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间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里,被他稳稳当当抱住了。他的脸离我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眼眸晶亮,
“卧槽,你俩搞什么呢?说是朋友有人信吗?现在出门去领证行不行??”
“我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太可怕了,这样他们说只是朋友。”
调侃声比我的反射神经来得更快,一群人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看着我俩唏嘘不已。
我的脸上大写着“尴尬”二字,却也知道此时解释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狠狠瞪了许目远一眼从他怀里直起了身子。
“许目远,江语要喝你就让她喝呗,这玩意儿就跟饮料一样。”
“就是,江语在家的地位也太低了吧,被你这么管着。”
“你不喝酒不就是等下要开车送她回去吗?那她为什么不能喝?”
我撩起额间的刘海,无语凝噎。
我无比希望许目远能好歹澄清一下让我不至于如此尴尬。
结果他把重点放在了能不能让我喝酒上。
“你真的要喝?”他眯起眼睛看向我,开口问。
“我要喝!你烦不烦啊!”
“行吧,那只能喝一半。”说着,许目远竟然打开易拉罐,往桌上的空玻璃杯里倒了一半,然后才把罐子递给了我。
“??????”
我真的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了。
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我爸都不见得会这么管我,区区许目远凭什么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气得头顶冒火的我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不耐烦地接过了他手上的酒罐子,重重往桌上一放,侧面表达了我的严重不满。
但折腾了半晌,好歹是能喝两口了。
桃子味的,是我喜欢的口味。
后来日白聊天不知道是谁把话题扯到了我的身上。
“性格好,成绩好,又会弹钢琴,当年咱们班喜欢江语你的可不少。”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现在讲出来都是当笑话图一乐的,我听到后没啥太大的想法只是摆摆手打趣说:“不敢当,何等何能承蒙大家厚爱。”
高中时我在整个年级也算风云人物,毕竟哪里有晚会哪里就有我,也要“感谢”那本自费出版的作品集。
“只是啊,你身边一直有个许目远,硬是没给其余人留机会。”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误会了啦,真的只是朋友。”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许目远,刚才还乐呵乐呵的,这会儿脸色却阴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为啥。
我可没招惹他啊。
人的本质就是八卦的,越聊越起劲,大家一个个化身福尔摩斯开始扒当年有谁喜欢过我。
搁这儿说相声呢。
又是给证据又是心理分析的,头头是道,我听着实在好笑,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起了自己的热闹。
就是从头到尾许目远一句话没说,我就看他那个脸比打了霜的湖面还要再冷点,都掉冰渣子了。
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喜闻乐见的看我笑话环节吗?
他应该是最积极的那个才对,咋就黑着脸跟人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这说着说着,便有在场的兄弟自爆当年确实喜欢过我,还开玩笑学着张东升的经典语录问我:“江语,既然你和许目远只是朋友关系,那你看我还有没有机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凡智商超过六十的正常人都知道就是个玩笑话,活跃下气氛。
这种时候随便笑笑,打个马虎就过去了。时隔多年,谁会当真啊?
结果许目远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也没喝酒,突然沉着声,板着脸说:“你没机会的。”
无论如何这里都绝对轮不到许目远说话,还是这种让人二丈摸不着头脑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神经病啊!!说什么胡话啊!!”我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会不会读空气??搞得大家都尴尬是为哪般啊??
还好有机灵鬼反应快,站出来打起了圆场说:“哎哟,干嘛干嘛,他就是开个玩笑啦,当什么真啊。没人跟你抢老婆。”
虽然说得话与事实严重不符,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歹是把这茬给糊弄过去了,话题也从我身上岔开了。
实话实说,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平时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随便他怎么说,怎么胡闹,当着这么多老同学的面让大家难堪,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的。
“你出来一下。”我起身,把罐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压低了声音跟许目远说。
他很听话,乖乖跟我走了出去。
酒精的作用加上他刚才的一通乱搅和,我现在头晕得慌,两个脸颊火辣辣的,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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