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很怕她哭,只要一见到她的眼泪,她去灾的作用好像就会失灵一样,他的心会隐隐作痛,虽没有以前厉害,但久违的心痛感觉,令他已不习惯。
对于薛青来说两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她今年十六了,比起以前长了个,他好吃好喝地供着,把她养得极好,她出落得光芒四射。薛青每每看着她安静地坐在他屋里的样子,不知自己眼中的光比她更盛。
终于到了成亲的日子,这位公子连成亲的最后一晚都没有放她回去,薛家宠儿子,干脆直接不顾礼节,新娘子没有从娘家抬过来,直接从东院出来,到了正院拜了堂。
镇里人倒是一个没少请,大戏也是一出接着一出,合着祖坟、祖宅竣工连带着婚礼一起办了,很是热闹了几日。
而洞房里,薛青不知她的泪怎么那么多。他其实很想把礼成了,但看到她这样,他心疼心软了。只恶狠狠抱着她说:“只能给你一段时间,不能让我等太久,你怎么这么娇气,原先刚来时也不这样,都是我宠的,我真是自作自受。”
小雪听着他这话,微微松了口气,这两年里薛青自认对她很好,他总说宠她,但于小雪来说,她不这样认为。
他就是在欺负她,如果她不是瞎子,如果她家也是高门大户,她不可能成为冲灾的东西被送过来。
他是没让她饿着,跟着他吃了很多她以前吃不到的好东西,但这些甜枣的后面,是他多次的戏弄。他不知道,小雪现在每次往嘴里放东西,都会很紧张,因为她看不到,身边还有一个从来不在乎她心情,对她拥有绝对处置权的未来夫君的不定时戏弄,所以她吃到嘴里的究竟是什么,要到她真正吃下去才知道。
这只是一个方面,其他生活上的各个方面,小雪都在这样紧张地过活着。
如今,他想与她结百年之好,她从心里是不愿意的,她以为依着他的性子,她再不愿意他也不会依,但他却妥协了。小雪感到意外。
夫家很急,三天大戏唱过,他们就启程了,期间薛青没有让她见家人,用他的话说,自她进到他屋,她那些亲人可有来看过她,他还表示从此以后她与他们再无瓜葛。
小雪一个要娘家没娘家,要眼睛没眼睛的夫君口中的小瞎子,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他们踏上了回京路。
回京之后,小雪发现与在镇上的生活有了些许不同,薛青变得很忙,不用时时日日与他在一起。
后来侍候她的婆子提醒她:“公子如今与您走了明路,按术士所说,他的灾也就解了,你没见公子如今不用天天见你,心口也不疼了。”
哦,原来是这样。
小雪倒是无所谓,有薛青在她身旁她还是紧张,不见也就不见了。
后来他再来看她时,总是喝得醉醺醺,他怎么说她,怎么戏弄她,她都忍着,唯独被他抱着,他差点越界时,小雪会很坚决的反抗,她知道她这样做很没理,但他们薛家对她也是从来不讲理的。
再后来,他来的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他红着眼阴着脸走进来,可这些小雪都看不到,但她能感觉的到他的不同。
她叫他夫君,他不回应,不知在跟谁说:“我亲自送她去。”
他要送她去哪,是因为心疾好了,准备娶新妇,嫌她碍事了,要把她送出去?这样也好,小雪想。
她一路上一句话都不问,他让她上车她就上,让她做什么她都老实做了。
直到车子停下,她听到风吹树叶以及鸟叫的声音,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挖东西的声音。
有人在说话:“公子,只要把这个插,。进去,取出我们要的东西就可以了。”
他道:“我知道了。”
小雪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直接问了出来:“你的灾是要我的命来换吗?”
她太聪明,他早就发现了,表面看起来弱弱地,实则心里有一本账,以及自己的行事逻辑。
薛青不再瞒她:“过了明路,我的心疾就好了,带你回京城也是因为离薛家镇远,操作起来方便。”
小雪不哭也不闹,她动了动小鼻子,闻了闻这里的味道,这里一定有很多的树木与青草,死在这里埋在这里也还好。
只是,她就知道他是来欺负她的,他本来对她就不好,如今那些微不足道的好更是被小雪在心里抹杀了。
他把小雪带到术士提前做好的坑阵前,她该死在这里,由他亲手杀死,再取出她一截肋骨,交由术士研磨成末,在他烧的香里每日放上一点儿,可保他一生无虞,从此富贵平安。
术士让他不要心软,这是她欠他的,有因才有果。
小雪还是怕的,她不知道死会有多疼,这份未知让她害怕,薛青靠近她,他在她耳边问道:“小瞎子,你爱我吗?”
小雪一惊,她大大地摇头,被欺负成这样,她怎么可能爱他,她从来没爱过他,他的问题好可笑。
薛青轻笑道:“我就知道,从你不愿与我同房开始,我就知道。”
术士道:“公子,时间不早了。”
薛青凑得更近,声音更轻道:“一会跟着拉着你的人跑,他会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小瞎子,除了我没人爱你疼你,以后就剩你一个人了,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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