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年八岁,我对什么都好奇,我忍了八年这天都不出门,可是听到外面礼花,还有小朋友嬉闹的声音,我没忍住跑出去玩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天空中的礼花绽放,每个情侣手中都会拿着一根红绳,相约在西梁河桥上,每个人擦肩而过,遇到对眼的,都会把红绳拴在对方手上。
然后第二天,再按照我们农村的习俗提亲,双方父母选日子,然后办家宴。
可是那天我不光看到人,还看到了鬼,我确定那是鬼,因为他们没有脚,几乎都是漂着走的。
当时我还遇到了鬼打墙,走来走去始终都在桥上,村里人见到我跟没见到一样,看不见听不见我说话,我吓坏了。
是老黑,爷爷在我小时候就养的大黑狗,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了我,老黑叼着尾巴放在我手上,示意我抓着狗尾巴走,我才能走回家。
回到家后,奶奶看我回来了喜极而泣,最后却用拐杖打我,骂我叹气,边打边说给我长记性。
可是这不打还好,一打我衣服的小包包里就掉出很多东西,很早以前古人用的胭脂盒,还有什么簪子,还有腰带之类的东西抖出来掉在地上。
爷爷看见直接用布包着拾起来,扔在门外,天亮的时候,我想去捡回来,因为至少是古董,卖了可以贴补家用。
心里这样想,就开门去,谁料这些东西凭空消失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出过门。
我继续翻开第二页。
逆天,就是违背人伦的事情,要修仙成神,要么就是杀人堕入地狱。
改命就是改掉自己的生辰八字,普通人想改,就要翻阅家族谱,只要
家族谱里其中有一个成员,是大善之人,就有机会改!
“太好了!早知道就不用费尽心思东躲西藏。”
于是,我想起爷爷死的时候,遗物中,就有族谱。
我小心翼翼的翻看每一页,好像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农民,有一世做过官的,有一个可以也早死了。
我看书看的认真,什么时候我的房间,爬进来一条小蛇,小蛇嘴里还叼着信件,落款人是一条青色的尾巴。
明天,午时三刻,张铁柱,地址下塘海。
这啥意思?
张铁柱,我知道是谁,他是张老头的大儿子,每天张家靠铁柱打鱼回来,小日子算咱们村比较富有的,他打回来的鱼又大刺又少,在村里卖的还比较便宜。
我总感觉这种类似的信件,我收到很多张,为什么今天就想不起来,有啥用。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叫静静
“小东西,你是人,还是蛇?么么哒。”
我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那嫩嫩的肉脸,体验真实感,贴近婴儿的肌肤,还有暖暖的体温,欣喜的左手抱头,右手抱着腿和屁屁,放在水盆里清洗。
我虽然只有二十岁,可是我在村里也见过,其他妇人生孩子,她们生孩子跟我不一样,直接从盆腔口出来,而这小家伙,是从蛋壳破壳而出的。
我搬开肉腿,看到肉腿间的花蕊,是个女娃娃。
她似乎听的懂我说话,对我一个劲傻笑,然后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可爱极了。
一般小孩刚生下来,就只会哭,满月才会笑,而我的这位小女娃,一生下来就会笑,而且能领悟大人的意思。
“哇,你实在太有趣了!想想也是你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说话,今天我就背着你,去这个张铁柱家,你要乖乖的喔。”
我不明白信的意思,既然上面有时间点,我就按照这个时间点,亲自去看看。
第二天,午时三刻。
我把奶奶小时候被我的包袱站出来,再把我小时候穿过的衣服给女娃换上,然后背着她,说也奇怪,这孩子生下来就特别乖。
只有我主动去喂奶,她才会吃,一般夜里她都不会叫,安静的很。
对了!还没给她取名。
我一路上哼着小曲,一边跟女娃讲话,“喂,你这么乖又安静,叫你静静,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女娃不喜欢这个名字,小小的她却用肥手,掐我脖子上的皮,然后拽我头发。
疼的我啊啊啊叫,然后抓着她的小手,“不叫静静了可以不?别掐了疼啊。”
唔唔唔
小小的她尽然回应我了,哎!真是小机灵鬼。
在咱们农村,有很小就给人做童养媳的,大部分孩子早就打酱油了,我这算晚的,始终接受过教育,念过书思想还没有那么越前,我怕别人看到我背的是个孩子,就把草帽盖在她头上。
我来到下塘海,海风吹的我,打了一个寒颤,我记得我从冥界回来的时候,就是在下塘海这漂流到岸上的,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张铁柱会出事。
一个人从后面拍了我下,我转身就看到包着头的张嫂,她手里拿着桶,还有网兜。
“初七,你来这干嘛?还不躲躲,你的事不知道啊!村长派人抓你呢。”
张嫂是个好人,从来不管别人闲事,我奶奶经常找她买鱼,就成了常客,对我说话就很亲切。
“我知道,可是……哦,没什么我就想看看黄昏,散散心,他们抓我就抓,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是吧?那你咋把念白给带来了?这么热的天你看把孩子捂得吐舌头,头发都掉没了,好像……缩……缩小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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