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我送进这所学校,和丞丞你成为了朋友。我已经很感激他了,怎么还能奢望越先生喜欢我?”
“那你也不能上赶着……”廖丞丞泄了气,毕竟后面半句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其实之前初霖安让他教教他男男那种事的时候,他内心是抗拒的,当时秉着尊重好友选择的想法才没有拒绝。
“不劳而获的感觉并不好。”初霖安笑了笑,“我的遭遇本就与越先生无关,既然他帮了我,我就应该还回去。可现在的我除了年轻和肉/体,还有什么对越先生来说是有价值的呢?”
廖丞丞垂下脑袋,说不出话来,不得不承认初霖安远比他想象的要清醒成熟的多。虽然那些话语如尖刀,残酷直接地剖出事实来。
“至于我喜欢他,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初霖安眨眨眼,“我已经占了好大的便宜,怎么会吃亏?如果我和越先生在博弈的话,从我喜欢上越先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战而胜了。所以丞丞,你就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好吧。”廖丞丞小声地说。
“对了。”初霖安伸手捏了下廖丞丞婴儿肥的小脸蛋,“我听学长和说我,申城有家摩托车俱乐部在招新,我想去试试,说不定就有金主爸爸愿意收了我进车队呢……网上报名我试着填好了,你可以帮我检查看看吗?我怕自己出差错。”
廖丞丞疑惑:“如果要找金主爸爸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找越先生投资你?以你的赛车实力,就算组个车队只供养你一个赛车手,也绝对是血赚啊。”
“其实……”初霖安心虚地避开了好友的视线,“越先生他禁止我骑摩托。”
“什么??”廖丞丞瞪大了眼睛,“他凭什么禁止你啊!你又没卖身给他,又没签协议!”
初霖安无奈地笑:“越先生也是为我好。医生说我的跟腱虽然长好了但是很脆弱,要是再受伤一次,就真的只能坡脚走路了。还有我的锁骨。”
他扯开衣服领口,露出一边光洁雪白的肩膀,“这里……其实是断的。”
初霖安拉过廖丞丞的手,引导指尖抚在自己薄削平直的锁骨上,“摸摸,这儿……有个小凹陷。”
指腹下的皮肤温热如玉,廖丞丞很是心疼,“也是那次摔车?”
“是旧伤。”初霖安拉起了衣领,淡淡地说,“越先生还不知道。”
九千米高空,VVIP头等舱。
邢越结束了与海外合作方的通话之后,摘掉了蓝牙耳机,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靠着扶手的一边坐下,身体陷进舒适柔软的沙发里。
他拿起特助端过来雪莉酒润润喉舌,心情很不错。
这段时间忙完了,他该回老宅看看那个老东西了,顺便带上小玫瑰,让他熟悉熟悉环境。
距离飞机降落还有半小时,邢越还有些精神不想睡,遂闲来无事地翻看手机里的视频。
第一段是赛后采访:
定格画面是穿着赛车服的初霖安,带着黑色的鸭舌帽,上面印着大大的赞助商logo。
头发很短,整个人看起来比现在青涩一些,正笑得灿烂,眼睛小鹿似的亮,脸颊因为兴奋而红的诱人,嘴角扬起的喜悦能溢出屏幕。
朝气勃勃又自信可爱。
邢越按下播放。
“请问作为初次参加moto3就夺得冠军的选手,你有什么感想?”
采访是在西班牙郝雷斯赛道,主持人操着标准的播音腔,初霖安则是欧洲人讲英语的口音,带着稍重的卷舌。
“很幸运!同组比赛的选手都很强,我也没想到自己能发挥得这么好,哈哈。”初霖安抹了一下额角滑落的汗滴。
可能是第一次夺冠受采访,他激动地一直在眨眼睛,小扇子似的睫毛扑闪个不停,“当然还要感谢我的车队,我的前辈,没有他们的支持,我肯定办不到这样的事……”
第二段是赛后记者会上:
初霖安端坐在台上,面前竖着好几只话筒,旁边的白人男子应该是他的保镖助理,很魁梧,显得初霖安小小的一只。
“关于选手兰诺恩摔车的事情你怎么看?有消息称,他所在的车队已经向FIM提出了申诉。”
此时的初霖安脸色不太好,脸上病态的白。
赛车服的拉链是一拉到底的连体衣,从脖子到小腹,他半敞着赛车服,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
“我在按着自己的节奏比赛,是兰诺恩在弯内降速,贴了过来。我的脚恰好卡到了他的刹车,导致他的车轮锁死,最后摔车。我想,责任不在我这里。还是等FIM的具体判决吧。”
邢越的指尖隔空划过屏幕,想把赛车服那该死的拉链给它拉起来,遮住初霖安白到晃眼的皮肤,还有颈窝那颗撩人不自知的赤红小痣。
第三段视频很短,只有半分钟:
初霖安穿着黑红色的赛车服,站在领奖台中间最高的台阶上,摇晃香槟酒瓶,向台下喷洒庆祝,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鼓掌。
颁奖的女郎被他弄湿了长发和胸脯,他对着人家做了个飞吻,女郎被逗笑了,重新上前,拥抱了这个年少成名的漂亮男孩。
邢越按下暂停。
初霖安帽子后露出的发茬是金色的,应该和第一个视频是同一时间,接受采访之后的上台领奖时刻。
他笑得很开心,是那种邢越从未真正见过的生动表情,完全联系不上现在这个安静听话的过头,又背着他偷偷抽烟的初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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