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比雍正小不了几岁,却因为总是面带笑容、时不时还能跟弘历开个玩笑的缘故,看起来就比实际年龄小许多,此时听得他开口说玩笑话,弘历也嘻嘻一笑:“这有何难,老师要是喜欢啊,回头我叫底下人去买他十顶八顶高帽子回来,老师天天能换着戴!”
这下就连一直都很严肃的朱轼都憋不住笑了:“瞧你说的,你衡臣老师又不是卖帽子的,要那么多做什么?”
张廷玉连连摆手:“好了好了,再这么玩笑下去,还不知道要传话传成什么样子,快别说了,咱们开始上课。”
师生几人这么一通玩笑过后,课堂氛围确实轻松不少,在大课之后,弘历又是领到了一份单独的卷子,要他开始填写满语和蒙语对应的汉语词汇。
这对经历过应试教育的弘历来说,岂不是小菜一碟?
他拿出做英语翻译的劲头,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满语蒙语翻译对应的汉语一一写出来,除了繁体字比划多、写起来慢之外,一路上并无滞涩之处。
等到弘历一气呵成写完之后,他满意地放下毛笔,扭了扭脖子,这才发现张廷玉和朱轼两人都站在他身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老师,”弘历露出笑容,先发制人,“我写完了。”
朱轼也没想到弘历能完成得这么快,一时间没有答话。
而弘历原本的目标也不是朱轼,他用真诚的目光锁着张廷玉,等待着张廷玉的答案。
而后者点点头,下一句却不是弘历预料之中的夸奖:“写得很快,但是四殿下,你这笔字可是退步了许多。”
???
不应该夸他写得快吗?
弘历蒙了。
而弘历的反应落在张廷玉眼里,却叫他露出了些微笑意:“四殿下确实写得很快,但却有错漏之处,你看这里。”
张廷玉手指一点,顺着他的动作,弘历看过去,发现自己确实写错了,他脸色一赧,下意识反驳道:“这是不小心写错了,我知道正确答案……”
“那这一处和这一处也是不小心吗?”
张廷玉的声音虽然温和,面上神色却是不认可的,在他的目光之下,弘历辩解的声音逐渐消失,见到弘历知道羞愧,张廷玉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温和:“臣知道,殿下是想尽快写完,可是殿下一心急,就容易出错,若是如此心浮气躁,又怎们能真正将知识学进去呢?”
听着张廷玉的话,弘历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无论是学校的的老师,还是他的家教,都提过他粗心大意的毛病。
为此,张廷玉的批评也算是在弘历的意料之中,弘历低着头,辩解了一句:“老师,我这次是不小心,但你要是问我,我肯定是知道正确答案的。”
张廷玉看着弘历没有说话,但性格严肃古板的朱轼就皱了皱眉:“四殿下,错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承认错误,不要推卸责任。你现在是在学堂上,若你是那些赶考的举子,难道在科举的时候也能说是自己不小心,请主考官当面问你吗?”
弘历睁着黑亮有神的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朱轼,一本正经答道:“可是我又不用科举。”
朱轼一时无言。
张廷玉轻声咳嗽一下,弘历意识到这位老师年纪大了,没有那些年轻老师接受度高,开不得玩笑,就老老实实站直了一拱手:“是学生错了,学生下次会尽力改过,不去推卸责任。”
朱轼这才脸色好转些许,他点点头:“好,四殿下知错能改,臣甚是欣慰。”
见朱轼就着台阶下来,弘历也松一口气,他去看张廷玉,后者趁机给了他一个笑眯眯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翻译课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为了防止自己下次出错,弘历在等待弘昼下课的时候,还自己找张廷玉要了另外一本满语书,在边上写写画画起来。
他做事情的时候极为认真,连弘昼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来他都不知道。
“四哥,你不是都会吗?现在还要再写一遍么?”还是弘昼的声音惊醒了弘历。
他转过脸来,看见弘昼圆圆的脸上布满了佩服的表情,弘历歪歪脑袋略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笑道:“我这是熟悉熟悉,免得下次再错。”
弘昼脸上的神色更加佩服:“四哥,你都会了那么多,还这么勤加练习,我跟你比起来,简直是差太远了!难怪我母妃总说我样样都比不上你。”
这小胖墩说着说着就情绪低落,弘历看他可怜,眼睛一转,便道:“谁说你样样不如我了?我知道,有一样啊,你肯定比我强。”
弘昼圆眼睛睁大,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期待地问:“哪一样啊四哥?”
弘历笑眯眯地看着弘昼,忽然出其不意,伸手捏住了弘昼圆乎乎的腮帮子,大笑道:“你比我胖啊,哈哈哈!”
可怜弘昼两边腮帮子都被人捏住,话都说不清楚,只能支支吾吾用手去掰开弘历的手,气道:“四哥,你欺负人,笑话我!”
弘历哈哈笑了几声,方才收敛声音,拍了拍弘昼肩膀:“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觉得你有一点比我强的地方,就是你耐心比我好啊,你看,你学什么都能坐在这里坐那么久,一定要把它学会,这份耐心,我就比不过你。”
还在揉着脸的弘昼停下动作,很有些迟疑地问弘历:“可是,四哥你不也是坐在这里坐了那么久吗?说起耐心,难道不是四哥你更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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