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懵懂地看着他，“不知道。”
    “不知道？”他都被气笑了, “你酒醒后会想起来吗？”
    她点头。
    靳南野的眼眸渐深，“确定能想起来吗？”
    点头。
    他将她一把揽了过去，低头凑近, 在她脖子上用力啄吻了一下。
    “这样呢？会想起来吗？”
    秦烟捂着被他亲了一下的脖子, 眼神依然懵懵懂懂的，“靳南野，你这是在干嘛？”
    “亲你。”
    男人又低头凑上去, 加深了刚刚那个吻，在她脖颈皮肤上吮吸出一道很深的痕迹。
    薄唇离开。
    秦烟捂着自己的的脖子, 眼神更加懵懂了，“为什么你亲人痛痛的？”
    靳南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有些无可奈何。
    他起身从车内钻出来, 给她关上门。
    见她探头想出来，又伸手护着她的脑袋将她塞了回去。
    “乖一点。”他轻声道，“我先送你回学校，等你明天清醒了，主动跟我说你要跟我回家，我再带你回去。”
    秦烟嘟嘴“哦”了一声。
    靳南野上了车。
    一只手伸了过来。
    葱白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衣袖，还下意识地往两边甩了甩。
    然后，用力拧住了。
    男人低头看了眼，轻声提醒道：“衣服要皱了。”
    秦烟微微睁眼，换了个地方拧。
    靳南野低头看了眼，伸手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还用力捏了好几下。
    被捏痛了。
    秦烟嘟嘴从他的掌心里抽出，见他伸手过来，赶紧一爪子打在他的手背上。
    “啪”的一声巨响。
    车内陷入安静。
    靳南野打着方向盘，将车停靠在路边。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唇边溢出笑意，“喝醉了这么有力气？嗯？还打人？”
    秦烟被捏得脸一嘟一嘟的，温温吞吞地吐字。
    “你都不疼我。”
    他不捏她的脸了，沿着她的脸颊往下，粗糙的指腹划过，转而捏上她的下巴。
    随后，他倾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拉近。
    偏头就要吻去。
    秦烟意识到了什么，手一紧张，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他手上的戒指。
    两人同时停下。
    她伸手摸了摸那枚戒指。
    靳南野也任由她摸。
    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嘀咕道：“都说男人如果将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代表正在热恋中......”
    此时酒精上头，很多话没经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
    靳南野静了片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
    牢牢地。
    握在掌心里。
    他低声道：“现在有了。”
    车子开到了学校门口。
    靳南野解开了安全带，又将秦烟身上的解开，随后俯身过来，将她抱进怀里。
    中间隔着中控台，这个拥抱的姿势有些不舒服。
    靳南野只好弓着背，承担起所有的不适，把秦烟抱紧后，他脸也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呼吸温热。
    一下又一下地，喷在她的皮肤上。
    耳畔是他沉闷的声音：“秦烟，今晚我说的话，明天能想起吗？”
    秦烟脑子晕乎乎的，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能吧。”
    男人眸色渐深，薄唇磨蹭着她脖颈上细腻的皮肤，“秦秦。”
    “秦秦”是他们在一起后，靳南野经常叫她的称呼。
    “你之前在朋友圈发的那条‘心之所向’......”他贴着她的耳朵，嗓音低低。
    “是向公司，还是向我？”
    她被他的唇蹭得有些痒，不由自主答：“向你。”
    靳南野追着问：“我们能回到过去吗？”
    秦烟声音很小：“能。”
    满意了。
    靳南野松开她，抬手抚上了秦烟的发顶，手掌又沿着她的头发一路往下，贴上了她的脸颊。
    他抵着她的额头，粗糙的指腹轻轻剐蹭着她的眼角。
    一下又一下。
    周围空气流动的速度变得缓慢，就连两人的呼吸声也逐渐清晰起来。
    “不反悔？”
    秦烟抬眸，视线沿着他的领口、喉结、下巴到薄唇。
    再到他的眼睛。
    靳南野的眼睛很好看，是标准的桃花眼。瞳仁很黑，不笑时眼眸微敛，显得冷漠疏离。笑起来时眼尾上扬，含情而勾人。
    此时，他低头看着她，眼眸像是能将她吸进去一样。
    靳南野在等着她的回答。
    秦烟慢吞吞地靠过去，双手环过他的腰间，脑袋往他的胸膛里钻。
    “嗯。”
    怀抱更紧了些。
    男人带着诱哄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那我们复合。”
    秦烟往他的怀里又钻了钻，声音很轻：“你不生我气吗？当年拒绝你的求婚，还跟你提分手......”
    如果要复合，曾经分手的那根刺就必须拔掉。
    否则那根刺横在两人中间，迟早会成为阻碍他们的绊脚石。
    靳南野听后顿住，很久都没说话。
    秦烟只敢看着他的锁骨。
    随着他的一声低笑。
    凝滞的气氛才渐渐放松下来。
    “不就是因为当年年纪太小，不想结婚吗。”靳南野喉结轻微地上下滚了滚。
    “没关系，我能理解。”
    秦烟嘴唇动了动。
    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男人的手虚拢着她的耳朵。
    指尖滚烫。
    沾染上了他的温度。
    他道：“那我们就只谈恋爱。你要是想结婚了，我再向你求婚，好不好？”
    秦烟听后鼻尖一酸。
    “靳南野，我......”
    靳南野松开了她，“以后再说。”
    “今晚就当你同意了。”他亲了一下她的耳垂，“明天我再来正式问你一次。”
    “......”
    还要正式问一次。
    秦烟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