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催她，但到底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看她心里的进度条。
    即使她年纪小，在一起也不能做什么。
    但变成自己的小女朋友这件事情，就足够分外令人开心。
    小姑娘在他的掌心里红了脸，却也顺着心意乖乖地待着没动。
    在此之前周屿辞一直都很尊重她的感受，怕她感到冒犯，因此肢体接触都少得可怜，克制着连摸她的脸都没有过。
    周屿辞低着眼睛看她，花坛边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并不能看清楚她脸上的红晕，但却感受到掌心里热乎乎的温度。
    他耐心地等着。
    宋予时抿了抿唇，这两个月的相处她也能知道，周屿辞做的承诺都是一定能实现的。
    而对于他的问题，她在心里面的答案也是那样的明晰。
    即使出格，即使不知道未来，会能有多久。
    此时此刻心里那只快要蹦晕的小鹿都在催促她回答。
    所以她抬起头来，轻轻地问：“那，你能戒烟吗？”
    周屿辞望着她的眼睛，没有思考。
    “能。”
    他理解到小姑娘的意思，笑得眉目舒展的，把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掌心。
    小姑娘害羞得不得了，这是两个人到现在做过最亲密的事。
    周母听自己的儿子说有喜欢的姑娘了，还天天变着法子给别人送吃的讨好来追到手了，兴奋得不行，转头就叫在偏厅里看书的丈夫，“老周快过来，你儿子出息啦！”
    周屿辞揉着眉心有些无奈，“妈，您别激动。”
    周母挽着自己丈夫的胳膊高兴地说了这事儿，说着说着又笑起来，“周屿辞你追人能不能别这么土，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周屿辞嘴角一抽，“爸当年不也这样，土。”
    周父当年读大学追在隔壁读高中的周母，也是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土招数，硬是把人校花给追到手了。
    当时没过多久就给自己岳父知道，赶过来把他揍了一顿。
    周母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胳膊，“就你理儿多！”
    “人女孩儿多大啦？你们级的？谁能看得上你呐！”
    “···”周屿辞突然间便卡了壳，到底也是知道这事儿吧。
    不太道德。
    “儿子？”周母等了会儿没听见他的回答，看着他催了一下，“想什么呢，听见我问的没？”
    “···她年纪比我小些。”周屿辞微微顿了顿，还是答。
    “学妹？高二的？高一的？”
    “别初中的就行，你别霍霍小孩儿和你说，你谈恋爱就给我好好谈。”
    周屿辞有点头疼，还是如实说，“···初叁的，十五岁。”
    果不其然就给自家妈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巴掌到背上，骂他：“你这狼崽子！人姑娘才多大！”
    “青出于蓝。”反正木已成舟，给骂两句也没什么，周屿辞勾着唇笑，跟自己爸妈扯皮。
    也就这种面对着家里人的时候，十七八岁有的少年气才吊儿郎当的显露出来。
    天气稍稍回暖以后，宋予时就馋不住，每次吃过午饭就喜欢往楼下的小卖部跑去买雪糕。
    她小日子的日期已经临近，周屿辞中午有走不开的实验要写报告，不知道写到几点能结束，又在准备即将到来的国际考。
    中午便没办法陪她一起吃午饭。
    于是早上大课间给她送便当来的时候还特地叮嘱她，不许去买冰的吃：“乖乖戒口几天，来完小日子再给你买来吃，知道吗？”
    宋予时光顾着看他今天穿的那件格外显肩背的毛衣了，左耳进右耳出地乖巧应着，“知道啦。”
    周屿辞见她这副走神的样子，不禁抬着眉骨失笑，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蛋，“那我先回去了，嗯？”
    宋予时被唤回神思，惊觉自己刚才一副小色狼的样子，默默地红了脸点点头，“你快去忙啦。”
    结果嘴馋的小姑娘吃过午饭，打开手机看见群里说小卖部有新口味的雪糕。
    一转头就把这件事情忘光了，哪里还记得周屿辞和自己早上出门时妈妈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