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子感慨了句对方的贴心,刚要起身就发现自己的手臂、后背,还有大腿都很酸痛,就好像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感觉——她睡姿应该没有那么糟糕,现在又是在床上,本来应该不会的。
但是想着要是自己在对方的怀里就这么睡过去的可能性……
弥子更加心虚了,歉疚地询问:“甚尔先生,你累不累?”
“……嗯?”禅院甚尔回过头来,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些若有若无的危险,“你说什么?”
“就是,你看,我的手和背都很累,所以,”弥子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没有怀疑你的体质啦,就是我很累,所以我在想,甚尔先生会不会累。”
禅院甚尔看着她干净柔弱的眉眼,意义不明地笑了声:“我知道了,下次会调整好姿势的。”
“不会有下次的啦,”弥子半捂着脸,脸颊上的红晕比窗外的天空更加令人目眩神迷,“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老是这样哭的……不,是不会再乱哭的。”
“哭有什么不好的,”禅院甚尔直接否定道,看见她脸上的抗拒之色后,话锋一转,“你能对我哭,难道不是信赖我吗?不对着你男朋友哭,你还想对谁哭?”
弥子一下子有些呆呆的:“男朋友?……对哦,甚尔先生是男朋友了……甚尔先生是男朋友了?!”
那就可以早点开始之前的计划了!
禅院甚尔看着她完全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原本还想哼两句“幼稚”,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用尽自己的温柔,克制而耐心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承诺道:“我不会让你再因为别的哭了。”
弥子提醒道:“还有甚尔先生哦,甚尔先生也要保护好自己。”
禅院甚尔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好笑道:“你还真是……”
弥子挣脱了开来,上身前倾,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甚尔先生,也一定要注意远离危险,不可以干危险的事哦。”
她纠结了一小下,然后生疏地抱住他:“……即使给你买了咒具,但也只是为了让你拥有别人有的,让你保护好自己。不可以主动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会很担心的。”
禅院甚尔感受着她心脏稍微显得有些快速的跳动频率,眯了眯眼睛:“你之前一直在担心这个?”
弥子老老实实回答:“有一点点。”
禅院甚尔没好气又好笑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区区咒灵和术式,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我。”
他的手从她脸颊一路摩挲到眼角,又从鬓发换了另一条路径到嘴唇。最后,他贴着她的额头,无可奈何道:“拜托相信我,我比所有人都能保护好你,也自然能保护好自己。”
弥子被他碰来碰去,居然没多少反感,只是固执地道:“但我还是不想看见甚尔先生靠近危险——答应我嘛,不要去。”
禅院甚尔低低地叹息一声,揉揉她的头发,答应下来:“好。”
“如果甚尔先生真的又去做危险的事的话,”弥子不放心地补充,“我就会不理甚尔先生的,也不让其他人理甚尔先生,让甚尔先生一个人!”
禅院甚尔很顺从地应下:“好,快去换衣服吧,等下感冒了又会发烧。”
“才不会。”弥子哼哼着赤足跑进了浴室。
而禅院甚尔看着她的背影,又再度陷入了些回忆。
在禅院家,不是没有人爱慕过禅院甚尔的外表和实力——或者说,他在禅院家得到的大部分优待,都是来自于女性。
她们会给他吃的喝的还有穿的衣服,会想和他聊天,会想让他亲近她们。
但她们做的很克制,相当克制。
她们甚至不会亲亲他。
从幼年到少年,再到可以称之为青年的外表,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吸引那些妾室、家女还有女仆,但即使被吸引,她们也不会更近一步。
因为他是零咒力的“废物”。
没人想和废物生下孩子,也没人想生下废物的孩子。
这些旧式的家族出来的人,自诩身份高贵,哪怕是仆人都可以比外面的仆人高人一等,拥有强大咒力的瞧不起咒力弱的,咒力弱的瞧不起他这种无咒力的。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没有人比他强,也没有人尊重他。
在那个家族里,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有“尊重”两个字。或者说,即使他知道普通人之间会相互尊重,也不认为那是一种正确且平等的关系。
在禅院甚尔心里没有平等,也没有尊重。
只有可笑,和更深的可笑。
而小姐……他的弥子,大概是最可笑的一类人。
她和禅院家的人,对他而言完完全全是相反的,完完全全。
禅院甚尔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到底是知道尊重还是不知道,但他知道,她是打从心底里喜爱他,也因此尊重他,把自己作为代价和证明,一言一行,每一个决定,都是在看似不尊重中,尊重着他的不自尊。
禅院甚尔觉得这很奇妙。
一个仿佛学不会尊重的女孩子,偏偏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尊重。
以及,一个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将爱表现出来的大小姐,偏偏将所有能表现出来的爱都明明白白呈现在他面前。
以至于他的身体先一步亲近,告诉他他的想法,然后才是心。
然后他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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