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姐也笑了，笑声还是那样怪异，“好了，不用拘谨，都坐着吧。”
    王大海找了个位置，就在经理斜对面，方霜霜于是只能坐在经理正对面，幸好中间还有一块挡板挡着，否则面面相觑。
    “宽姐，公司其他人呢？”王大海趁着气氛正好，问了一声。
    逛了一圈，好像整个公司就只有五个人，可看公司办公区域的规模，像是可以容纳百人那种。
    大的过于空旷了。
    瞬间，宽姐和外贸经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职场大逃亡3
    “大海，你才第一天来公司，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该过问的事情最好不要问。”宽姐走到王大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阴恻恻，拍肩膀的力度格外大，嘭嘭嘭的声音回响在室内。
    王大海不知怎么，心里有点发毛，他下意识看向了方霜霜，方霜霜还是面无表情。
    “好了，你们好好工作，工作牌我制作好后给你们。”宽姐说完，踩着高跟鞋，嗒嗒地走了。
    外贸经理让他们开电脑看资料，熟悉公司服装业务线。
    整个一上午，方霜霜和王大海坐在位置上，死死看着电脑。
    方霜霜看了一遍就把资料记住了，然后无所事事，闲得慌，她看了一眼悬浮面板，完成每日直播互动小任务，意识打字。
    【主播：打工好累……】
    【天山童姥：姐姐，姐姐！】
    【人生常态：放宽心，大都数人都是这样地。】
    【茶韵典雅：喝杯茶，摸会鱼。】
    【小雅：亲亲，快摸鱼，上厕所！】
    【疏狂老生：多到处走走，触发新的线索和ｎｐｃ，对通关副本有帮助。现在副本剧情都没有出来。】
    【金牌杀手：卫生间应该有线索。】
    【一枝独秀送了五十包瓜子壳给主播，嗑瓜子，嗑瓜子阿】
    【呀优雅又：看了全部人的弹幕，每次只有老生和杀手讲话有用，哈哈，哭笑不得】
    ·
    方霜霜起身，经过前台，公司很空，外头的阳光正艳阳高照，可是室内透着诡异的严寒，还有一丝丝的腥味，这种味道像是长年萦绕在公司里，甚至嵌进了墙壁内，已经闻不出是从哪里散发。
    突然，她听到董事长办公室传来了一阵稀稀疏疏的金器碰撞声，声音清盈干脆，乒乒乓乓的，还有重物倒塌的彭彭声。
    方霜霜停下脚步，向右转身看向董事长办公室，恰好看到了门缝底下有一道金光闪过，似乎是……
    “霜霜，怎么了？”宽姐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喊了她一声。
    声音响亮，那道金光瞬间不见，方霜霜注意到了底下一抹阴影闪过。
    “我想去厕所。”方霜霜对走到面前的宽姐如实回。
    “哦，去吧，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宽姐笑笑，诡异的弧度始终维持一个角度。
    “暂时还没有。”方霜霜装作乖顺的样子，随即低了低头，离开了前台。
    宽姐双手抱臂，饶有兴趣看着远去的纤细身影，长发遮盖的脸颊下，一瓣瓣的鳞片若隐若现。
    ……
    方霜霜走到卫生间通道，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保洁阿姨正在擦墙壁，壁上的棕木板被擦得光滑，她走近，阿姨转身过来，直勾勾看着她。
    “姑娘，你是新来的？”她的嗓音带着沧桑的厚尘的哑音。
    大约是五十多岁的样子，双鬓都有些银发，头发全部挽起，露出整张略显苍老的面容，发丝末尾用了黑色胶圈发包裹着，很平常的一张阿姨脸。
    “是。”方霜霜的声音很淡，在寂静的空间下更显冷清。
    “姑娘，这间公司进不得，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这里吧。”保洁阿姨摇了摇头，露出可惜的神情。
    叮咚，“触发重要隐藏npc，多多交谈才能在新公司获得好人缘哦！”系统冰凉的声音响起。
    “这公司有什么问题吗？”方霜霜问阿姨。
    “哎，不好说，反正阿，姑娘，见你是个面善得，劝你还是离开这里。”保洁阿姨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忌惮和害怕。
    “可是最近工作难找，这公司福利待遇不错，错过了我可就没钱交下个月房租。”方霜霜的语气难得多了可怜。
    【987：艾玛，想起了我光辉又悲惨的打工岁月，我只想高歌一曲，人在广东漂泊失联……】
    【797565：说多了都是泪，呜呜，最近房租又涨了，这个副本令我难过……】
    【一堆乱码：见不得美女落泪！】
    【一堆乱码打赏两艘火箭给主播！】
    ·
    保洁阿姨叹了一口气，把方霜霜拉到卫生间的角落，悄悄道：“姑娘，实话和你说吧，我来这边做保洁已经一年多了，这栋大厦很奇怪，最奇怪的还是这个外贸公司，你就没有发现这个公司有什么不对的么？”
    她狐疑看了一眼方霜霜，十分不解。
    “这个公司很空旷，而且人很少。”方霜霜如实道。
    “是啊，姑娘，你也发现了吧，这个公司员工基本只有几个人，这不合理阿，我记得一年前，这个公司很多人的，女厕经常要排队，可是我有一天发现，这个公司的员工一天天在减少，最后甚至连人都不见了，而且阿，他们每招一次人，那些人就莫名其妙失踪。”保洁阿姨点到为止，不肯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