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她也想去书房听他们谈正事。
“好。”顾婉应声。
事关公司生死,她也确确实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父亲和随二爷谈话的结果。
手拉手上了楼,刚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了顾父失去了理智的声音,“随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想要卿卿,你也已经得到了,你到底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顾氏!”
“原因……顾先生你不清楚吗?”随沉交叉着十指靠在椅背上平静的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人的丑态。
顾父眸光闪烁,话锋一转,打起了感情牌,“随沉,卿卿和你是从小的情分,那些年为了你也吃了不少苦,如今的顾氏是她的心血,你真的就舍得这样毁掉吗?”
听他提起顾卿,随沉眼中的讽刺淡了几分,原本在交错画着圈的拇指瞬间停下,冷冷的看了过去,“你不配提她。”
从小把她当成拉拢随家的工具,才不过三四岁还动不动要哭着找妈妈的孩子就被他们送到了随家不闻不问。每一次都说是来看卿卿,可他的话题永远都是项目。
他甚至看到过这一对夫妻将小姑娘带到花园角落,训斥着她,说如果她再这么爱哭惹了妈妈厌烦,他们就不要她了。
那个才不及他腿高的孩子被吓得愣在原地,连哭都哭不出声响,只会死死的抓着母亲的衣角,像只即将被遗弃的小狗。
那天,在他们走后,他气不过的答应了把妈妈分她一半。
他最早认识的那个顾卿,是个娇气又黏人的小团子,是分散了妈妈大半精力和关注的小讨厌鬼。
可后来,她被迫学会了懂事,学会了小心翼翼的讨他们开心,努力的不给他们添麻烦,哪怕被鱼刺卡到喉咙发炎高烧不退,在王妈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都只会准确无误的说出他喜欢的鱼片粥。
那一年,顾卿只有三岁。
她在该任性的年纪太早的学会了懂事和迁就,而他用了整整十四年才让她学会了应有的任性。
顾卿不是顾家人,而是他的人,是他随沉宠着护着教了十六年比命都重要的心肝宝贝。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配为人父母,更不配在他面前提起卿卿。
“随沉,你到底肯不肯帮忙?”被小辈顶撞,顾父有些气急败坏。
随沉抬眼勾唇,“我在等着听顾氏的丧钟。”
“竖子!”顾父怒而拍桌,手边的玻璃杯被他带倒,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破碎的脆响,仿佛是最后的悲啼。
“阿沉,你没事吧?”听到这一声,顾卿忙开门进来,直奔随沉身边,上上下下的将人打量了两个来回,见没什么伤口才放下心来。
看着地上四散的碎玻璃,顾卿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看向顾父,“爸,有话怎么不能好好说,阿沉腿不方便,你乱摔东西会伤到他的!”
“没事。”随沉拉着她的小手让她带到自己身边的位置,笑意更深了几分,挑衅一般的抬头,“顾先生愿意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吗?”
顾父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瞪了一眼呆立在门口的顾婉,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走!回家!”
“阿沉,你为什么和爸爸吵架啊?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顾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嗔怪道。
随沉抬手轻轻蹭了蹭她仍旧粘着巧克力碎屑的嘴角,笑问道:“那我们要是真的打起来,你帮谁?”
“你!”顾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能让爸爸欺负你,我帮谁要看谁做的对,哎呀……也不对,你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啊!”
“小笨蛋,逗你的~”随沉揽住她的纤腰将人抱在了腿上,偷笑着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俯身脱下了她的拖鞋扔在了一边,“洛言,立刻让人把地毯扔掉,换一块新的。”
她总爱赤着脚满地跑,可千万别有玻璃碎扎到她。
下到一楼,听着那些若隐若现的对话,顾婉抬眸,若有所思。
有些人好像生来就该是被宠爱的。
顾卿就是如此。
她好像天生就该生在金玉之中,万人簇拥,被爱着,疼惜着。
没有人拒绝得了顾卿——这一句听人戏说过无数次的话,她好像一瞬间懂了。
随沉不喜欢他们顾家,可他却将顾卿宠成了无忧无虑的公主。
曾经她以为,随沉对姐姐是强取豪夺,姐姐走进的地方是虎狼窝。可这一刻,她无比的明白——这里是她的心之所向。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随二爷,将所有的温柔和坚定都给了顾卿。
她和随远在一起的时候,他远远的守着她,甚至在饭桌上,看似笑谈的每一句话都在无形的维护她。
说着不能重男轻女,可让出去的分明都是可以自己从老爷子那里继承的股权。
她被随远抛下的时候,他站出来顶着那些非议的目光向她求婚,哪怕被拒绝了,也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再一次的走向她。
她喜欢在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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