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辉煌的皇家寺庙外,前后静布着两辆马车,高头大马身披绸缎 ,额上饰珠,一派奢华景像。
李静嘉缓慢抬脚,将将从寺门出来,就对上沉屿之那双激动难持的眸子。
男人正在后侧的马车旁翘首以盼,瞧到李静嘉时,如玉的面颊倏地涨红,结骨分明的大手一紧,将衣角都揉皱不少。
李静嘉早将情绪隐下,她微扬红唇,又是风情一笑。
“公主,还请这边。”安公公是个人精,自能瞧出男女之间的暧昧,可那九五至尊还在前头的马车里,拆散人的缺德事儿,只能由他来了。
李静嘉收回目光,再看向前头的马车时,凤眸中迸射出些许凉意。
她以什么身份去见李昂驹呢?
被兄长囚禁了七年的情人?
算计君王的臣子?
还是即将为人妇的妹妹?
不论是其中哪种,都让她无比恶心!
李昂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女人终于抬脚,由着婢女将她搀扶,那只精美的小鞋将将沾上马车前辙,便被一股强硬的、怒气滔天的力道拽入。
一阵天旋地转,那红着双眼的年轻帝王,将自己的亲妹妹给死死箍进怀里。
滚烫的气息在李静嘉的耳郭渗出,大手如同疯了一般去撕扯她的衣服,纤细的身姿如同浮萍一般被男人操控着。
“李昂驹。”李静嘉的声音出奇冷静,她任由男人做着手上动作,冷漠又疏离。
李昂驹瞬然慌了神,他颤抖着手腕将女人的衣服拉好抚平,疯狂的动作轻柔下来,好似捧着易碎的瓷娃娃,稍有不慎,便会碎烂一地。
“静嘉,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失控了……静嘉……静嘉……”
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呢喃,每一遍都比上一遍深沉。
李静嘉可以恨他怨他,哪怕将他视为仇人,他都心甘情愿。
可她偏偏不能漠视自己!
李静嘉是他的,这一辈子都是他的!
李昂驹又发疯起来,薄唇贴着女人的侧颊向下滑吻,大手放在腰间收紧,让她动弹不得。
温凉的触感在脖颈处停留,那是容清曾啃咬过的地方。
一根淬了剧毒的银针扎入骨髓,疼痛在硬骨中化开,李静嘉身体轻颤,呼吸都要滞住。
角落的雪球见主人受难,发了疯似的朝明黄色的身影怒扑。
奈何力道不够,在李昂驹的臂弯上挠出几条抓痕后,被男人狠狠甩开。
他又发了疯,没轻没重的箍着李静嘉的肩胛,怒声吼道:“这畜生是哪来的?李静嘉,这是不是容清送的?是不是!”
只见一只大手掐住白团子的脖颈,任凭尖牙在他的虎口咬了几个小洞,整个手掌都被尖抓抓的血肉模糊,却依旧不肯放开。
猫叫声愈来愈微弱,李静嘉也发了狠,顺手拔下浓发中的银簪,抵上自己的脖颈,笑的美艳又妖治:“皇兄再使劲些,那静嘉也随着去吧。”
只闻“咚”的一声,猫儿掉到地上,一声嚎叫传出,疯着躲入了月白色的裙摆。
李昂驹小心翼翼捏住李静嘉那白嫩的手腕,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又传来“咚”的一声,银簪也落到地上。
雪白发亮的脖颈被戳了一个细洞,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挤出,男人想要伸手,却怕轻微一碰,女人就会消散。
“静嘉,对不起……对不起……”
天下最尊贵之人伏在李静嘉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女人冷容不变,脖颈上传出的刺痛也未撼动半分,她身后将受了惊的猫儿抓起,直接掀开车帘,消失不见。
李昂驹发红的眼眶夹杂着雾气,迷蒙之中,才注意到自己那只金贵的手上是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血珠排立,瞧着便知道伤势不轻。
火热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传遍四肢,男人的眸光却越发狠厉起来。
从登基那天起,他便知道李静嘉会生生世世恨他,强行把人就在自己身边,只会让两个人都遍体鳞伤。
可他不在乎……
哪怕血肉糜烂,拔筋抽骨,被世人诟病成一滩烂泥,他也要把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哪怕是恨,他也要生生世世和李静嘉纠缠!
第二十七章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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