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触摸,是来自年长者单纯的安抚,初霖安忍不住猛的一颤,心底涌出的激动和释放差点让他哭出来。
——他从妈妈那里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却在越先生这里找到了。
“是我不好,擅自把你抱到腿上。”邢越仍在一下下抚摸着颤抖的小玫瑰,“让你受惊了,现在要不要下来?”
“不要……我不要下来。”初霖安带着鼻音呜咽,“越先生,可以再抱紧一点吗?”
他真的好需要这样被保护着的感觉,“我的胳膊快没力气了,所以……您可以再抱我紧一点吗……”
邢越对这样的要求自然是乐意的,可他更在意初霖安是怎么了。
“这样呢?”他收紧了手臂,又怕自己的力气太重,把怀里的娇弱花儿给伤到了,“感觉可以吗?”
“嗯……”初霖安点头,像是在蹭着邢越的脖子撒娇。
时间就这样停顿了许久,直到呼吸同步,心跳同频。
“对不起……我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初霖安小声说。
邢越轻笑了一下,声音隔着胸腔和心跳,无比亲密地从身体传递到身体。
“不过分,是我占便宜了。”
初霖安又说不出话来了,反应过来羞涩之后,皮肤开始发烫。
“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吗?”邢越抚着小玫瑰的头发,触感柔软蓬松,还香香的。
“如果介意的话可以拒绝我,没关系的。”
初霖安眼神定住了几秒,说,“对不起,越先生,我还不想说。”
他并不想将痛苦分享,事情已经过去了,是自己的内心不够强大,还不足以轻松地将过往一一述出。
“又说对不起。”邢越语气轻松,“在我面前不用太拘谨,我又不会吃了你。”
像是在尝试亲近到了新环境的小猫,他知道一切急不得。
“不过别想这样就逃过阅读,这篇《豌豆公主》读不顺,今晚我陪你一起不睡了。”
“好……”初霖安觉着刚才自己的表现太任性了,胳膊便松了力气,将自己稍稍离开越先生一点。
邢越见小玫瑰已经恢复过来了,跟着也放开了手臂,可这样的姿势却让两人的脸暧昧地交错着,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温度。
理所当然的,初霖安忽地耳尖通红。
邢越自然是注意到了,但小孩脸皮薄,他没打算拆穿。
“确定还要坐着吗?”邢越问。
初霖安迟疑了下,还是遵从内心地点了头。
“那换个姿势。”邢越身材高大,像摆弄娃娃似的把初霖安换了个方向,让小玫瑰背对着自己跨坐在腿上。
初霖安觉着这样更羞耻了,像是小朋友在骑马。
可这是自己要求的,越先生已经足够纵容他了。
“开始吧。”邢越松开扣在纤细腰肢上的手,转而搭在书桌上,“错一字就把整句抄三遍。”
初霖安顿时神经绷紧,整个人都从破碎的粉色泡泡中清醒了。
——越先生真的好严格啊。
作者有话说:
小玫瑰:妈妈!
邢越:??
最新评论:
【看到攻说受他洗了一个半小时的澡,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洗了一个半小时的澡都不够你做一次。】
【出现了,男妈妈】
【我答应了,可以】
【哈哈哈】
【img src=地雷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男妈妈!!】
【很好看】
【想和太太在某花市进行交易】
【大爱男妈妈】
【哈哈哈】
【img src=,gkd】
【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hhhhhhh】
【加油大大】
【救命啊,错一个字抄三遍,被语文老师支配的恐惧。】
完——
Chapter 10
成熟男人嘛,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行的时候。
翌日上午,初霖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大脑懵了几秒,才回想起昨天晚上越先生检查完他的阅读之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邢越去了一层的主卧房,而他上了二楼。
可是即便已经凌晨2点多了,他还是不能睡觉,因为他今天还没画些东西出来。
这是从小母亲给他培养出来「习惯」——不画画,就不能睡觉。
所以初霖安昨晚应该又在画室里睡着了,别墅里没别人,是越先生把他抱回床上的吧……
神经骤然绷紧。
越先生看到那些画了?
初霖安几乎是翻下了床,支棱着头发冲到隔壁书房。
嘭的一声推开门,还算整洁的房间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窗帘合着,光线阴暗。
昨晚画到一半的人像仍躺在画架上,几张完成的立在墙边,本来在他身上的围裙被搭在了鹿角衣挂上。
画都是好画,单论表达和技法就比那幅被教授夸了半节课的静物花束高不知道多少层。
可他不想让越先生看到这些精神的排泄物,那是他身上最丑陋的东西,该被毁尸灭迹。
如果可以,初霖安甚至不想拿起画笔。可除了竞速摩托,他能赖以生存的技能就只有画画了。
他还要活,还要赚钱,还要再次感受速度挤压心脏的刺激,所以他不能丢掉这个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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