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学成了我的后桌,孙老师特意嘱咐要我多帮帮她。我当然不能吝啬自己的热情,下课回过头对她道:“你好,我叫年加加,你有什么事尽管麻烦我就行。”
林南柯走过来,直接把我拎走了:“就你?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走走走,跟我一起去篮球队拿点东西。”
“哎哎哎,别拎我……拿什么?”
林南柯神秘兮兮地说:“下周有篮球赛和运动会,我去把我篮球拿回来练练。”
我对他这种听风就是雨,无从认证的小道消息表示质疑,直到数学课下课的时候,班主任为林南柯证实了这个消息。
“新学年,春暖花开,学校为了鼓励大家,决定下周六和二中进行篮球赛,然后周四周五,举办运动会,有想参赛的,下课去体育委员那里报个名。”
班内一片欢呼,我回过头瞥了瞥林南柯,果然又开运动会,他得意地挑眉。
据学长们说,高中三年参加的运动会其实就两次,到了高三,为了让大家一心扑在学习上,学校会为大家解除一切活动的干扰。说白了,就是低着头学习,什么都不要想。
这做法也太没人情味了。
我低估了同学们对运动会的热情,才短短一天,所有项目几乎都有我们班级的成员参加。体育委员说这叫雨露均沾,说不定意外发掘了学生特殊的潜能。
对于运动会我已经提不起什么热情,反正跳高这事我在行,我倒是对林南柯的篮球赛感兴趣,到时候真想去瞧瞧。
赵思念让我先冷静下来,照顾好已经胖成球的自己。周小喃在后面喊我,问我报了什么项目。
“跳高啊,你呢?”
“巧了,我也是跳高。”
赵思念回过头插嘴:“你可别和年加加比,年加加是个会弹跳的球,学校跳高队的。”
周小喃惊讶道:“我的天,你跳高队的啊?”
“低调,低调。”
课间操时间,全校学生都要去操场上做操。下楼的时候,赵思念挽着我的胳膊,八卦地东瞧瞧西看看,她说:“哎?那个就是隔壁班新转来的同学啊,也不是很帅啊,还不如郑繁星呢。快,帮我看看郑繁星在哪儿。”
“你已经下来了,他还在楼梯上面。”
看着熙熙攘攘的校服大军,我不得不感慨树人中学的招生工作真是强悍,这个楼梯承载着它不该承载的重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多人我莫名会想起踩踏事件,心里发慌,不由得紧紧抓住赵思念的衣袖。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反过来拽我,问我怎么了。
人如果倒霉,那该来的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躲过,她话音刚落,后面有人猛地向前一推,我重心不稳,顺势栽下去,前面虽有人及时伸手扶我,可还是扭到了脚腕。
赵思念看我这样,对后面破口大骂:“你们抢什么抢啊?老师没说过不允许在楼梯上打闹吗?你们也不怕闹出人命来。”
“先别骂了别骂了,命重要,快扶我起来。”
事发突然,周小喃和赵思念只好扶着我去老师那里请假。
林南柯在前排带队,见她们两个搀着我,皱眉道:“怎么了?”
周小喃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我表示自己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林南柯却急了:“什么没事?你是一个跳高队的队员!刘文亮,你帮我带一下队。”
话说完,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他抱起我就往医务室跑,可能是嫌我还会呼吸,那动作粗暴得,差点让我继脚崴了之后又闪了腰,让本就残废的我雪上加霜。
短暂的惊吓后,我无助地望向赵思念,她反而露出一副花痴的表情。得,指望不上了。
“林南柯,我还能走,你让我下来。”
“你现在走路容易加重伤势知道吗?对于运动员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腿脚,一点小伤都不能马虎。”
他的话句句在理,我竟然没办法反驳,即便我的身高达不到要求,无法成为他口中的“运动员”。
林南柯的做法惊呆的不仅仅是各位吃瓜群众,就连校医老师也瞪圆了眼睛,进门之后,他和我们对视良久,憋出一句:“教育制度改革了?”
我脸通红,挣扎着要下来。
校医老师说就是崴了脚,问题不大,幸好没有亲自走路过来,要不然一会儿就好了。
林南柯挠挠头,开始解释:“老师……这不是……这不是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嘛。”
校医老师冷哼一声,眼神里写满了“我都懂”,扔了句:“你最好是。”
他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我觉得心里不踏实,忍不住多问几句:“老师,你能不能再帮我检查一下,还是有点不舒服,你看你看,都肿起来这么大一块。”
他轻轻捏了捏,忽然表情严肃起来,我的心顿时提上了嗓子眼,我可不想听到什么“以后就不能跳高了”“恭喜获得残疾人证书”之类的话,那都是电视剧里出现的情节,我就是摔了一跤,应该顶多就是不能参加下周的运动会了。
虽然腹诽着好结果,我还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怎么了?”
他皱眉:“你这个情况……不太妙啊,我怀疑你本身就有股骨头坏死,而且还有炎症扩散情况。”
“啊?那会怎么样?”
“轻症截肢,重症料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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