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接过碗来,舀了一大勺冰沙含在嘴里,当然气啊,你是没见着,我连着叫了三个人,三个人都说没空,她们哪是没空,全跑去给那什么夫子整理院子了,不就是给素心姑娘请的夫子么,有什么呀,反而把世子妃的事推到了后面。
珊瑚思忖道:老夫人这是把素心姑娘照着名门闺秀来养啊。
咔咔咬着冰凉的脆藕,玛瑙说道:名门闺秀可不会那样看别人的夫君。
珊瑚笑了笑,跟玛瑙私语道:你也看出来了?
你当我是珍珠啊,这点事还看不出来。玛瑙又吃了几块甜瓜片,清甜爽口,将心中的郁气渐渐消去。
两个人坐在廊下闲聊着,忽然见萧夙从外头走了进来,二人连忙放下碗起身行礼。
萧夙走进内室,带着被阳光照晒的暑气,甫一靠近便能感觉到热腾腾的温度,顾宁被他一抱,瞬间像是裹了一床厚被子。
热。顾宁不满地推着他,这是又添了什么怪毛病。
萧夙偏爱她这身冰肌玉骨,热天抱着就不想撒手,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凉丝丝的。
他把她抱到了腿上,顾宁坐不下,一直往后移,你不如去抱冰块,那个更凉。
萧夙箍住她的腰肢,姿态闲适地看着她,哪有抱着你舒服。
顾宁扭过身去舀着甜碗子吃,磨得细细的冰沙含入口中,清凉无比,萧夙说道:少吃些凉的,待会儿带你出去吃。
出去吃?顾宁放下勺子朝他看去。
萧夙解释道:在高义县的时候,你吃那糟鹅吃得满嘴流油,可见是爱吃,广陵这边做的糟鹅比高义县的要正宗许多,今日有时间带你去尝尝。
顾宁默默地听完,轻抿红唇,缓缓道:你说谁吃得满嘴流油?
萧夙顿了顿,明澈的眼眸看向她,无辜而真诚地问道:不是你么?
是个头,顾宁扭上了他的手臂,简直不敢相信满嘴流油这样的词会落在她身上,她明明很斯文的好不好。
他低笑了几声,把她环在怀中,低头亲了她一口,可能是我记错了。
顾宁撇开头,睨着他道:我都满嘴流油你还亲?
他拍了拍她的背,别得理不饶人,快去换身衣裳。
从他身上下去,顾宁走了几步回头道:我就是小气,谁得罪了我,我能记他一辈子。
萧夙抚了抚额,无奈地笑道:要命。
出门时正是傍晚时分,等到了酒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酒楼前面的两个大灯笼早早地亮了起来,宾客如云,生意很是兴隆。
萧夙一早就订好了雅间,顾宁跟着他直接上了楼,她解下帷帽,萧夙朝她招手,过来看看,从这里正好可以欣赏江边夜景。
顾宁走了过去,从窗边望去,看到了江面上往来的船只发出或明或暗的灯光,映在平静的江面上,仿佛撒下无数璀璨星辰,不远处似乎是个夜市,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传入耳中,亮堂堂地恍如白日。
远处江面寂寂静如星河,近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退在一边看着,才能发现趣味。
酒菜很快摆好,确实如萧夙所言,这家做的糟鹅比在高义县吃的还要鲜嫩,因他那句满嘴流油把顾宁给激到了,因此她用饭时格外优雅,非要让他知道他把那词用在她身上是何等的荒谬,她可是下过苦功夫,休想从礼仪上挑出她的错来。
顾宁拿着乌木筷子夹着一块鹅肉小口地吃着,余光一瞥发现他正拿着酒杯发笑。要不说他讨厌呢,他不怎么吃,光看她做什么,顾宁不理他,吃到七八分饱便放下了筷子。
走吧,去那边的夜市逛一会儿。
萧夙打开了门,外面恰好有人经过,门外的人下意识往里面扫了一眼,不禁愣在了原地。
顾宁正要将帷帽上的薄纱放下来,但看着外头那人有些眼熟,于是又看了一眼,没等她收回视线,雅间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孙明轩回过神来,对萧夙拱了拱手道:没想到这么巧,会在此处碰到世子。
萧夙淡笑道:这里的糟鹅做得不错,来陪夫人品尝一下。
孙明轩勉强地笑了笑,友人还在等着,在下先告辞了。
萧夙看着孙明轩失魂落魄地匆匆离去,听到背后传来咚咚两声,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把门打开。
顾宁看了看他,又寻着孙明轩的背影瞅去,刚看到个影儿,就被萧夙拉着下了楼。
走到了楼下,又撞到了熟人,跟正要进酒楼的二位皇子迎面碰上了。
四个人皆是愣了一下。
萧夙面上带笑,心里已是后悔把顾宁带到这里用饭了,那么多家酒楼,选哪一家不好,偏偏都往一家进。
萧证见到萧夙便要拉着他一块去喝酒。
这次带了夫人,还是下次吧。萧夙委婉拒绝。
萧证看了一眼萧夙身边那个带着帷帽的女子,知道萧夙娶的是永安侯府的一个庶女,身份确实低了些,此前又传出无相寺的事,还以为这个世子妃不得萧夙待见,今日一看,似乎颇受宠爱,顾芸也是永安侯府的,说起来两个人还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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