胡子体毛很旺的1，健壮得全身都是肌肉的1……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真是大开眼界了！纪寻安心想不虚此行，觉得哪怕找不到Joseph，好像也能找到合心意的风格……
    直到他站在34号门口，看到敞亮的玻璃房后面，一个男人背对着他正在收拾里间的床铺。
    男人留着很短的棕色头发，看起来很硬很扎手。他穿着黑色皮衣，收拾到一半似乎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