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绾的疑惑一直都延续到了出了警局。
    当她被人送出警局大门，看到站在警局大门口楼梯下的人，以及他身边的车子的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秦小姐，秦夫人。”楼梯下站着的男人颔首。
    一贯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站在车旁，恭敬而礼貌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
    站在台阶下的程颐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然后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等着。
    秦千绾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他和那辆车几秒，而后，抬脚就朝着车子的后车座走去。
    凌珏在看到程颐的时候，表情也有一些的变化，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太超乎她的意料，所以，她也没有多犹豫地和秦千绾一起走了下去，坐进了车子的后座。
    等她们都坐了进去，程颐这才关了车门，而后，自己也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去。
    低调而神秘的车子就这么静静地驶离了警局门口，朝着道路上开去。
    凌晨两点多的马路上车子极少，只有昏黄的路灯和树影摇曳，而车内也是极其安静的。
    后座安静地就像是没有人一样，前排的司机和程颐也不敢开口，就这么一直很安静地坐在前面，当透明人。
    “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坐在秦千绾身边的凌珏沉声开口。
    此刻她对秦千绾的语气虽然不像是平常的母亲对女儿那般亲近，但是好歹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那些敌意。
    之前是因为她没有机会联系到秦千绾，而现在秦千绾回国，经过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她总算是看出了点什么端倪来。
    秦千绾怎么说也是她的女儿，她是生她养她的人，对她的了解不会少。
    之前秦千绾被苌芳华毫不犹豫地打，以及苌芳华母女对她的态度，如今她还被苌芳华母女陷害进了警局，这些种种全部都让她觉得奇怪。
    如果她们真的是合作关系，或者是真的像是她所想的那么亲近的话，按理说秦千绾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境遇。
    秦千绾原本也一直在沉默，主要是她不知道应该和凌珏说些什么，现在凌珏这么一开口，秦千绾甚至都有些想哭，她终于等到她们母女能够这么平静地坐在一起，她母亲能够安静地听她说这些事情了。
    经过这一整天的事情，秦千绾有些疲惫，就连声音都带了几分的沙哑，但是她还是强撑着回答，“我从来都没有向着她们母女过，对她们两个我也从来都是站在她们的敌对方，当初离开……”说到这，她顿了顿，眼底划过复杂的光，最终，她还是选择一笔带过，“当初离开也是我自己个人的原因，但是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抛弃你，或者是投靠她们，帮她们对付你。”
    “我这次回国，除了是因为爷爷来找我帮忙，还有就是我怕你在秦家过得不好，所以，想回来看看。”
    说到这，秦千绾转头看了眼凌珏。
    可身旁的凌珏却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可到底，她的情绪也没有再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