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在濒临死亡之际,总会变得异常执着。
“因为谢柒?”
戚城吐出一个名字。
少年面无表情,甚至眼中带着些许嘲意。
“武陵?”
他知道那个叫武陵的离天宗弟子,似乎还是面前少年的师兄,两人之间是有些仇怨的。如今那人投靠了邪族……
只是话音才落,少年眼中的嘲意更深。
也不是?
除了这两人,总不能是……戚城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他突然想到少年在他脸上比划的奇怪动作,嘴唇微微翕动,好似碰运气般的要说出最后一个不大可能的名字。
只是嘴巴才做出一个“柳”字的嘴型,声音还未落下,少年脸上再度出现了“烦躁”的表情。
手中剑落下,在男人的喉管处划下一道深痕。
不会立即致命,却阻断了男人正要吐出的那两个字。
“吵。”
少年冷漠开口,手已经隔空将男人的金丹取出捏碎,一连串动作利落快速。做完这些,谢玄景没有多留便转身离去。
少年走了,和来时一样,来得悄无声息走得莫名其妙,戚城甚至还没弄明白对方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便是铺天盖地的死亡气息笼罩过来。
脖颈上的伤对金丹修士不致命,但他如今没了金丹,这一剑却能要了他的命。只是死亡来得慢且痛苦。
男人大口的喘息着,喉咙处的血倒流反呛,激得地上的人因咳嗽而猛地痉挛着。等待死亡是最痛苦的,更何况等死的人还有心愿未了。
戚城边咳嗽,边凭着最后的力气在身上摸索着,直到摸到身上一个熟悉的哨子。
半根手指长的哨子落在手中,却让人无比踏实,男人脸上露出了笑,缓缓将哨子移在了口中。
那是邪族的魂哨,少尊吩咐他办那事时说过,若办事途中出现变故导致事情失败,要用魂哨通知对方。
只可惜,少尊交代他的事情他并未去办。他是邪尊的心腹,总有几分私心在,那东西不能浪费在这个地方。但如今……这岑羲天内的变故实在太多,戚城第一次生出悔意。
魂哨落在唇上,他咳嗽着正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张脸。
离去的少年去而复返,手中还提着剑。
戚城未顾及这些,而是拼死想将消息通知给夏侯冷。但来不及了,少年的剑轻轻一挑,魂哨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戚城面如死灰,眼中最后的希望终于消散,也是这时,少年再度落剑,却不是落下死亡之剑。
一连五次,每一剑都落在男人的脸上。
就像是完成什么仪式般,少年眼中的“烦躁”终于随着剑的落下逐渐消散。
戚城直到这一刻,才知道今日这无妄之灾从何而来。
他只毁过一个人的脸。
记忆像一幅画,将那日少女倔强的神色和面前少年的脸重合起来,连带着与少年斗法的场景,都似走马灯般在眼前回放。
少年悄无声息的出现,地上手下的尸体,插入少年胸腔的手臂,画面飞速转换,最后停在了少年将身体主动靠近,让手臂深深插入胸腔的那一刻。
戚城眼角突然多了一滴血,那是从剑尖处无意落在的一滴血。血色顺势在眼眸晕染开来,染红了眼前的世界,将面前少年的脸扭曲逆转。
“我自己来!”
“你手脏!”
“还要威胁我么?”
“我不怕这些……”
少女发狠的话穿过记忆在耳边回荡。
“真、真、像啊……”
一样的是个疯子。
男人嘴里混着大片血液,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第39章 一更 天地间好似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被抓的几个邪族探子全死了, 什么都没审出来。此时尸体正直直的倒在地上,身旁执法堂弟子在还原事情的经过。
乾门虽对相术十分精通,但对这种突然有人死亡的事件谁也没有经验。意外来得太过突然, 仅凭着执法堂弟子的口述也算不出个什么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
“邪族肯定在他们身上动了手脚,这几人的死不是意外。”经过谢柒之死后,柳素面对尸体时也没有第一次时的恐惧。收回看地上尸体的目光, 柳素对身旁的武宗弟子吩咐:“派些人去附近看看, 动手的人应该就在附近。”
柳素话音刚落,众人也反应过来。
这几个死了的探子被抓是意外, 现在又突然暴毙, 自然不存在提前约定好自杀的可能。以现在的情况来看, 多半是有人在暗处动了什么手脚。
得了吩咐,武宗弟子带着人去周围搜查。
有弟子开始主动处理地上的残局,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见没了自己的事,柳素正准备去休息,转头就见白芨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
白芨感叹:“小柳柳,你变了。”
柳素:“?”
“以前你都不喜欢管这些事。”
白芨解释。
这就是白芨误会了, 压根不是她想不想管的问题。而是现在事情的走向好像跟原书出入越来越大, 不仅如此, 谢玄景现在还跟大部队呆在一起, 再这样下去, 他还能像原书一样有机会拿到秘宝么?
柳素有心想把邪族的火力吸引到大部队来, 至于谢玄景, 倒不如让他单独行动去找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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