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他听见师叔说。
办什么事?
走出院门,闫宁的身影顿了顿。
……
心里的困惑如蚀骨之蚁,终究还是让闫宁冲动了一把,让他一直在暗处等到谢玄景出来。
“师叔要让你去办什么事?”他上前。
男人的声音有一瞬停顿,眼里还有几分偷听别人说话的囧色。
谢南怀却好似并未看见,他的目光从闫宁的身上落下又移开:“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见闫宁挡在他面前并未离开,少年的眉心轻拧又缓缓松开。
有一瞬闫宁是能看出谢玄景是不想说的,但对方好似对他的执拗有些无奈。亦或者说,面前的人似乎并未对他设防。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少年的犹豫不过一瞬,然后极其轻浅的叹了口气。很淡,若不是他现在全身心都放在对方身上,很可能会忽略这个细节。
随即,他听见少年道:“封都有变,师叔怀疑是邪族的手笔,派我去城主府走一遭。”
“此事先不要声张,内城封城之事太过古怪。我去探探消息,你先回去吧。”
说着,这次少年却并未退让,主动侧过了身往院外走去。
谢师兄要去探城主府?
闫宁被这个消息惊得一怔,待回过神来时忙跟上谢玄景:“师兄如今才金丹期修为吧。”
少年的脚步微顿,却没有停下:“嗯。”
他轻点头,带着一丝鼻音。面色还是冷的,未有丝毫改变。
好像从见到谢师兄的第一眼,他便是如此。不管是在宗门时,还是此刻,他总是默不作声的承下门派安排的一切事宜,不问缘由,沉静得有时会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可面前的少年,也才及冠而已。若他家族仍在……
谢南怀侧目,因为肩上突然多出的一只手,眉心皱成了一团。
“谢师兄,我陪你去。”
男人说道,那双眼里好似有什么在涌动。
……
闫宁自己都不知道,他之所以想跟着一起去探城主府是试探居多,还是也存了那么点担忧对方的意思。
毕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身旁这个师叔口中夺舍的“异类”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反倒是师叔自己……
他有时甚至觉得师叔的手段不大磊落,一面安抚着对方,一面又让对方涉险。即便对方真是夺舍,如今框在谢师兄这具金丹修为的身子里,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或许是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再加上身为弟子对同宗门尊长的信任,那时的闫宁并未来得及深想。
他只是觉得师叔没必要拿这事骗他,但如今他却总冒出些古怪的想法来。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是那夺舍之人会如何做呢?既然宗门师叔打压自己,会不会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倒不如一走了之。
但对方却没有,反倒坦然接受。
也因为这份坦然,让闫宁时不时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显得越发困惑。
但他并不想被对方察觉出什么,便边走边问:“谢师兄,我们这是要去西城主府?”
“嗯”
谢南怀点头,一个闪身便跃进树梢之中。
树是修真界最常见的灵梧树,枝繁叶茂,四季常青。满树的枝丫更是旺盛得张牙舞爪地从墙内伸到墙外。
墙内恰好是西城主府。
“???”
闫宁愣了几瞬才反应过来,都不需要等到天黑再查探吗?
这会不会有点草率?
他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想到此行目的只能敛息咬牙,也跟着跃到了树上。这一跃,才发现此处视线极好,恰好将城主府外院的布防看得清清楚楚。
闫宁没忍住扫了身旁的少年一眼,眼神更加深邃。
……
西城主府这几日的气氛有些古怪,就连最末等院的陈阿婆都感觉到了。
年华老去修为又不能再有所精进的陈阿婆眼皮耷拉,脸上的沟壑和她这几日的心情一样愁苦。
“怎么就去了外城呢?”
陈阿婆手里拿着灵灯油,边走边小声嘀咕着。
路过的陈留听见了,上前搭话:“你家小子也报名进护卫队了?”
“可不是,愁死人了。听说前日内城护卫队被派去了外城巩固阵法,今日内城门又关了……”陈阿婆叹了一口,见四下无人,想着也不会被人听见这才敢对陈留问道:“你在东厨办事,接触的人多些。你说这内城护卫队又不缺人手,为何还要招我们这些末等的家生子进护卫队?”
修真界在本质上跟凡俗界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例如修道上没什么天赋的普通修士,也会像凡人一样依靠某个家族或是西城主府这样的势力。自然,这些势力也会培养属于自己的人,亲近些的诸如养子、徒弟,末等些的便是家生子。
陈阿婆的儿子就是家生子,还是无甚天赋的那种。如今借着妖兽来袭这股东风,踩狗屎运进了护卫队,又被派进了外城。
陈留听了也叹气:“我若是知道这些,当时我儿子要去护卫队报名的时候我早拦了。”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愈发没有头绪。
闫宁跟在谢玄景身侧,见自家师兄身形一顿,竟在最末等的外院听起墙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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