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昀年走出房间后,我远远地跟着他,眼看他身形一晃,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个方向不是要去卫生间。
联想到刚才他在聚餐时似乎一直心情不好,有些闷闷的,好像憋着心事,我怕他真的喝醉了,在意思不清醒的时候跑到外面或是做出什么事。毕竟他叫我一声温潇姐,这时候我得力所能及地关照一下他。
半晌,我逐渐跟上司昀年的步伐,他没有回头,但好像察觉到了我在跟着他,反而越走越快,似乎是想甩开我一个人走。
“小司,你等等,这是要去哪里啊?”
见他的步伐越来越快,我忍不住喊他,也加快自己的脚步。就在我快要追上他时,他忽然停下,我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背上,没站稳脚,重心往后一倾,就要狼狈地摔跤。
紧急关头,司昀年迅速转过身,伸手将我扶住。
我被他扶着调整好重心,然后抬起头,有些尴尬地对他一笑,心里骂自己太笨。
原本还担心司昀年喝多了酒走路会摔倒,结果要摔倒的竟然是自己,还是司昀年扶了我一把。
“小心。”
司昀年喝了酒之后和平时截然不同,话变得很少,神情也变得沉重起来,眼里有着很深很深的复杂情绪,不复平日里的阳光和轻快,让我看不懂。
他平时就是一个让人会生起怜爱之心的少年,但此时此刻,他身上却有了属于男人的强烈气息。
“谢谢,我没事。”
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都没松开握着我胳膊的手。
那只白皙秀气的手,握着我时,却传递出火热的温度,就像是烙铁贴在了木块上。大概是因为他喝了酒的原因,他身上的温度特别高。
“小司,我站稳了,不会摔倒了,你放开我吧。”
我没有继续和他对视,移开视线,轻声道。
司昀年盯着我又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喝了酒之后反应变得迟钝,又好像是想要将我看得特别清楚,看到我深处的地方一样。他看得我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才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松开手。
“小司,你刚才一直往前走,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我觉得这样和他独处的情景有些尴尬,又不能直接掉头回去,只好没话找话道。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片刻后,他又笑了一下。
我觉得他喝完酒之后真的有什么地方变了,就连笑容都和平时不一样了。
“那我们回包厢吧。”
也对他笑了一下,我想带着他回去。他刚才没打招呼就出来,晶姐会不会着急。
但司昀年却有些固执地对我摇了摇头,坚定道:
“我现在不想回去。温潇姐,你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带我去。”
平时的司昀年乖乖巧巧,就像一个大男孩,我说什么他就应什么,懂事的让人心疼。现在,他却变得特别不好说话,还会对我提要求。
但我却有些欣慰,觉得他平时要承受的太多,喝了酒之后能释放一下自己是很好的事。
特别懂事的人往往都有更多的心结。
现在看司昀年的反应,他应该是真的喝多了。听说每个人醉酒后的反应都不同,有些人是喜欢大哭大闹,有些人是会说不该说的话,有些人则是直接睡着,司昀年的反应就是做一些他平时不会做的事。
“好啊,那我带你去天台吹吹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说着,我带着司昀年往二楼的天台那里走,他像是孩子一样伸手轻轻扯着我的衣袖,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跟丢我。
“放心啦,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逃跑的。”
回过头,我对司昀年轻轻一笑,他却愣怔又出神地看着我。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眷恋。
但那种情绪很轻很淡,一闪而逝。
我轻轻摇摇头,心想司昀年喝多了,我可没喝多,他怎么会眷恋我。
如果不是我看错了,就是他喝醉后把我当成了他记忆中的某个长辈吧。
来到二楼的天台,推开落地窗,夜空明亮,冷冽的晚风吹拂着我们的脸面。
“温潇姐,你当初和左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望着远处,司昀年忽然开口。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微笑着回答他:
“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左愈了,那时候,他十六岁。*见面的时候,我应该没想那么多吧,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多年后重逢,才和他有的孽缘。”
其实,因为失忆,我已经记不清*见到左愈时的情景。那个我救了左愈的故事,都是左愈自己告诉我的。我想,左愈可能是美化过初见情景,也有可能那就是真实的。
究竟怎么样,还要等我哪一天想起全部过往时,才能自行体会。
“缘分是很巧妙的东西。”
司昀年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沉重地说:
“如果你没有遇到左先生,后面没有发生这些事,现在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
他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但我想了想,还是释怀地一笑,没有深入的思虑。
“是啊,所以要感谢我能遇见左愈。”
我轻笑着说。
“没事了,这里风太冷,你穿得这么少,再吹一会儿你该感冒了。我们回去吧。”
司昀年没再就这个话题和我多说,他笑了笑,主动道。
————
一直到深夜一点,包厢里的人才都散了。
离开包厢时,温潇被左氏的保镖接走,司昀年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清醒,没有任何醉意。
等着人都走散了,和晶姐说了自己要去抽根烟再上车,半晌后,司昀年走进吸烟室。他的步伐稳健,身形一点都不摇晃,不像刚才在温潇面前时。
“司先生,你是情圣吗?我让你找机会接近温潇,和她独处,你就和她站在天台上聊了一会儿天,谈了谈心,你以为这是拍清新文艺片呢?真是浪费了你装醉的演技。”
沈瑞冷着一张脸,非常不满。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一上来就轻薄她?”
司昀年平静地看着沈瑞,任他审视,淡淡道:
“我如果那么做,温潇只会把我当成一个登徒子。她会当场甩开我的手,然后对我敬而远之。弄不好,她还会直接把这些事都告诉左先生,到时候,你老板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而且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沈瑞对司昀年的态度很不满意,他想要反驳,却又不得不承认司昀年说的有道理。可他总觉得如果司昀年愿意,完全有能力做得更暧昧,更有暗示性一些,而不是那么文艺,连个小手都没碰到一起。
就算是高中生把妹,也没有这么内敛含蓄的吧?
沈瑞怀疑地盯着司昀年,觉得他演过那么多感情戏,不应该这么纯啊。
“我再告诉你一遍,温潇不是你想的那种随便的女人,她自尊自爱,不是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泡到的人。你回去转告你老板,如果他真想通过温潇报复左愈,有些事也只能徐徐图之。没有耐心,不给我时间,我什么都做不成。”
冷静地说完这些话,司昀年转身就要走。
沈瑞克制住内心的怒火,叫住他:
“等等。”
第507章 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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