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和他打字聊天的时候,只要他不是在打游戏或者有事,一律是秒回,而且不能秒回的时候都会提前说。
现代社会快节奏的社交下,秒回真的是件很难能可贵的事情,所以我之前我一直觉得他挺闲的。
我:【你现在还能玩手机??】
许目远:【马上要开始了,趁着空闲回你几句】
我:【赶紧去忙吧】
许目远:【嗯,下午四点,别落东西。等下有段时间看不了微信】
我:【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去!】
许目远发了个表情后就去忙了。
我暂时把他从脑子里剔除掉,继续和相亲对象聊了起来。
出乎意料,后续的聊天进行得无比顺利,我也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聊了个遍。
对方也玩音乐,大学组建过乐队。
谈吐上能看出来是个读书破万卷,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和他一比,唯一看过的书是垃圾降智小说的我仿佛小学肄业至今。
感叹对方知识面广的同时,不免自惭形秽。
人啊,还是要多读书。
相亲啥的先放一边,交个朋友倒是挺不错的。
我从房间里出来,我妈问我和人聊得如何,我说还行,有共同话题。
她见我对人家印象不错,嘴都笑裂了,之前明明说的是“就当交个朋友”,这会儿却催我赶紧趁热打铁约出来见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主动说出来见面的。
我妈看我心事重重,也就没有再强求了。
我走的时候我妈给我带了一大堆吃的东西,箱子依旧被装得满满当当。
以前每次回国,都会带一大箱子吃的回去,后来发现无论带多少总有吃完的一天,慢慢就嫌麻烦了。
这会儿我脚都踏在祖国这片富饶的土地上了,我妈却又积极了起来。
其实她是不想让我跟许目远一起坐高铁的,但事到如今又不能反悔,只能这样了。
我妈再三提醒我一定要好好处理和许目远的关系。
我爸让我工作别太累了,注意身体,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开心更重要,有事一定和家里联系。
两人只目送我上了电梯。
我又想起了龙应台的《目送》,的确如文中所说,父母子女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离别里渐渐往前走的。
愁云密布地下楼,就看到许目远站在石墩的地方等了,虽然不是西装了,但也好看。
他接过我手里的箱子,把一个护颈枕套到了我的脖子上。
“刚才买的,等下能睡得舒服一点。”
“谢谢......”
“你跟我谢什么??”许目远诧异地望着我,昨天我好像也说了一句谢谢。
“那该谢的总是要谢的啊。”
“没有什么该谢的,以后不用说了。”
我搞不懂一个“谢谢”而已,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谢谢”,“你好”,“对不起”这三个词可是提高社交舒适度的金卡,用好了能解决不少问题。
直到坐上高铁,我都没怎么说话,就是揣着心事跟在他后面。
坐定以后,许目远才开口问我:“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啊。”我抬起眼,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否定了。
“还没有??你就差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了。”
我没想表现得如此明显,特别是在他面前,不过好像事与愿违了。
“那是你眼瞎,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最多就是明天要上班了。”我摆摆手,换了个嫌弃的表情。
“真的?”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当然。”
随后我借口犯困没跟他说话就把头瞥向窗户的一边闭着眼睡了一会儿。
六点多醒来的时候,就看着许目远端着两盒高铁天价盒饭走了过来。
“许目远,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他的迷惑操作一下给我气精神了。
许目远根本不理睬我的气急败坏,对着手里的盒饭介绍说:“你要吃哪个?这个是干烧虾仁的,这个是干煸牛肉的。”
“......牛肉。”
跟他气是一点用没用,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
本来就没几块虾仁,他还基本都挑给了我。
“你自己吃啊,不用给我的。”
“给你尝个味道而已。”
曾经问过好几次,得到的答案也只有同一个的问题,又在内心翻滚着,准确说是和许目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它都盘旋着。
“许目远,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离上次问应该也有几年了,即便知晓答案,我却心存着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一都不到的侥幸期盼着会有稍微不同的回答。
许目远先是侧过头看了我一会儿,眼眸深邃漆黑,喉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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